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不方便插手,所以他并没有插手只是插嘴而已。
江凡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一样。不过这冲凌关若真是失守了,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只是便宜了司徒曜那小子,白白又送了他一个大人情。”
琴永安摇摇头,这世上除了人情其他的都好还。
过了一会驿丞奉过来请三人到军营,江凡本想拒绝的,不过明羽白却想去看看。主要是因为青芜还在那边,他得去。
这会李将军对三人可真是极其客气:“请诸位过来是担心驿馆不安全,待会就要开城门了,我会派人保护好诸位。”
明羽白淡淡地点了点头:“看来李将军都部署好了。”
李将军多日来总算是一扫阴霾:“正是,还要多谢先生提点。”
明羽白也欣然接受他的道谢,看着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城破之际安里主力定然会悉数入城,五里外的驻军正是防守薄弱的时候。李将军可安排人掩护百姓撤离安全之处?”
李将军应道:“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将军,东门快扛不住了。”士兵来报,李将军一声令下,将所有城门全都打开,引安里主力入巷道。
“诸位请安心留在此处,青芜姑娘与六皇子很快就过来。”李将军倒是安排地挺仔细,大帐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手保护。
过了一会司徒曜被抬了进来,箭头已经拔了出来,不过依旧昏迷中。
外面厮杀声与刀剑声不绝于耳,火光照亮了夜色,明羽白站在门口望去,这一瞬间让他想到了十年前的铜关。
那也是这样夜晚,纷乱嘈杂,他捂着额头有些疼。
“师父,怎么了?可是病情发作了?”青芜一看他脸色不对立马跑过去扶住他。
明羽白摇摇头:“无妨,大概是这段时间赶路有些累了。”
累了吗?青芜将明羽白摁到床上:“那师父就好好睡一觉,青芜就在这里守着师父。”
明羽白睁开眼睛轻笑,这话以前不都是他说的吗?
揉揉她的头发,眼神有些迷离忍不住轻叹:“我家青芜越发懂事了,师父可真是舍不得你嫁人了。”
青芜抓住他的手认真道:“那青芜就不嫁了。”
明羽白缓缓闭上眼,一阵一阵的头疼令人实在是没有精力再说话了,似呓语呢喃了一句:“傻话。”
明羽白这才睡下司徒曜却悠悠转醒了,一醒来就嚷着找青芜。
“你醒了,伤口才刚包扎上,千万不要乱动。”司徒曜听见外面厮杀声哪里还能坐得住,江凡忍着脾气告诉他李将军正在诱敌深入。
司徒曜冷静了下来,细想着明羽白的计策,不得不佩服:“先生高义救冲凌关百姓于危难,司徒曜没齿难忘。”
说完又要下床:“青芜,虽然巷战对我们有利,可我们的人数毕竟不敌对方。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我必须加入!”
青芜严厉的拒绝了,可是司徒曜执意如此,江凡真想上去给他一脚。
江凡冷哼一声:“他这哪是要去送死,这是用自己的性命要挟我出马。”
江凡毫不客气地点破了司徒曜的心思。
的确如此,司徒曜有私心,他虽然很想为国出力,却也知道自己如今力量薄弱。可江凡的身手能以一敌十,若是能得他相助,那珉锡此战得胜的几率将高了不少。
眼下被江凡毫不客气地点破,司徒曜有些难为情,却只好对他躬身道:“还请先生出手相助!”
江凡没有立刻答应,对他来说,这世上最终要的事情就是保护明羽白。他的存在只为了护他周全,其他的都抛在后头。
琴永安捋捋胡子,他自然知道江凡的意思:“晚照尽可放心去,这里还有护卫无妨。”琴永安指的护卫当然不是李将军安排的士兵,而是他们自己带来的暗卫。
暗卫的势力江凡最是清楚,若非顶尖高手是没人能伤到明羽白的。
江凡这才松了口,青芜看着两人只能叮嘱两句:“千万小心!”
巷道的厮杀还没停止,珉锡终于占据了优势,然而安里的主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巷道对他们有所限制,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
安里的主帅在心里谋算着,珉锡的军力早就已经被他们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只要继续耗下去,他们迟早还是会垮。
“将军,珉锡军力顽抗,在巷道里我们伤亡严重!再这样下去,只怕……”
将军扬起手:“哼,不过是回光返照前的无谓斗争。”
“报……将军不好了,营地粮草全都被烧毁了!”
将军向城外望去,只见天边泛起冲天红光。
好个狡猾的珉锡竟然用巷道拖住主力,又派人烧我粮草,简直是混账!
安里粮草被烧毁,主帅怒火冲天。已经没有退路,一时间反而激发了安里要拿下冲凌关的决心。
击鼓声如雷,城外火光冲天,城内血溅三尺……
“师父,他们不会有事吧?我……我想……”青芜实在是有些着急,听人来报安里的军队攻击得更加猛烈了。
琴永安摇摇头让她稍安勿躁,现在安里的猛攻不过是因为粮草被烧他们没有退路必须要拿下冲凌关。只是这样的冲劲能维持多久,这就要看占据上风的珉锡军队了。
“有你三师父出马你还不放心吗?还是说,你只担心小情郎?”琴永安一副替江凡很受伤的样子。
青芜又羞又恼,她才没有只担心司徒曜,她更担心的是珉锡要是守不住冲凌关,那所有人可就危险了。
“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只关心那小子。那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就好,有你三师父在,冲凌关丢不了。”
琴永安对江凡的本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份信心青芜有些疑惑。
“师父,三师父他……他不是农户吗?他怎么会行军打仗?还有大师父,他……他怎么知道……”
青芜有些理不清头绪,似乎要抓住了关键可转瞬又丢了。琴永安倒吸了一口气,这丫头是察觉什么了吗?
“师父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们以前也当过兵。你三师父这一身功夫可都是实打实的,你大师父以前也挺厉害,只是后来病了。”琴永安忽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