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伸出手,低头看着柔弱无骨一般,依偎在自己怀中的江妙,捏住了她的脸颊,淡淡地说道:“你让我别走,你还认得出我是谁么?”
他觉得江妙已经醉了,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若是他就这么顺水推舟下去,对江妙是不公平的。
江妙眨了眨眼,搂着他的脖子脱口而出,“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宋煜。”
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如往常一样唤陛下,而是胆大包天地喊出了他的名讳。
宋煜微微一愣,一颗心又是一片火热,江妙亲亲热热 地贴着他,语气是那么娇柔,让他根本没办法移开视线。
江妙见他没有反应,又有些着急地抬眼,小声说道:“你难道不想要我么?”
她说着,眼神却暗淡了许多,那双漂亮的杏眼,一霎那失去了迷人的色彩,就这么哀哀地望着宋煜,仿佛伤透了心一般。
宋煜心里一痛,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爱她,可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谁也不能够否认。
江妙去抓宋煜的大手,让这只手去触碰自己的身体,一边小声说道:“我喜欢你,你就当成全我吧,好不好?”
宋煜眼神痛楚,心里剧烈抗争着,身体早已诚实地缴械投降,可心底那一个关卡依旧牢牢死守着。
他对上江妙那双渴望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双眸,突然苦笑了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串佛珠,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而江妙,就是他的洪水猛兽。
江妙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见狗皇帝上钩,她怀疑的望着在自己努力撕扯下,已经若隐若现的身材——这不对呀,这么美妙的身体,怎么会拿不下狗皇帝?
她又急又恼,却是努力冲着宋煜笑了笑,伸手去抓住那串佛珠,却摸到他那双手隐隐颤抖。
江妙觉得有门,狗皇帝这是口嫌体正直,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可是面子上还要摆出清冷佛子的谱,这是还想要负隅顽抗一番。
可她哪里能放任他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连忙松开佛珠,转而握住了那只大手,娇声哄道:“陛下~我真的好喜欢你,求求陛下就成全我这一回吧,若是这辈子不能被陛下宠幸一回,我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听了她这番鬼话,宋煜只当她是醉了之后,真情流露。
毕竟众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他不信江妙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欺骗他的话。
因此,宋煜心口一阵热意,甚至想要亲一亲江妙,将她抱入怀中。
难为她这么痴迷自己,那么他也不好做的太过于绝情了。
江妙见他神情和缓不少,觉得这下有门了。
只不过还缺少临门一脚。
她得想办法帮他下这个决心。
她扭着身子从宋煜身上爬下去,在桌子上摸索到茶壶,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口中还嘟囔着“渴……水……”
她成功喝到水,又撅起红唇,准确无误地贴上宋煜那双薄唇,将口中的茶水尽数喂进他口中。
宋煜结结实实就着她的唇,饮了这一口茶水。
茶水中仿佛还带着她口中甜蜜的味道。
宋煜耳根都红了,他何曾见过如此大胆的行为,敢口对口喂他的,至今也只有一个江妙了。
“你倒是胆子大。”宋煜无奈看向江妙,平日里她本就已经足够无法无天,如今又是喝醉了,便是连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拿她没有法子的。
江妙见他毫无防备,将那茶水全部吞入肚中,不由得眼睛亮了亮。
那茶水里头被她趁机掺了一点药粉,不用很多剂量就能够将贞 洁烈男变成一个荡夫。
她吞了吞口水,有一点犹豫地想着:刚才喂狗皇帝的时候,似乎不小心吞下去了一点茶水,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自己起作用……
只是思索了一瞬间,她便不再想这件事了,哎,只是不小心咽下去一点点,怎么可能会有问题,那药粉怎么可能效果这么好?
江妙晃了晃脑袋,突然发觉狗皇帝正目光似火地望着自己,心头不由得一惊——怎么回事?难道药效这么快就起来了?
这药未免也太神了吧?
宋煜伸手触了触江妙的唇瓣,方才就是这双唇渡了茶水给他,他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端起江妙方才喝剩下的那半杯茶水一饮而尽。
江妙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点药全喝了,不由得目瞪口呆,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她努力咽了回去。
应该没事的吧……
她确实放了很多药粉进去,因为怕药效太过分,所以只是喂了一小口茶水给狗皇帝,谁知道他竟然把剩下的全喝了……
她扑过去摸了摸宋煜的胸口,犹豫着开口道:“你……你……”
“怎么了?”宋煜低头,颇为怜爱地望着她。
只觉得如今的江妙,十分可怜可爱。
美中不足的是,即便喝了那些茶水,胸口依旧有一股火似的,烧得他口干舌燥。
江妙闭上嘴,不敢多问,连忙摇摇头。
她试探着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以一种献身出去的姿态,挂在他的胸前,衣袖落到了肩膀处,露出两条修长白嫩的藕 臂,发髻也松散了,乌黑的长发如水一般垂落在胸前、背后,落在宋煜的腿上。
宋煜被江妙惑住了,完全移不开眼睛,看着她那张桃花般红润的面颊,几乎要忍不住低头亲吻下去。
江妙呼吸不知不觉快了几分,眼眶微微发着红,两只杏眼过分水润起来,就连身子也不禁颤抖了起来,两条修长的腿夹住宋煜的腰,难耐地蹭了蹭。
这是怎么回事?
江妙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她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宋煜几分,仿佛这样才能够得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她没有注意到,宋煜那双眼已经赤红得可怕,钳住自己的那双铁臂也愈发用力起来。
宋煜只觉得那股心火蔓延至四肢百骸,根本无力控制了,什么色即是空,也都抛之脑后,他不能继续去想着克制了,唯有怀中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救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