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道让司徒曜惊悚的咳嗽声立马让他松开了手。
九娘扶着略显疲惫的明羽白走了过来,青芜的眼睛定格在了九娘的手上。九娘扶着明羽白的手肘,那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只有她能触碰的。
青芜心里又开始有些发酸了,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她赶紧别过头去。
“六皇子是想好了答案吗?”明羽白语气淡淡,可九娘就却了解,他刚才眉心皱了皱,那是绝对的怒气。
司徒曜躬身解释,他这次来并不是要做什么选择的。两者他都想要,他会努力证明自己可以做到两者兼得。
又是空口白牙的信誓旦旦,明羽白冷哼一声:“既然不是来做选择的,那我这青园就不留你了。道别的话也说了,六皇子请回吧!”
司徒曜看看青芜,眼中满是不舍,可在明羽白的注视下,他感觉身上已经被穿了好几个窟窿。
“青芜,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司徒曜连青芜的回话也不等了,转身就走,可怎么还是赶紧如芒在背呢?
青芜提起裙摆追了上去:“我送送你。”也不管身后的明羽白是何表情,她就这么追了上去。
九娘突然赶紧身上好冷,她都不敢抬头去看明羽白的脸了。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会他的眼神一定冒着火。
青芜这丫头可真有本事,一瞬间就能让明羽白的情绪有如此大的变动。九娘回过神来又想,明羽白对司徒曜的反应是不是也太过了些?
司徒曜送亲去了,明羽白身边又有个九娘在跟前寸步不离,青芜真是无所事事了。
翻出了秦玉娘给的信物,她决定去一趟平麟的美颜斋。
平麟不愧是国都,就连美颜斋的铺面都要比嵩屏镇大了好几倍。也因为是天子脚下,迎来送往的伙计反而不敢轻视任何一个人。
“姑娘里面请,这边是我们新上的胭脂水粉,姑娘可以随便看看。若凌,招呼一下!”门口的伙计将人迎入,立马就唤来一个女子。
若凌见到青芜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小姑娘呀!虽然这平麟多的是俊男美女,可青芜这副天然去雕饰的美却十分罕见。
“姑娘想挑点什么,若凌可以给你推荐一二。”
青芜摇摇头,将手中信物拿出:“我想见见你们掌柜。”
若凌翻开信物不由吃惊,刚才见这小姑娘模样不凡,没想到竟然手持美颜斋的信物。这平麟果然是藏龙卧虎,路边随便一个人都是惹不起的。
“姑娘请随我来。”若凌将青芜带上了二楼,二楼并不对外开放。
过了一会,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子走了过来:“鄙人是这间美颜斋的掌柜姓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青芜恭敬地站起身:“琴青芜。”
周掌柜点点头,将手中信物递回给青芜:“琴姑娘今日前来,不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鄙人帮上忙的?”
周掌柜客气得让青芜都有些无从适应了,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周掌柜可听说嵩屏镇的美颜斋?”
周掌柜还真是个通透的人,一点就明白了:“我听说秦掌柜得了一宝,她那美颜斋的货总是能被一扫而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秦掌柜说的宝就是姑娘你吧?”
青芜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秦掌柜太夸张了,我不过是借着美颜斋的招牌罢了。”
周掌柜摆摆手:“能得到言公子的赏识,定然是有过人之处,姑娘大可不必自谦。
言公子?青芜一愣,周掌柜好似说漏嘴了什么,立马笑着绕开青芜的问话:“姑娘今日来,莫非也是想按照跟秦掌柜的合作模式来跟我们合作?”
青芜点点头:“我知道平麟不比其他地方,这间美颜斋规模这么大,我刚才也有些吓到了。实不相瞒,开口说出来都有些难为情。”
周掌柜笑呵呵地摆摆手,看着青芜的眼神十分热情:“姑娘能来就是看得起在下,我们就按照姑娘与秦掌柜的合作方式来姑娘意下如何?”
青芜点点头:“不过,我一个人人手有限,能提供的玉颜膏数量上可能不会太多。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周掌柜摇摇头,他可听说平麟都有人特意赶去嵩屏镇买玉颜膏。做生意头脑就要灵活,物以稀为贵,他相信玉颜膏的价格还能在翻一番。
这是敲定了青芜这心里又空落落了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又跑回了美颜斋。
“不好意思周掌柜,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平麟有没有解毒很厉害的高手?”
周掌柜点点头,珉锡人擅长用毒也擅长解毒,江湖上就经常为了切磋毒术而举行各种比试。
“别说,七日后平麟就有一场比试,姑娘若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青芜得了消息,只想着七日后赶紧到来。而周掌柜目送她离开之后,立马离开了美颜斋去了一处名为寻宁居的幽静园子。
“公子,今日有一个姑娘拿着您的信物到美颜斋来谈合作。姓琴,应该就是在嵩屏镇大放异彩的哪位。”
水榭边上,一个着锦袍的男子正在钓鱼。
“哦?她这么快就来平麟了。都按照她的意愿做,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别叫她吃亏了去。”
周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他认识的公子吗?不怕自己的生意吃亏,反倒是怕别人在他这里吃亏。
周掌柜都想掏掏耳朵了,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幻听了?
青芜的生意又要做起来了,今天特意到酒楼定了一桌酒席。
“师父,二师父我跟美颜斋的合作又敲定了。马上又要赚钱去了,所以今天我特意在味全莊定了一座酒席。大师父他们呢?怎么不见人?”青芜兴匆匆的,都没注意到江凡脸色有些不太好。
“哎呀这是好事呀!我家青芜果然是人小本事大,颇有乃师之风范!诶……那个你大师父他就不去了,他一看到酒两眼就放光,还是不要让他去了。”
青芜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奇怪,明羽白是爱喝酒,但沈余在他身边的时候根本就不让他碰酒壶。所以这么就下来,明羽白就是再爱酒,也是能忍的。
所以这个理由,完全不能说服青芜!
“大师父他这么了?是不是又毒发了?”青芜也不等江凡回答,撒开腿就往明羽白的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