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张家大比聚集了张家埠控制下十三座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会因为叶无名的一点意外就停止比赛。
而且因为没有丹田,吸星大法原本最大的后遗症……真气紊乱,并没有出现在叶无名身上,所以他又要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了。
不可否认张云涛是张家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人才,一战之后,叶无名甚至升到了10级,拥有了足足19点的四围属性,光凭借蛮力也足够碾压大部分年轻人,可是张云达这个腹黑的老三还没有战胜,叶无名着实有些不放心。
未雨绸缪,或者说谨小慎微是叶无名一直以来的性格,在见识到了真气对一个人爆发式的提升,不愿意搏命使用新抽到的箭头,又没有丹田的他自然也要找到足以匹敌,爆发式的力量。
“如果单论爆发力,那么醉拳还真是不二选择,这种激发潜力,解放身体限制的武功虽然是影视作品创造出来的,却并非不可行。”身为一介武夫,叶无名最喜欢做的就是研究那些出现在各种文艺作品甚至游戏中的武学招式。
醉拳显然并不是真正存在于现实的拳法,但是叶无名还真研究过适当的饮酒,确实可以解放一部分人脑对身体的约束。
“少爷,我们真的要来酒肆吗?”小芳依旧是个跟屁虫一样陪在叶无名身边,小丫头似乎有些反对自家少爷进酒肆。
这倒也是,酒肆里多是一些粗野汉子,或是跑江湖,或是苦力工,挣得三两小钱,进来吃一碗酒,然后借着酒劲继续工作,粗人居多的地方,自然免不了一些口角争斗,于是酒肆这等地方,久而久之就成了鱼龙混杂的地方,小芳的担心倒是有些像现代家长担心孩子去网吧被带坏了一样。
“没关系,谁若是欺负你,少爷我就揍他。”拍了拍小芳的脑袋,叶无名拉着自己家的丫鬟走了进去。
两人身上穿着粗布麻衣,面色又很是稚嫩,一进到酒肆里,不少正在吃酒的汉子便嗤笑了起来。
“这是哪家的娃娃,竟然偷跑到酒肆里来了,小心被抓回家打屁屁。”
“那小女娃倒是长得俊俏,不知道会不会唱歌,给咱哥几个来一首小曲儿助助兴也好。”
小芳只是个丫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赤裸裸的视线,当然还有语言上的调戏,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往叶无名身上不自觉的靠了靠,一双小手死死攥住叶无名的衣袖,整个人恨不得躲进她家少爷的影子里去。
叶无名倒也有些无奈,他又不是某些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甚至杀人全家,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五百万的龙傲天,面对这样的阵势也只能耸耸肩,不少人甚至还对他吹口哨,叫他滚回家喝奶去,不过也就是图个嘴皮子过瘾,没什么实质。
“去去去,你们这帮混蛋,就知道给老娘惹事儿。”正尴尬着,一位三十上下,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半开玩笑的喝骂了几个不安分的客人,一扭腰,躲开几个想占便宜的手掌,站到了叶无名面前:“这位公子是沽酒呢,还是吃饭。”
尴尬稍减,叶无名也不想留在这里,便掏出一些散碎银子,要老板娘打一壶好酒,他倒是想带着小芳到店外去等了。
“这位小哥儿,不妨来鄙人这里坐一坐,我看你面有黯色,只怕近日里有麻烦缠身,若是应变得当,自然化险为夷,若是应变不当,只怕祸事缠身,要蒙不白之冤。”正欲离开,叶无名耳边却是传来一声挽留。
举目望去,只见酒肆的角落,一个留着一撇山羊小胡子的精瘦男人,正在自饮自酌,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外地口音,像极了那些故弄玄虚的算命先生,不紧不慢,说的不清不楚,偏偏又能让人提起兴趣。
叶无名自然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过他注意到,他一开口,酒肆里其他人倒是安静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好奇,带着小芳坐在了那人对面。
“先生如何称呼?”叶无名坐下,发现对方仍旧自顾自吃着酒,似乎谈天的心思不大,知道这是很多神棍耍的小伎俩,却也满不在乎的先开口询问起来。
“命苦本如浮萍草,流落天涯无牵挂,姓名本该父母取,缘何反问后生家。”这精瘦男人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脑袋,还打了个酒咯,脸蛋红扑扑的,眯缝着眼,显然喝的有些多了。
眉头蹙起,叶无名显然不买账,起身便要离开,却不料这神神叨叨的家伙又开口了。
“张家是非之地,小哥有心置身事外,何不速速离去,否则近日之内祸事缠身,生死未卜,前途堪忧。”
“什么?”叶无名没怎么听清,反问过去,却发现精瘦的中年人趴在桌上,鼾声四起,竟然一转眼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小芳你刚刚听到这人说了些什么吗?”叶无名问一旁有些战战兢兢的小芳,却没有任何答案,他摸了摸鼻头,感觉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便不多想,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酒葫芦,带着小芳离开了酒肆。
酒肆之中,多数人吃完酒就离开了,唯有角落里那精瘦的汉子,吃完就睡,醒来便继续吃酒,老板娘也不赶他,偶尔清醒时,这汉子还讲些张家埠以外的地方发生的奇人奇事,倒也给酒肆里增加了不少欢乐。
只是今天太阳落山,老板娘收拾碗筷的时候,却发现在角落里稳稳坐了十几天的人,不见了。
老板娘心里咯噔一声,她还记得这酒鬼来时,说他一生走走停停,不过是为了避开祸乱,此时这酒鬼不声不响的离开,难不成张家埠要有大乱?不过想了想这酒鬼除了骗酒吃,似乎没有任何本事,或许他只是吃够了酒,启程到下一个地方骗酒去了吧。
如此安慰着自己,老板娘并没有太在意一个酒鬼的消失,叶无名自然也没有在意一个酒鬼的忠告,只是张家此时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张天寿和几个关系甚好的死党聚在他的宅院内,气氛压抑的密谋着什么,而他唯一还完全的儿子张云达此时正低眉顺目的坐在自己父亲的下垂手,显然他将是这些长辈们至关重要的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