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身子动了动,刚刚因为拥吻而被揉皱的衣服也松松散散地舒展开。
江妙一向大大咧咧地,也没多在意,抬脚便想往客达丽娜的方向去。
然而刚一动作,被她揣进怀里的一个小布包便摇摇欲坠地从衣服中露了出来。
察觉到的江妙微微一顿,这个好像是永生花的地图来着。
她记得位置也是在番族的。
她还准备到时候去找一找呢。
江妙手放在布包上,轻轻一推,又将东西给推了回去。
这一个小动作被宋煜看在眼里,他的双眸微微一动。
江妙小心翼翼地走近,她的手轻轻地落在客达丽娜的肩膀上。
客达丽娜比江妙高出不少,所以江妙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来,才能与她的视线相对。
江妙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却没想到客达丽娜突然歪了歪脑袋,那黑色的布罩便轻轻地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那是达娜的脸!
江妙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感。
不是,不是客达丽娜?
不对,应该说,达娜就是客达丽娜。
可昨日的达娜,与今日的客达丽娜也并非同一个人。
“达娜?你……你是?”江妙颤抖着声音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宋煜在她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手,声音带着一抹冷笑。
“这等易容术的确高超,哪怕是朕也要思量思量才能判断。”
江妙愣住了,她转过头看向宋煜,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整个场面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江妙和宋煜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江妙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各种可能的解释。
易容术,达娜,客达丽娜。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不得不夸赞,番族的公主,的确非同小可。”宋煜轻笑,“或者是说,番族的女王?”
江妙心里顿时奔腾而过无数只草泥马。
这这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女王??!
客达丽娜不是被强迫着嫁给了什么劳什子的勇士,被迫相夫教子,被迫……
客达丽娜面无表情地将人 皮 面具从脸上扯了下来,露出原本的样貌。
一年未见,她的外貌似乎并未发生太多变化,依旧是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庞,但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身姿挺拔而优雅,仿佛一位高贵的女王。双眸如寒星般璀璨,透射出一股锐利而冰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的一切秘密。面容如烈火芙蓉般娇艳,肌肤白 皙如玉,仿佛被阳光亲吻过一般。
江妙愕然。
客达丽娜看着她:“我骗了你,我并未被强迫着嫁给什么人,那时候那么说,不过是想看看你作何反应。”
她粲然一笑:“的确是我想要的反应,只可惜了。你心不在我这儿。”
江妙心里“啊”了一声。
她又不是江渺,心就算在客达丽娜那儿也没法跟人结婚啊。
难不成客达丽娜还有磨镜之好?
江妙顿了顿,没出声。
客达丽娜叹了口气:“也罢。”
说罢,她抬眸看向宋煜:“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看看中原概况。番族与陛下的事宜,本王已有论断,不过陛下安心,番族与端王并无交好,只有个别忤逆分子在暗中与端王组织苟且。”
江妙愕然,原来事情真相是这样?
宋煜轻笑:“忤逆分子?怕不是先王的拥护之人。”
客达丽娜垂眸,半晌叹了口气道:“的确。父王一贯地一意孤行,看不清局势,听信了端王谗言。”
宋煜点头道:“朕知道,爱卿并非离经叛道之人。”
江妙夹在中间两头愕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又友好起来了,刚刚不还是在打架吗。
眼看着二人又开始讨论些她听不懂的,江妙嘴角抽了抽,摸了摸冷得不行的胳膊,转身就要回到屋里。
然而没走半步,便被人拉住胳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江妙拥进怀里。
江妙:……
最后还是被迫听了一堆她听不懂的东西。
客达丽娜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江妙倚在宋煜怀中,已是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得难以支撑。宋煜的怀抱温暖如春,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客达丽娜最后回眸的那一眼,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江妙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愫,但很快便被困倦淹没。
宋煜轻抚着江妙的秀发,柔声道:“好了,别想了,休息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江妙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睡,睡……
他轻轻将江妙抱起,穿过夜色朦胧的庭院,回到了屋里。
屋内的烛光摇曳,为两人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宋煜轻轻将江妙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江妙躺在柔 软的床榻,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实在是困。江妙没多久便陷入梦乡,丝毫没察觉到身旁人一直经久的注视。
半晌后,宋煜静静地凝视着江妙熟睡的眉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他轻轻地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开始解开江妙衣衫的扣子。随着衣物的松开,他的手缓缓探入江妙的怀里,轻轻地抽出一个布包。
布包的颜色已经泛黄,仿佛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宋煜小心翼翼地拆开它,一张写着永生花的地图便展现在他的面前。
地图虽然已经有些破旧,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烛光摇曳,映照在宋煜的脸上,他的眼神越来越亮,亮到一个恐怖的程度,若是江妙看见了,恐怕都要吓得当场魂不守舍。
他轻轻地抚摸着地图的边缘,仿佛在感受着那个时代的气息。
“永生花……”
江妙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而宋煜则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那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