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酒吧,里面昏暗又迷乱的灯光就已经开始让人觉得放松。
我根据方真真给我发来的台号找了过去,在舞台的最前排。
舞台上是穿着各种服装的cos秀展。
我坐定后,问方真真:“穿这么多?”
方真真哈哈大笑:“还没到时候呢,着什么急。”
“不过向晚,你真是变了很多。从前你可不会来这种地方。”方真真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想起陆存的嘱咐,喊来服务员要了一杯果汁。
“病号不能喝酒,担待奥。就是来看男模的。”我故意拿车祸那事开脱。
“行。”方真真毫不在意,拿酒杯跟我的果汁碰了一杯。
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是这地方不好,而是从前我顾及自己霍太太的身份。
总是端着,生怕惹霍斯年不高兴。
“你跟我说说,怎么玩?”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男模,想找个看的顺眼的给些小费。
方真真笑的妖娆:“你呀,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俩对视一笑,期待着后面的节目。
第二场上来的时候,果真劲爆。
音乐嗨到翻,个个男模脱去了上身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胸.肌。
在台上挨个展示。
就在这时,一个打着耳钉的男生和我对视了几秒。
简直就是完美的阳光型男,不似霍斯年那样如冰山般冷峻,也不像陆存那样温柔似月。
他就像一轮耀眼的太阳。
不怕姐妹们耻笑,我虽然已婚,但是还真没看过不穿上衣的男人。
“能上手不?”我侧头问方真真,视线离开那个男生。
男模们开始走下舞台和台下的客人们展开互动。
“不仅能上手,还能上嘴呢。”方真真说着随手扯过一个最近的男生,对着那人的脸就亲了下去。
完了还不忘塞了一卷钱在人家的口袋里。
嗯,好会来事,看来是没少玩。
那男的在方真真身边坐下来:“真姐,好久没来了,你可想死我了。”
“你是想姐,还是想姐姐的钱?”方真真轻佻得问。
那男生也真诚:“姐和姐的钱,我都想。”
这人的单纯真诚,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这是我姐们,是个款儿姐,介绍一个兄弟来陪我姐们喝一杯?”
“那是自然,我去给姐叫一个来。”
那人走出几步,拉了一个男生过来,巧的是来人正是刚才与我对视的男生。
今晚倒是挺合我心意的,当然,包台是另外的价格。
聊了一会儿,方真真已经和那个男模舌.吻上了。
我和那个男生都觉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聊什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池澈。”
这个名字有点好听,不过我没往心里去,估摸着是个艺名。
“你要不要试试?”池澈瞄了一眼方真真他们,认真地问我。
阿这。
“不了。”我连连摆手。
池澈咧着一口大白牙笑了:“你要是第一次来。”
“这你都能看出来?”我抿了一口果汁问道。
他声音低沉好听,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我的工作。”
我和池澈又聊了些其他的,方真真已经和那男模不知去向,估计在舞池里蹦上了。
果汁喝多了,小腹有些涨。
我起身前去卫生间,卫生间附近的过道上满是亲吻低吟的男女。
或者男男,女女。
“美女,一个人啊?要不要一起玩玩?”
刚出卫生间的门,我就被一个刚从男厕所出来的男人拦住。
满身酒气,看起来像是喝大了。
我躲开男人的手:“姐今晚是来玩男人的,不是被男人玩的。识相就滚远一点。”
“哟,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男人像是被激起征服欲,向我越靠越近。
“不想被我玩,也行,玩我也一样。”
这个男人的面相让我感到害怕,是前世在缅甸见到那些坏人的恐惧。
男女力量悬殊,跟他纠缠下去吃亏的只会是我自己。
我拔腿向外面跑去,这个男人更是在身后穷追不舍。
说实话,当时我的内心慌得不成样子,我甚至有些后悔来玩。
要是被人抓到,药晕过去,很有可能等待我的后果,不会比前世在缅甸的经历好多少。
所幸我一头撞进了一个怀里,是光洁的,没有任何衣物阻隔的胸膛。
“池澈,救我。”我惊慌失措,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池澈低头看着我,眼中情绪难测。
在那男人即将抓到我之际,他抬腿一脚踹在那人的心窝子上,将我护在他身后。
“不看看什么地方,也敢撒野。”
那男人被踹地在地上滑行了很远。
我忍不住暗暗赞叹,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
他身后站了两排看场子的打手,没一会儿便将那个试图非礼我的男人丢出了南楼会所。
许是环境的原因,也可能是他刚才英雄救美的身姿。
心中对他升起些许好感。
我与他并肩离开那条昏暗的走廊回到座位上。
座位上坐着一个身影,远远看去是个男人,与周围的人和环境看起来难以融入。
如冰山远黛,尘嚣不侵。
“喂,先生你做错位置了吧?还是说你也是在等客人?”
我戳了戳男人的肩膀,让他离开。
结果他转身,端起桌上的透明酒杯,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表情从容自在。
我倒吸一口凉气,霍斯年为什么会在这?
昏暗的灯光投射下,他的五官显得越发俊朗矜贵。
“她让你离开,你听见了?”池澈开口问道。
霍斯年将手中的杯子搁置在桌上。
他眸色沉沉,比黑夜还要深不见底。
“你问问她,我是谁。”
我尴尬地戳了戳霍斯年:"你别在这闹。”
池澈是聪明人,就算不用问他也已经明白了我和霍斯年的关系。
他毫不畏惧,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姐姐付钱了,今晚我只听姐姐的。”
......
虽然这声姐姐我很中听,但现在这样明显是在给霍斯年火上浇油。
果然,他下一刻徒手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洛向晚,白日里我这样帮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手中杯盏的碎片划破了霍斯年的手掌,一滴滴鲜血流淌成线一点点蜿蜒到桌面上。
“你疯了。”我担心他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抱歉地看向池澈。
拉着他向酒吧外面走去,池澈被我留在原地。
酒吧外面的凉风吹来,我们都冷静了一些。
我将脖子上的丝巾取下来,按在他的手心上给他止血。
“去医院吧。”
“我不去,回家,家里有医药箱。”
“你跟踪我?”
“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