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补充道:“无论你分我多少钱都行,我要离婚。”
霍斯年的眼神黯了黯,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回答。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心中那股悲伤又愤怒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要时刻保持理智真的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在封闭的电梯里,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承认当初是我先招惹你的,但是我后悔了我不想再这样了。算我求你行吗?你放过我。”
霍斯年怔怔的看着我,此刻他眼中带着复杂又略显悲伤的神色。
“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变得不一样。”
他又重复着上一次说过的话,那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不要,我再给你时间,就是在杀死我自己。我只想远离你,好好的活下去。”
我说着,双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
你是怎样对我的,前世我早已经历,你这样虚妄又无力的承诺,我根本没有信心可以等你。
我在心里对他说着,这张没用的嘴却再说不出更决绝的话。
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向晚,你不能离开我。我靠着恨你活着,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他紧紧抱着我,我第一次无比真实地感受着他结实地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地心跳声。
可他的话为什么这样矛盾?没有我会活不下去,原因是他恨我。
我捶打着他的背,一遍遍地质问着。
“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恨我?”
“我除了嫁给你让你不高兴以外,我到底干什么了?”
“你说啊,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我的心脏是吗?好啊,你来挖,我给你。我给了你之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我不停地逼问她,他始终只是那样抱着我,一言不发。
我在他怀中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告诉他:“你挖呀,你挖走呀。”
霍斯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将我的撕开的衣服又一件件扣了回去。
他依旧抱着我,闷声在我耳边说道:“发泄好了吗?你有没有发现电梯出故障了?”
因为用力过多,我微微喘着粗气望向电梯的门,的确依然紧紧闭着,指示灯闪着红点。
我说呢,怎么我在这狂叫老半天了,还没到一楼。
我挣脱开他,伸手去掰门缝。
霍斯年一把将我撤了回去:“你疯了?电梯故障不能扣缝隙,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红着眼睛瞪着他。
“手机完全没有信号,我刚才按过警铃了,保安室有人发现的话应该马上会有人过来。”
霍斯年完全不受刚才我失控的影响,慢条斯理地分析着。
“你现在应该抱紧我,以避免万一电梯失重极速下坠而摔伤。”霍斯年反手抓着唯一地把手对我说道。
“我不。”我别过脸,骄傲地拒绝着。
谁知道下一刻就打脸,电梯剧烈地颤动着,发出巨大的哐当声。
我吓得抱着头哇哇大叫。
霍斯年空出的那只手将我重新拉到他身边:“快,抱紧我。”
为求安全,我不得不靠在他胸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我暗自咒骂道,这该死的小区,我再也不来了。
“要是没人发现,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吧?”我有些担心。
我美好的第二次人生才刚开始,我还不想死。
“你放心,在饿死之前我们会先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他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平常那样简单。
“喂。”我气得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乌鸦嘴。”
霍斯年一手拉着扶手,另一只手揽在我的肩头,闷哼了一声,又低低得笑着。
“你别笑,我还没跟你和好。”我埋在他胸前,衬衫贴在我脸上有些凉。
霍斯年的手从我的肩头慢慢挪到我的脸上,他掂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
我不得不仰着脸望向他。
“你知不知道她要是真的从那里跳下去,为此事愧疚一生的人会是谁?”他问道。
我冷哼一声:“她才不会跳,你也别用为我着想的名义去开脱,她爱死不死关我屁事。”
霍斯年略显无奈:“没陪你过周年纪念日,你就变成现在这样?你要是真的气不过,大不了我重新补给你。”
我别过头,闷闷道:“不必了,以后有离婚纪念日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霍斯年重新将我的脸挪回来,他有些严肃地说道:“我说过的,不可能同意离婚。”
我正色道:“你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嫌弃你。”
“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自己去想。”
我说着,挑着眉上上下下挑衅地打量他,意思尤为明显。
好家伙,我成功击中了男人的致命反抗点,他挑眉道:“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向霍太太你证明一下。”
他单手控制着我的下巴,不叫我动弹,整张脸向着我埋了下来。
那张无情的薄唇印在我的唇上,他甚至没有闭眼,挑衅地与我对视。
我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提前一步反过来摁在墙上,轻轻啃咬着我的唇畔。
“喂......”我想开口骂,却让他趁机滑了进来。
我被他吻的呼吸急促,脑袋逐渐发昏,伸手去推,却被他握住手腕,贴墙压在耳边。
他的手指绕进我的指间,与我十指相握。
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内,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
就是没吃过猪肉,我也是见过猪跑的,我的脸一下子便燥了起来,红的不像样子。
“你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做只会让电梯内的氧气消耗地更快吗?”
我松开霍斯年的手,嫌弃地擦着嘴唇,指着角落里的监控:“都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夫妇之间,合法合理。只是想跟你证明一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已。”霍斯年的心情不错,他又说道:“至于其他的证明,只能回家再说。”
说完,他又俯身压上来,继续那个吻。
所幸的是,电梯在此刻滴了好几声,之后开始缓缓运作。
最终在一楼停下,安全地打开了。
他的吻,也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门外,工作人员站着好几个,包括满心焦急的阮倩雯。
只是他们的神色为什么都看起来怪怪的?
我瞄了一眼他们手上的笔记本,哦,原来上面有实时监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