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要这么多钱,你要干什么啊?”
陈玉兰有些紧张地看着周淮安,她生怕周淮安刚要好一点又去走歪道。
周淮安抿了抿嘴唇,眼神真挚地盯着陈玉兰。
“媳妇,你相信我,这些钱绝对花得值,而且,我很快会挣回来的。”
“那……好吧。”
虽然万般不舍,可这些钱都是周淮安挣来的,想用也无可厚非。
况且陈玉兰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她是看到了周淮安地改变了的。
所以,她选择相信。
晚上,两个人躺在炕上,陈玉兰依偎在周淮安的怀里。
周淮安抚摸着陈玉兰光滑的后背,感受着她近乎完美的身材。
周淮安啊周淮安,你怎么想的,这么绝佳的女子,你都舍得下手打?
“嘶……你往哪儿摸呢?”
突然陈玉兰拍了周淮安一把,皱眉娇嗔地说道。
周淮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摸着摸着就习惯性地摸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但周淮安却嘿嘿一笑,又狠狠掐了一把。
“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还不能碰了?”
“唉。”
陈玉兰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念念。
他们这个房子,实在是太小了。
现在孩子也还小,他们也还年轻,想要过个二人世界,那是难上加难。
周淮安轻轻拍了拍陈玉兰,小声说道。
“放心吧媳妇,我们很快就会有大房子的。”
“我不是说那个。”
陈玉兰摇了摇头,满面愁绪。
“淮安,今天小路他们找我了,说是下个周一起去聚会,问你要不要去。”
“小路,你以前的同事吧?”
周淮安脑海里面还是有一点记忆。
这个小路,当时是跟陈玉兰一起上班的。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多好,这两年陈玉兰不上班了,联系的就更少了。
这个年代,手机什么的都还没有传到这个小村子里面。
他们的交通,远了靠书信,近了靠走动。
她们之间根本就不走动,根本都没有什么感情联系,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但周淮安想了想,还是看破不说破。
因为他心里面知道,陈玉兰的内心还是想去的。
这么多年,被家庭和孩子牵制住,是个人都会身心俱疲。
“你去吧,没事儿,念念交给我。”
周淮安想了想,一边抚摸着陈玉兰的脑袋,一边说道。
陈玉兰愣了一下,抬头。
“我是问你去不去。”
“我去干啥,都是你的同事,再说了念念怎么办?”
周淮安笑了笑,虽然嘴上说不去,担心里面是高兴地。
过去那几年,陈玉兰躲自己都来不及。
现在能主动地邀请自己去参加他的同事聚会,这说明陈玉兰已经相信自己了。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女儿太小了,不可能把她自己放在家里面。
更何况,陈玉兰的同事们,都是一帮女人,他自己一个大男人扎进女人堆里面,也没什么意思。
“人家都是带着家属的,我可以让我妈帮忙看一下念念啊。”
“那行吧。”
周淮安经不住陈玉兰的再三请求,他不想打击陈玉兰的积极性,便索性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淮安便去准备了上好的烟酒,买了土特产,揣上一万块,往张建刚家里面走去。
路过市场的时候,周淮安给王兴留下两条烟和一瓶酒。
王兴已经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即便是他这个正式工人,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没错,周淮安买的是茅台。
因为上一世有记忆,所以,周淮安知道什么样的茅台是真的。
加上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多的不良商贩造假。
很快,他便来到了张建刚家的门口。
敲开门之后,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周淮安一眼,脸上瞬间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
“你是找我们家老张的吧?”
“是的嫂子,领导他在家吗?”
周淮安咧嘴笑了笑,既然已经被看破了,就不要再装了。
要是再装,反而显得自己不真诚。
女人挡在门口,并没有让周淮安进去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周淮安手里面拿着的东西,沉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小伙子,年轻人学点好的,你这样这不是拉我们老张下水吗?”
“嫂子,我想你误会了吧。”
周淮安笑了笑,说道。
“我是昨天跟领导一块吃饭了,今天来是聆听领导的教诲来了。”
“谁在外面啊?”
正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就听到房子里面传来一阵声音。
女人没有办法, 只能让开路,朝着里面喊道。
“找你的。”
说完,她一脸不满地转身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了。
此时,张建刚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面。
看到是周淮安,张建刚也是愣了一下。
这两天,因为这个市场要国改私的问题,很多人都来找自己了。
他心里明 镜似的,周淮安肯定也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不过鉴于昨天晚上跟周淮安聊得还不错,他觉得周淮安是个聪明人。
于是,便赶忙笑着迎出来。
“这不是小周吗?你怎么来了?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了。”
“都是一些小东西,领导你看得上就好啊。”
周淮安将烟和酒放到茶几旁边,而张建刚一边说着不介意,一边偷偷扫了一眼。
好家伙,茅台!
张建刚心里吃了一惊,这两天来的人不少,舍得拿茅台的,那真是没有。
让周淮安坐下,张建刚沏了壶茶。
“哎呀,小周啊,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张建刚一边给周淮安倒茶,一边意味深长地问道。
周淮安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要自己敢说是为了要摊位的事儿,他这边早就有上百句话术等着自己了。
说白了,就是没有人甘愿为你去冒险。
当然,周淮安也不会那么傻。
他轻轻一笑,说道。
“领导,实不相瞒,昨天晚上太匆忙,我没听明白,今天这不是特意跟您请教来了。”
“请教什么?”
张建刚呵呵一笑,将茶壶放下。
“哎呀,我就是一个小官,哪儿有值得请教的地方。”
“领导,昨天我回去仔细领会了一下您的话,我觉得真是字字珠玑,比如您说的那个摊位的问题,我还是没有搞懂,这个国转私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淮安铺垫一番,转而问了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