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这么久了，能不结案吗？难道还想留这案子过年？”福宝满不在乎地说，“胖姐姐别抱太大希望，你说能怎么判？”
如玉不知道，跟着问：“能怎么判？”
福宝抿抿嘴，“一看胖姐姐就是个认真的人。人家是公主，是皇家人，哪怕在府里发现了那么多的尸骨，还是皇家人。你说能怎么判？”
如玉失望道：“那就是不了了之了？真是，这个社会呀，死去的人呢，就这么白死了？”
福宝道：“怎么能白死呢，杀她们的人有两个已经被寿平公主仗毙了，是顺天府的仵作验的尸，死得透透的。还有那负责埋的人，也被顺天府判了斩刑，管理牡丹花园子的人也都被寿平公主弄死了，一个没留。”
“哼！”如玉冷笑，“一个没留啊，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是凶手？难道公主这行为不算杀人吗？”
福宝为难道：“我的胖姐姐呀，你就别为难我们方大人了，他为此真是操碎了心，这还是他努力争取换来的结果呢。若是按照寿平公主和皇家人的尿性，死的人都是奴才，死了也就死了。我们这些官差此举属于多管闲事，谁让死的人里没有一个是正经八百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然后呢？”如玉还是不死心，“那些尸体的身份都确认了吗？”
福宝道：“有几具尸体还没确认，一直在义庄那里放着。大多数都确认了，是寿平公主府上的奴婢，除了宫里派出来的，就是公主府上新买的签了死契的奴婢，反正都是生死不由已的苦命人。
皇家特使在方大人的请求下，让寿平公主拿出抚恤银子来，给这些死去奴婢的家人送去。而寿平公主也在方大人的努力下被陛下夺了封地，又禁足了两个月。而且，以后公主府内再也不能开花宴了。”
如玉蹙眉，“哦，那些确实都是苦命人啊。”
她只能哦一声，还能说什么呢？人家皇家公主都被夺了封地，也不能开花宴敛财了，似乎也损失了不少呢。
想起了几年前的那场宫女选拔，不知道那些尸体里有没有几年前新入宫的女子。
福宝点头，“嗯，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很不错了。”如玉苦笑道，“至少到明年二月前，我们的日子会比较好过。”
因为二月里，寿平公主的禁足令要解除了，到那时，她也不知道这位公主会怎么报复呢。
福宝笑道：“胖姐姐，来年正月里我过完生日后就十四了，衙门里的师傅说，十四就是大人了。胖姐姐到时候可得给我做一桌好吃的菜！”
如玉被这小子突然冒出来的话逗乐了，“行啊，小大人，到时候准让你吃的肚儿滚圆。”
然后福宝看了下李青云，嘿嘿笑道：“那么，胖姐姐，我是不是可以撤了？”
如玉笑着摇头，“你呀，越来越滑头了，少跟衙门里的人学。胖姐姐呢，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胖姐姐尽管说。”福宝拍着胸脯道，“我拿阿赤阿虹担保，定会帮胖姐姐完成。”
“小滑头！”如玉嗔道，“少去惹阿赤和阿虹，它们年纪不小了，让它们两口子好好相处，争取给咱们弄出一窝小狐狸来。”
“是！”
如玉再次摇摇头，说起了正事儿，“你呀。下次若是看方二爷不忙了，就请他帮个忙，就说是我找他帮忙。让他查查赵琉璃是怎么让瑞家人跟她签了死契的。
还有，当初在我们院子里放毒的那个恩威伯府上的人，现在还活着吗？他到底是谁的奴才？”
“胖姐姐这是打算救瑞家人？”福宝嘟嘴道，“上次你还不让我插手此事呢。”
如玉抬手往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上次是上次，此一时彼一时，瑞静因我受了不少苦，我想稍稍弥补一下。听天命，尽人事，我也尽力而为吧。”
福宝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胖姐姐教育了，抓抓自己的头，又摸摸两个娃娃的小脑袋，嘿嘿笑道：“知道了，明儿个我就跟方二叔说说这事儿。胖姐姐放心，只要我找他，他必定有空。”
“好！”如玉笑笑，是啊，福宝这娃子的身份还待定呢。
福宝走后，李青云道：“我也可以帮瑞家人，不用让方大人出手吧？”
如玉撇撇嘴，“广撒网不好吗？”
李青云也嘿嘿笑了，“好，那我也让手底下的人多多打听打听。”
“应该的。”如玉道，“要是我想的没错的话，是我们连累了瑞家人。准备地说，都是你这个家伙的错。”
李青云不淡定了，麻利地认错，“好吧，都是我的错。但是，也怪瑞家人看不清形势。”
如玉点头，“他们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谁知道有的人是真狠，他们躲不过。我真庆幸，有个当官儿的小舅舅。”
“所以说呀，想要挺直腰杆儿，我们读书人还是很重要的。”李青云突然嘚瑟道，“等我的好消息吧。”
如玉也不说破，“那就看我当家的本事了。”
“嘿嘿！”
徐氏上门的事情，似乎就这么揭过去了。
但是谁都知道徐氏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在第二天，李青云去衙门后，如玉便行动了。
她叫过小霜和小雪来，问：“你们可认识附近能说会道，又爱串门子的妇人？年纪跟徐氏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贪财。”
小雪皱眉，“大小姐，贪财的妇人可不能信啊，为了钱，连亲儿子都能卖的。”
如玉笑笑，“是啊，贪可以说是万恶之首。但是，用在某些方面，还是可以的。”
小霜想了想，说道：“我们出去的时候不多，但是隔壁的春雨和夏荷经常外出，她们一出去，就有一个年纪不小的妇人围着她们转，说什么也要给她们介绍婆家。
听春雨说，那妇人跟咱们隔了两条街，没事儿就爱走街串巷，喜欢当媒人。被她缠住的人，要么成了给她谢媒钱，要么就缠着别人给她辛苦费，不然，她会一直缠着你。”
“哦哦，这事儿呀，我也听她们俩说过。”小雪突然接话道，“春雨姐她们就给了那妇人辛苦费呢，不然还一直缠着她们。我和小霜听说这事儿后，才不愿意出门的。遇上这种人，烦都烦死。大小姐，你找这样的人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