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的两人不慌不忙的赶去学校。
程渊明目张胆的牵着白稚囡的手,他眼里除了白稚囡以外几乎不放什么人。
保安坐在保安室门口的椅子上看着他们走进学校,要说是其他学生的话他还能说一说教育一下。
可程渊这尊大佛他实在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让他们进去。
学校里正在开会,全体学生顶着大太阳坐在校园的空地,全校领导都坐在阴凉的地方手拿话筒。
程渊带她走到一颗银杏树下,今天风有些凉,吹在身上很是舒服。
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路过的老师们都斜着眼看。
白稚囡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她小声在男生旁边说:“你能不能不要牵了?”
“为什么?”他问。
女孩扭扭捏捏不愿说,程渊偏过头时,正好看到他们班英语老师一脸怒意的走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谈恋爱?!”
“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了?!”
“校规上怎么说的?不能早恋不能早恋!你们呢?违反校规,视而不见?!”
“赶紧把手给我松开!”
“今天下午把你们家长给我叫过来!”
这英语老师像是吃了枪药一般,扒拉扒拉说个不停,平日里那点为人师表的模样都没了,她这样子宛如一个没男人要的怨妇。
程渊挑了挑眉,牵着白稚囡的手松开,将她藏到身后。
看来林哲说的没错啊,这小怨妇真被她丈夫甩了?
“不好意思老师,我太喜欢她了,一个没忍住就想碰碰她。”程渊懒散的语气中全是对女孩的宠。
他倒是不怕违反校规什么,他这些年什么时候遵守过校规?
“你!”英语老师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她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着他,“程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家大业大就可以在学校不学无术!”
“不然你家底早晚被你给败光!”
程渊似乎是听腻了这种话,他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谢谢夸奖,我也挺期待家底被我败光的那天。”
小怨妇被程渊气走了,她跑到校长刘丹的旁边告状,这一举动被程渊看得一清二楚,他嗤笑,怪不得她丈夫不要她。
白稚囡刚抬头时,就同刘丹看过来的目光对上,顿时,女孩全身僵硬,像是被定住一般。
刘丹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被所有师生看在眼里。
林哲低头给程渊发着消息问他到哪了,但程渊一直没回复,把他急得一个电话直接打了过去。
程渊接起:“说事。”
“渊哥你来了没啊?还有,你见小白了吗?她还没来学校,刚刚校长点名让小白上去讲讲话呢!”
程渊扬了扬眉,他低眸看了眼安静站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哦,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林哲还想说什么,可手机已经传来了忙音。
“操!”他骂。
“怎么样了?小白跟程渊在一起吗?”谢茜儿急促的问。
“没怎么,他妈的还没问呢,电话给我挂了!”林哲皱着眉头,一脸不爽。
谢茜儿又往刘丹的方向看了看,她此时的脸别提有多黑了!
正不知怎么办时,刘丹突然开口,严肃的声音透过话筒落入每个学生的耳朵里,“请高二十二班白稚囡上台发言。”
全校的学生都在四处观望,试图找到那个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出现的少女,可只有十二班的人知道白稚囡压根没来。
谢茜儿着急的一次又一次给白稚囡打电话,但手机里传来的“对方手机已关机”的声音,让谢茜儿越来越烦躁。
银杏树下的少年浅浅笑着,他微微附身偏过头在女孩耳畔轻声道:“上去讲讲话?”
“讲什么?”白稚囡一脸懵,她根本不知道这次大会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刘丹让她讲的内容是什么。
“管他呢,先上去呗。”程渊漫不经心的开口,“要不我陪你?”
白稚囡一愣,“你陪我?”
“嗯。”程渊扬扬眉,“你不是害怕吗?”
还没等白稚囡有什么反应,这穿着灰白色校服的少年就牵着她往最神圣的国旗台下走去。
程渊一脸随意,他双眸微眯,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夏天的风吹过,扬起了他宽大的衣角。
两人在全校的注视下走到国旗台下,程渊不知道在哪儿抢了个话筒,他低头试试音,暗哑又性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喂喂。”
程渊心情很好,他一手牵着白稚囡,一边对着话筒说着:“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第一次上台有点紧张,我得陪着。”
他这话一出,全校学生瞬间炸裂。
“卧槽!!”
“渊哥这是官宣啦?!!”
“啊啊啊啊啊!!程渊旁边的那个女生是拯救银河系了吗!!”
“卧槽卧槽!还等什么呢?!赶紧拍照留念啊!”
……
又一次拿起手机给白稚囡打电话的谢茜儿顿时愣住了,她手不禁一松,手机掉在地上。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国旗下的两人紧紧握住对方。
少年痞帅又认真,少女满脸的羞涩。
坐在领导席上的各位教导主任脸色都极为不好,可刘丹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只见刘丹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演讲稿,又抬眼扫了下伫立在国旗下的二人。
刘丹微微附身,靠近话筒,“白稚囡同学,请你分享一下你平时的学习经验。”
“还有,程渊你能不能别那么不要脸?手给我撒开。”
刘丹面无表情,又给予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程渊挑了挑眉,他显然不乐意撒开,但碍于他女朋友的面子,他还是不情不愿的松手。
白稚囡耳朵红得要滴血,她拿过程渊手中的话筒,她竭力的控制自己颤抖的声线,缓缓开口:“大家好,我是高二十二班的白稚囡。”
“一个好的学习方法可以让学习事半功倍,每个人都有适合每个人的学习方法,大众的学习方法显然不适合所有人。”
“所以寻求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是很重要的。”
程渊慵懒的椅在国旗杆上,满眼温柔的看着讲话的白稚囡。
他一直知道白稚囡很优秀,各个方面都很优秀。
程渊不禁心想,他好像除了一副好皮囊,就没什么值得白稚囡去喜欢的了吧…
顿时,这个原本心情十分不错的少年渐渐苦闷了。
台下的林哲正拿着手机拍着这世纪的一幕,但越拍,他就越觉得程渊不大对劲。
林哲戳了戳冷漠的宫迪,“哎,迪哥,你有没有发现渊哥的脸有点臭啊?”
宫迪扫了他一眼:“你拿八倍镜看的?”
“没啊!”林哲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拿手机看的啊。”
宫迪显然不想跟傻逼说太多话,他别开眼,目光对上谢茜儿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谢茜儿有过太多交集了,他没日没夜的想她,没日没夜的想占有她。
自从熊姿惠转学来岚棋一高,他就再没见谢茜儿开心过。
说她喜欢他吧,可她所表现的种种都在告诉他,她厌恶极他了。
但说她不喜欢他,宫迪总能在一些蛛丝马迹上寻找到谢茜儿吃醋不开心的足迹。
他注视她很久,直到熊姿惠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语气有些不耐烦:“天好热,这会什么时候开完?”
宫迪余光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再次看向谢茜儿时,她就已经转过身去了。
白稚囡讲话完毕,她将话筒递到主持人手里,同程渊一起下台。
少年见状拉过她的手腕,带她走去十二班的队伍。
程渊带她去阴凉的地方,他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秋千上,他手轻轻捏着白稚囡单薄的肩头。
“白稚囡。”他有些难为情的开口,“你觉不觉得你适合更好的?”
程渊以为她会摇头说不,没成想,这小姑娘居然点头说:“嗯,我也这样想。”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让我跟更好的你在一起。”
她这一句话直接让程渊没了脾气。
“嘿嘿。”他笑了两声,“成!”
……
大会结束,全体学生回班。
程渊正要牵着白稚囡回班,道路却被熊姿惠拦住,她看都没看程渊一眼,目光一直在白稚囡身上打量。
“白稚囡,我有话要跟你说,请你跟我来一下。”
女孩倒不好奇熊姿惠到底会说什么,无非就是她到底是不是熊贞然的女儿,她的身上到底是不是流着熊家的血脉。
“我认为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白稚囡道。
熊姿惠冷笑,“白稚囡,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单凭你在我奶奶面前说的那几番话,还不足以证明你是熊家的千金。”
“那又怎样?”白稚囡扬了扬眉,“还有,如果这不足以证明我是熊家千金,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熊姿惠哑然,她看着白稚囡离开的背影,心头有些慌乱。
她派人去查了查白稚囡的底细,却发现她居然被人保护的非常隐秘,就单凭借她的人脉还不足以能将白稚囡所有的底细全查出来。
熊姿惠脊背发凉,白稚囡到底认识什么人?她又是被什么保护着?
程渊不可能,熊老夫人更不可能,就连白家的人也不知道有白稚囡的存在。
那到底会是谁…
……
陈如意来到班级,他手里拿着一个空调遥控器,喜气洋洋。
“同学们啊!我们班的空调终于能用了!”
还没等班里的学生欢呼,他又说:“那我们就开着空调,考个小试吧!”
他说完,班里的学生哀怨声一片。
“哎呦哎呦,鬼哭狼嚎什么啊!”
“本来就该考试了,提前考一场温习温习气氛怎么了?”陈如意将包里的试卷掏出来,“来,班长把卷子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