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我耳边轻身笑着。
“洛小姐,咱们这才第四次见面,你就求我帮你了?”
蓦然抬头,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禁.欲系的脸。
对视的瞬间,身后的男人已经追了上来。
赵廷桉伸手扶住我的肩头将我护在另一边,伸出长腿一脚踹在那男人的心窝上,男人被赵廷桉一脚踹的老远,直不起身。
男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举着铁棍便要冲上来。
但很快就被赵廷桉单手解决解决,几人均倒地不起。
那个想要对我图谋不轨的的男人眼睛旁边淌着血迹。
他畏畏缩缩地指着赵廷桉:“赵廷桉,你,你敢这么对我?你我的合作到此为止,等我选举成功后你给我等着。”
赵廷桉冷漠地弯起嘴角:“彭束金,与其给我放狠话,你不如先想想今晚怎么跟你夫人交代吧?”
彭束金?
区长1号候选人那个彭束金吗?
赵廷桉从容不迫地带着我离开了这条过道,带我回到另一间休息室中。
“谢谢你,赵先生,如果不是你出现,我真的不敢想象......”
赵廷桉嗓音放缓,温声道:“ 洛小姐,这下我这是不得不听从你的意见,改换候选人了。”
原来赵廷桉原先支持的候选人是彭束金。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心中一阵胆寒和后怕。
那个彭束金为什么会说我是被霍斯年送给他的?
霍斯年又去哪里了?
“或许这一切都是精心的安排呢。”
赵廷桉将手指放在鼻尖,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狐疑地望向他,发现这个休息室的两边是用纱幔链接的。
可以隐约看到隔壁进来两个人休息。
那个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霍斯年又能是谁呢?
两个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意地聊着天。
“斯年,我听人说你虽然和向晚离婚了,却一直住在一起?”
这个说话的声音像是前阵子刚回国的池和苑。
霍斯年没有回答,而是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你小子自己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池和苑又打趣地问道。
我听见霍斯年淡然的声音缓缓响起:“谈不上爱不爱的,可能是种习惯吧。不管怎么说,也这么些年了。”
习惯,谈不上爱不爱......
原来,我在他心里与从前无异。
不过是个廉价的,招手即来,仅供需要的女人罢了。
我的身子不禁晃了一下,赵廷桉伸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隔壁继续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不过,今晚向晚人呢?还没来吗?”
霍斯年轻声笑道:“我让她一直待在我身边,等的就是今天,现在她自然是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这句话,如雷霆一般,将我的心劈裂成两半。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陪那个彭束金吗?
所以他这阵子对我的好,等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今天用我来笼络加固他和被选举者之间的关系吗?
我的心口,痛到近乎昏厥。
自从我做完移植手术之后,我似乎再也没有这么痛过。
我不记得是怎么离开的休息室,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凤凰度假村的某一个房间里。
窗边站着的男人不是霍斯年,而是救下我的赵廷桉。
见我醒来,他问我:“宴会上乱成一团,霍斯年一直在找你,你要不要出面?”
我坐起身,缩在洁白的被褥里摇头。
“我不想让他再将我送给下一个男人。”
自己玩腻了,就讲我丢给别的人。
我难道就是完成他利益相关的其中一颗纽带吗?
“或许这可能是个误会,你该亲自问问他的。”赵廷桉浅描淡写地劝道。
“不必了,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为什么还要去听他的辩解?”我掀开被子下床重新穿上高跟鞋。
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霍斯年精心挑选的礼服。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上面有霍斯年的几十个未接电话,和无数的信息。
他要是知道我将他的计划打乱,指不定会怎么对我破口大骂呢。
“打扰你多时了,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我虽双腿发软,却坚持往门外走去。
赵廷桉拿起车钥匙走到我身边:“你没开车来,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该怎么回去?用你这双细高跟走回去吗?”
我被噎得没有话讲。
的确,再这样的深夜没有旁人的帮助,我根本回不了市区。
我没有拒绝赵廷桉的好意,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间客房。
整个凤凰度假区的灯全都亮起,到处都是在找我的人。
我的出现很快就被霍斯年发现,他带着人将我和赵廷桉堵在了车库。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我为何会躲在赵廷桉的身后。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就是因为跟着个男人在一起?”
霍斯年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喷出的火焰似要将我燃尽。
我看着他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人头,我知道那全是他派来找我的人。
“没错,我是和赵廷桉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霍斯年试图越过赵廷桉,抓住我,却被赵廷桉一个闪身挡地严严实实。
“霍总,总要对女人放尊重些。”
赵廷桉的话,意有所指。
霍斯年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赵廷桉身上,“你算什么东西?我霍斯年的女人不是你有资格护的。”
我深知或许因为,这两个原本没有太大交集的人,会生出矛盾。
赵廷桉怎么说,今日也是救下我的人,我不想给他惹麻烦。
“霍斯年,我们本就没有关系,你更没有资格管我跟谁在一起。如果你还念及从前的情分,哪怕只有一点点,请你今晚放我们离开。”
良久,霍斯年紧紧盯着我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今晚我为什么会带你来这里吗?”
“知道。所以你的所作所为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这个地方更让我觉得一刻都待不下去。可以了吗?”
我歇斯底里地冲他喊道。
空气里的沉默凝结了许久。
最终霍斯年挥手遣散了所有人,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赵廷桉那辆辉腾最终安然地驶离了凤凰度假区。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条路又被他们缓缓聚拢,站在霍斯年的身后,看着我们离去的方向。
“对不起,我好像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我歉疚地对赵廷桉道。
赵廷桉摇摇头,对此并不在意。
“期待一下明天上午吧。”
他沉稳的眼神里,似乎这些事情对他毫无波及,甚至带着一些胜利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