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手里呈现黑气，炼化出一长形黑剑，黑剑自行升起，反转，朝他胸口插去，刺破心脏，嘴角留下血迹，但身形没有丝毫动摇。
“还不够。”朝慕恨恨叫了句，他这点伤，远远不够。说罢再度朝胸口插上一刀，这次，却是支撑不住瘫软下去，但，她抬着头，狠狠望着他，脸上汗，混着血迹滚落，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好过。
帝狱跟着颤栗，从未，他从未有过这般心疼的感觉，比起剑刺的痛强千倍不止。
运法抽出黑剑，再度插进，却是比刚才的更深，他想缓解心中的疼痛啊。
伸手抽出黑剑，哐当掉在地上，沦为黑气消失不见。
鲜血汩汩冒出，变作黑烟。
好像，是要好受点了。
他颤抖着步伐，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俯身抱住她，欺身道：“这下，你肯原谅我了吧？”
朝慕最后一丝意念，缓缓脱口：“我，勇不原谅。”
募地，朝慕只看到一片白光，好刺眼，再然后，便没了意识。
……
似又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醒时，是那晃眼的光。
抬眼挡住，光透过指缝钻入，却没有刚才那般刺眼。
微微一看，原来是太阳。阳光？那那白光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不是重伤快要死了吗？
怎的身上毫发无损？
四下观察，她在一大石上，周围密布丛林，明显是人间，可是，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忽而感觉手下一片毛茸茸，望时，是一直浑身通白的小狐狸。它蜷缩着似乎睡着了。难道是它救的自己？可朝慕只感觉到它是一只灵力全无的普通狐狸啊。
狐狸被惊醒，睁了眼，看到朝慕惊喜异常，不断蹭着她的手。
“小狐狸，我们认识吗？”朝慕趴在石头上，与狐狸平视，在她映像里，认识的狐狸只有月下仙人和小狐仙狐颜啊，且他们两位或多或少都有灵力，其他狐狸，也就没有认得的了。
等等，小狐仙他人呢？
朝慕使用妖间的召唤术，可是，没有回应，小狐仙说好要在这里等她的。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深入人心，她圆了眼看着地上的小狐狸，那狐狸依旧乖巧得不得了，时不时伸出红舌添着掌心。
“你，不会是小狐仙吧？”朝慕点了点小狐狸的毛茸茸的肚子。
小狐狸像是听到了什么熟悉的词汇，支起耳朵，点了点头。
啥？
“小狐仙，你怎么变这副模样了？而且，灵力全无啊！”朝慕膛目结舌。
只见小狐狸叽叽个不停，朝慕完全听不懂，便打开灵息，这样，便能听到小动物说话了。
“笨蛋，还不是因为救你，完了，这下完了，本仙为带你出地府，又为你疗伤，把剩下仅有的灵力都用光了，连人形都维持不了，我脑子真是被猪啃了，才会想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你。”小狐狸蹦蹦跳跳，声音的确是小狐仙的。
“对，对不起哦。”朝慕摸着头发，满脸自责。
“哎呀算了算了，现在你好歹是个一品大神，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要带到我修炼出人形为止，听到没有。”小狐狸跳上朝慕肚子，逼问道。
朝慕将狐狸抱在怀里，“好好好，你变成这样我有责任，我对你负责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想想，以后跟着一品大神吃香的喝辣的，还蛮不错的，嘻嘻嘻。”传来的是小狐狸熟悉的欠揍自恋声音，那股声音曾经让朝慕厌恶，现在也没有那么反感了。
收了腻歪，朝慕认真道：“谢谢。”
小狐仙对她的恩情，岂止是谢谢能够说的清的，以后，她必帮小狐仙修炼，帮他重修人身。
小狐仙到是满不在乎，道：“谢什么谢，跟着你吃跟着你混，我又没亏，再说，甩开了那缠人的家叔，小仙求之不得呢，哈哈哈。”
可他越是满不在乎，朝慕便越觉得愧疚。
“话说你之前的功力也不是白修的，居然能让黑山老妖重伤，厉害哟！”
“他竟没有死吗？”一提到他，朝慕便满身怨气，说起来，若不是她自残，怕是连他的毛都碰不到吧。
“千古以来，从未有人能重伤黑山老妖，传闻一百年前，几大上神合力也没能杀得了他，只是将其封印，他因封印才遭到重创，现在跑了出来，肯定天下无敌手，你能重创他，已经是了不得了呢。”小狐仙作着解释。
“我不管，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杀了他。”朝慕眼神变得坚定。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成为千古罪人。
朝慕决定先回涂山看看，她想再看一眼那片废墟，那片，她曾经的家。
怀抱狐狸御剑飞行，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涂山。
小狐狸跳下，倜傥道：“哇，慕慕，你变得好厉害哦，纵使是我有灵力时，从那么远的地方飞来起码要花上一个时辰，而你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没再说下去，只见朝慕静静望着面前，一片深沉。
她前面，是一座山，一座长满杂草的荒山，杂草下面，隐隐露着黑色的炭块，似乎是被烧焦的，看上去过了好几年，已经褪去原有的模样。
朝慕却盯着那座荒山，入了神。
募地，她朝山拜了拜，“众师兄们，师妹回来了。”
小狐狸学了她的模样，朝涂山低头，表示拜过。
后朝慕拎起小狐狸，便飞往凤凰山，他们此行的目的，正是凤凰山。
之所以去那，是因为他们多方打听，凤凰山有一颗梧桐树，梧桐树上有神宝，凡是神鸟筑基的神宝，价值必定不菲，若去梧桐树上取来神宝，到众仙家换取增加修为的灵丹，如此，要想再增加灵力，才能有望。
凡界也有炼丹师，虽不如天宫那些老道，但也能帮助不少，而要让他们交出灵丹，必须得有等价的交换。
再次来到凤凰山，朝慕心中感慨，曾经的飞沙走石对于现在她而言，不过是些沙子飞硕，火山还是老样子，但，没那么低沉了，到底，还是那时候的她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