被许山步步紧逼的上官婉儿,退无可退的坐在了书桌之上。
‘啪。’
待到许山,双手撑在桌边,身体前倾的探到她那俏丽的脸颊时……
惊慌失措的上官婉儿,面色绯红的把头瞥开。
‘呼!’
感受到耳根传来的热浪,身体忍俊不住颤抖的上官婉儿,把摁在手下的教案攥的作响。
“我问你,你想我了吗?”
深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乍然回荡在上官婉儿耳边。
以至于她的身体,崩得更紧了。
“许山……”
“嗯?”
“信不信,我打死你!”
“啊?”
饶是渣男祖师爷转世的许山,听到上官婉儿的这番回复后,也顿时破防了。
这虎逼娘们,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她有这个实力,也最擅长这一手。
别的姑娘动手,那是打情骂俏,她出手……
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直接送敬事房。
“婉儿,你把我整不会了。”
“滚开。”
直接推开身前许山的上官婉儿,迅速与其拉开了距离。
望着那教案上的纸张,都被其手心汗浸透了的许山,再次上前试探道:“找我就这么多事?”
‘啪。’
‘咣当。’
“啊!”
“我跟你说过了,别从后面抱我。”
“我会下意识出手的。”
被过肩摔,放倒在地的许山,瞬间失去了所有念想。
而门外,隔着老远依稀听到这些动静的孔德文,瞪大眼睛道:“乖乖,太监和女官的爱情,天崩地裂啊。”
揉着腰站起身的许山,愤愤不平道:“自出道以来,百战百胜,这是我唯一的败绩。”
‘噗。’
听到这话,看到他的狼狈样后,上官婉儿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伸出手的她去拉许山,可两人接触的一刹那,上官婉儿迅速被拉进了许大官人的怀中。
从小就打煞练气的上官婉儿,底盘岂能不稳?
只不过是给自己、给他一个台阶下。
被许山紧搂着的上官婉儿,双手撑在那里,无处安放。
直至许久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把下巴及手心,搭在对方肩膀上。
“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咯噔。’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心里猛然一紧。
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了早朝结束时,他那落寞的身影。
想到这,上官婉儿把他楼的更紧了。
仿佛这一刻,孤单的心,有了归处。
“嗯?”
“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婉儿,你是怎么做到,肌肤这么紧致、细腻且……”
‘咔嚓。’
“嗷嗷。”
“断了,断了。”
听到自家监学这声吆喝的孔德文,眼睛瞪大如同铜铃般。
“断了?”
“许监学,把手伸进去了?”
“恐怖如斯!”
办公室内,捂着自己咸猪手的许山,终于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
整理着自己着装的上官婉儿,面红耳赤的瞪向对方。
“陛下,让你可以伺机对周兴动手了。”
“吏部,有我们的人。”
“已经在推进了。”
“还有,云知府的事办好的话,她会给你在后宫留个门。”
“板上钉钉的事,没什么好办的。这样,你今晚就偷偷的给我留个门。”
“我回宫给陛下一个惊喜。”
“嗯?好!”
“还有,她还不知道我们两人已经用真实身份接头了。”
上次上官婉儿,把烟雨令交给许山时,实在不忍心,听他追问关于自己身份时的期盼样子……
没忍住的她,摘掉面具!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上官婉儿清楚,自己内心感情的荒地上,从此有了许山的身影。
只是她很克制!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王的男人!
送走了上官婉儿后,许山策马奔腾,第一时间找到了京城最好的裁缝。
对于夏羽的尺码,铭记于心的他,手绘了一张图纸后,交给了对方。
要求他务必在酉时前,制作出来!
同时,更是命人从花房里,备足了艳丽的鲜花。
……
忙完了一天政务的夏羽,舒展着懒腰。
“陛下,该用膳了。”
“今天是……”
进来的苏培盛,话还没说完,夏羽便摆手道:“朕,最近没胃口。”
“摆驾,小竹园!”
“是!”
小竹园位于皇宫的东南角,这是先皇特地为夏羽母后,筹建的庭院。
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
这也是夏羽,童年长大的地方。
自正式登基、掌权以来,也唯有在这里,她才能睡个囫囵觉!
“嗯?”
“小竹园,怎么有人在做饭?”
离多远,夏羽便看到小竹园里青烟袅袅。
“啊?老奴不知,老奴……”
紧张的苏培盛还未把话说完,夏羽便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
在她看到值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时,下意识询问道:“谁在里面?”
“陛下,是许县候!”
“一早就过来了,说是今晚给陛下准备晚膳。”
“嗯?”
听到这,夏羽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连忙推门而入。
当苏培盛还准备跟进去时,被禁军拦着道:“今晚,许县候伺候陛下就寝。”
“啊?”
“是。”
伴随着院门紧关之后,一众便守在了门外。
而脚步匆匆的夏羽,赶到厨房时,便看到一身围裙的许山,动作极为娴熟的在那切配、炒菜、炖汤……
动作之认真,嘴里还哼着怪异的曲调。
“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
“哎呦我滴乖乖,走路没声的?”扭头的许山,在看到倚在门口的夏羽后,顿时,吓了一跳。
‘噗。’
被他惊吓的样子,逗笑了的夏羽,直接发出了声。
“再等会儿哈,我这边马上就弄好。”
“进去换身衣服吧,在里屋。”
“我特地为你专门设计的。”
“嗯?”
今天的许山表现很造次,没有见到一国之君时的惶恐及敬畏。
更像是等待妻子归来的贤夫。
这,反而让夏羽,真真正正有了一种回家的既视感。
因为在她年幼的时候,唯有在这里,才能亲切的称自己母后一声‘娘亲’。
其他场合,不敢撒娇,不能露出女儿态,只有遵从礼仪、毕恭毕敬。
桎梏和枷锁,一直束缚在她的身上。
虚伪成了常态,真实便成了奢望。
而现在……
她觉得一起好真实。
“愣着干嘛?”
“回到家,还当自己是圣上啊?”
“换衣服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