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缩在程渊怀里的女孩早就醒了，就在舒心开口说话的那一刻。
白稚囡垂下的睫羽微微颤着，内心有些触动。
她不知道程渊是如何跟舒心分手的，可她在看到舒心为了程渊，变成了不像她的样子时，白稚囡突然感觉程渊依旧那么狠。
依旧对他不感兴趣的东西那么狠。
白稚囡挺庆幸她现在还是程渊心里的宝贝，不然…她的下场不比任何人好，这是从她转过来岚棋高中的第一天就领会到的。
女孩微微睁开双眼，入眼的是少年刀削般完美的下颌。
他很干净，下颌处没有丝毫胡茬，薄唇颜色很淡，唇形完美，有种想让人亲一口的冲动。
高挺又括的鼻梁上是被蒙上一层冷漠的狭长眸子，看谁都漠然，看谁都多情。
程渊眉毛受了伤，伤是好了，但眉峰处留了个小小的疤，看起来像是断了一小截眉一样。
他帅极了。
白稚囡看的入迷，直到听见少年胸腔传来的闷笑，“我好看吗？”
女孩一愣，目光对上他的，“…好看啊，你最好看。”
程渊心里大喜，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那你娶我回家？”
“娶了我，我的一辈子都是你的。”他说。
白稚囡刚想开口说好，但脑海里总能想起舒心满脸泪光的模样，她犹豫了。
最后摇摇头说：“这种事要好好考虑。”
“好好考虑？”程渊舌尖捻了捻她的话，“行，那就听你的。”
程渊说着，他一手托着白稚囡，一手输入密码。
“叮”的一声，门开了。
白稚囡本想着要下去自己走，可程渊偏偏不让，她从停车场到程渊卧室，脚都没离过地。
程渊住的地方每个角落都透着压抑的氛围，白稚囡并没有多惊讶，只是有些感慨，“你还喜欢这种风格啊？”
“没啊。”程渊将她放在床上，蹲在地上为她拖鞋，“这不是等着你来给我房间放点其他颜色的东西嘛。”
他抬头望她，女孩面上有些懵懂，她目光落在放在桌上的白色花瓶上面，“那个你还留着呢？”
程渊随着她的眼神看去，“嗯。”
“哦，我以为你扔了。”白稚囡撇撇嘴耸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少年轻笑，他比了比女孩小小的脚掌，发现还没他的手掌大。
“你一共就送我两件礼物，我怎么可能舍得扔掉？”程渊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时候他不知道把这花瓶和那条项链扔到垃圾桶里多少回了，就当他下定决心想扔掉时…算了，他从没下定过决心。
“我哪儿像你一样无情？说扔掉就扔掉了。”程渊低着眸，他脱掉女孩的袜子，手在她的脚上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嗯…”白稚囡抿了抿唇，眼里闪过暗芒。
“我是挺无情的。”她说。
程渊听着，他浅笑：“知道就好，以后好好爱我就行，别想着离开我就行。”
“其他的我都会原谅你的。”程渊抬手捏捏女孩的脸。
“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再睡。”他说。
“嗯。”白稚囡点点头。
她望着程渊离开的身影，身体瞬间无力，她仰躺在床上，睁着眼望着暗黑色的天花板。
程渊呐程渊…
我到底要怎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