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妙真引 诱皇上破了戒,就不属于这种宫女了,按理说是不允许出宫的。
更何况,刚被皇上召幸过就匆匆出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叫皇家血脉流落在了外头,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
太后端起桌上刚沏的茶,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哀家什么时候答应,要放江妙出去了?”
那宫婢不由得一愣。
随即心底一冷。
太后满意地瞧着杯中旋转的绿叶,目光平静道:“哀家只是稳住她的心思,叫她好好去伺候皇上,至于出宫,哼……”
她怎么会轻易叫江妙逃出去?
若是她没有被召幸也就罢了,若真使得皇上还俗,那么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江妙。
她怎么会容忍一个低贱的宫女,绊住皇上的心?
江妙当一枚棋子是可以的,若真入主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套。
江妙倒是个懂分寸的,看上去似乎是没对后宫有什么兴趣,不过谁知道呢?要是江妙恰巧怀上龙子,以皇上对她的上心程度,只怕是要将她捧上天去了,到时候的江妙还会乖乖听话么?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惹出麻烦事的,不是么?
另一边,江妙心情雀跃地回到偏殿,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引 诱狗皇帝:这狗皇帝近日来态度虽然没以前那么硬了,只是却总是不肯叫她近身,想要拿下狗皇帝的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她推开门,觉得一路走来口有点干。
朝着桌子上看去,正巧看见一只瓷碗,里头装着一汪清澈的水,她来不及多想,只当是宫女特地备好的清水,于是端起来就饮了下去。
水一入喉,辣成了一条线。
手一松,瓷碗立马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江妙捂着喉咙痛苦地咳嗽了起来,那碗里头的东西竟然是被她喝下去了大半。
“姑娘你——”小珠眼睁睁看着她喝了那一碗“清水”,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一碗酒已经是被江妙连喝带摔,成了一地碎渣。
她只能走上前替她拍了拍背,又端来一杯清茶给她簌簌口。
“姑娘,那是我特地叫人准备的清酒,准备给您身上那几处淤青揉一揉的,你怎么就喝了呢……”
江妙接过清茶,只觉得手脚都发软了,那些呛人的酒液,早就被她吞下了肚子里,没一会儿就上了头,这会子她的脑袋已经隐隐有些发昏了。
小珠哭笑不得,扶着她勉强坐在椅子上,可是江妙刚坐上去,身子就软软地往下滑,根本就坐不住。
她掀起眼皮,眼尾是一大片红晕,眼神迷 离得要命。
小珠怕她出事,准备出去找太医,却被江妙叫住了。
“你……别出去。”
江妙其实神智还清醒,只不过酒劲儿太上头,她现在看小珠,都觉得时不时会晃出来两个头。
她这个时候还记得要敬业,要勾搭狗皇帝,她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她勉强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小珠怕她摔着,忙不迭冲上去扶着她。
“姑娘,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小珠觉得江妙醉了,那么大一碗清酒,可以用来当药酒用的,被江妙喝了一大半,这哪里还能不醉呢?即便是一个壮汉,只怕也是要被放倒了。
江妙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硬是朝着正殿走了过去,走到门前,整个人如释重负地跌了过去,双手扶着大门,用全身的力气把门撞开了。
一丝天光从门缝里泄进去,宋煜听见动静,微微抬起头,便看见江妙东倒西歪地朝着自己奔来。
她脸颊醉红,媚眼如丝地望过来,眼神没有焦点,却更显得迷 离惑人,嘴角被轻轻提起,带着一丝醉了酒的人才有的笑容,脚下磕磕碰碰的,明明是看着宋煜的方向,身子却不自觉走出了S线的效果。
宋煜被她的醉态惊得一愣,来不及过多思考,身体已经很诚实地走了过去,将江妙牢牢抱在怀里,生怕她磕在柱子上摔坏了。
江妙眼眶也红红的,她喝了酒,浑身起了一股躁意,只觉得热,忍不住把肩头的一副剥开了,露出一点白生生的肌肤。
肌肤露在空气里,感觉到一点凉意,她还觉得不够。
这一路走过来,她只是隐约记得要来找狗皇帝,诱惑他干坏事,其余的东西都记不清楚了,脑子空空如也,因此目的性很明显。
江妙眨巴着眼睛,近距离之下能看见宋煜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俊脸,她本就很喜欢他的这张脸,醉了之后便没有那么多礼义廉耻,伸出一双小手捧着宋煜的脸,露出了一个高兴地笑容。
【呜……狗皇帝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
【我、我一点也不亏。】
她在宋煜怀里站稳了,便迫不及待伸出一双藕 臂去挽他的肩,随后踮起脚尖,送上自己水润润的朱唇。
一股淡淡的酒香传来。
宋煜浑身一震,来不及多问,便被那柔 软的唇瓣含 住了,江妙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那双热乎乎发烫的小手更是上下点火。
他低下头望着江妙颤抖地睫毛,和半露的香肩,只觉得理智一瞬间出走了,他伸出手握住她的肩,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江妙瞬间失去了主动权,被吻得气喘吁吁,她不高兴地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帅脸,心底的那点不满又烟消云散了。
【谁叫你、长得帅呢,嘿嘿……】
【虽然你、亲得我的舌头好痛,但是我不怪你。】
江妙迟钝的思考了一会,觉得仅仅只是亲吻,似乎还不能达到目的,她的廉耻已经完全出走,带着一丝生涩的大胆,伸手去解宋煜的腰带。
宋煜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问道:“江妙,你喝了酒?”
江妙努力和腰带奋斗,可是手指已经不怎么灵活了,她努力了半天,也没有成功弄开腰带,心情不是很美丽,根本没有注意力可以分给宋煜,对于他说了什么,一概都没有听清。
宋煜鸡同鸭讲了一会,也便不再多问,而是垂下眼睫,默默看着她笨拙地朝着自己上下其手,却怎么也弄不开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