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在大家后面往客房走去。
那小佣人的外衣被撕扯开,一个男人正把她摁在墙上胡乱地亲着。
还是几个叔伯上前将这个男人给拉开了。
叔伯们将这个陌生的男人捆成一团,拉倒院子里。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奇怪,脸色发红,眼神迷幻。
像是,被下了药。
老太太气得直喘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在自己的寿辰上出了这样的丑事,老太太摇摇晃晃,站都站不住。
婆婆许韶英赶紧上前来扶住老太太:“妈,这个男人是下午来修空调的。就,就是个空调师傅。”
张妈端着一盆水,往这个男人的身上泼去。
在接连好几盆冷水的刺激下,这个男人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下。
那小佣人也整理好了衣物,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
许韶英率先询问那个小佣人:“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故意藏人在这,想偷人?”
小佣人哭着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二少奶奶叫我去客房的。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人。”
那小佣人的手指直勾勾地指向我,所有的矛头在这一刻似乎全落在我身上。
周围的人看着我和老太太不敢支声,但我却听见他们细小而微弱的嘲讽声。
我猜测,因为换了人操作,所以这件事情变得有些大同小异了。
估计一会儿那个男人该直接拉着我自爆,说是我的姘头,等着和我在这屋中苟合。
许韶英踢了那个男人两脚:“你说,你藏着这房里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趁乱偷东西?”
那男人清醒片刻,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最后视线精确地对上我。
“我,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跟人约好了。”
许韶英的脸色一阵紧张:“你,你跟谁约好了?可不准胡说。”
周围有人附和道:“这么说就是来偷人的呗。”
老太太为了避免事情闹得更大,便叫了人来:“拖出去处理吧。”
那男人见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二少奶奶,你救救我。不是你让我假扮成修空调的来这等你吗?”
男人挣脱开,连滚带爬到我脚边,扯着我的裤腿死死哀求。
“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咱们在床上好的时候你都忘记了是吗?”
我嫌恶地退后了一步,七八谷八大姨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就说吧,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作风不好。”
“就是,偷人偷到家里来了。”
我强忍心中恶心问道:“你说咱俩好过,那我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你......”那男人你了半天没有你出一个屁来。
支支吾吾道:“咱们在床上都是宝贝宝贝的喊,我要知道你名字做什么?”
“一个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就敢在这污蔑我?做戏也不知道做足是吗?”
我一边骂道,一边一脚踹在那人的脸上。
那小女佣却爬过来阻止:“二少奶奶自己偷人却不承认,不然怎么会叫我去那客房里看看人还在不在。”
我冷哼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在里头藏了人?”
女佣点头。
“那还真是有意思,既然是我要在这偷人,为什么对方要撕了你的衣服?”
说谎才会漏洞百出,我这一问,将那女佣的话噎在口中。
她红着脸,半晌回答不出话来。
此时,霍斯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站在我身边问道:“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那女佣见霍斯年来了,便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对着霍斯年一顿哭诉。
“二少爷,少奶奶她在这客房藏了人,现在却到头来污蔑我。少爷,夫人,老太太你们可要还我一个清白。”
霍斯年听她说完这段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人有些不理解。
许韶英还以为是霍斯年气傻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笑什么呢?”我皱眉看了眼霍斯年。
他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半环住。
“你说她偷人,你有没有证据?”霍斯年忍耐着宰人的冲动,询问那女佣。
女佣的双眼胡乱转了个圈,和那男人对视后。
那男人率先开口:“她,她来得晚就是因为和我在客房里已经干了好几回,里面还有好几个用过的套子呢,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我无奈的看了霍斯年一眼。
要不是这两晚我们一直腻在一起,恐怕这个误会非得让他怀疑我不可。
毕竟霍斯年的眼中可揉不进一粒沙子。
就算再相信一个人,也难免会生出一些隔阂。
所幸我们俩这些天都没怎么分开过,他自己就是我最好的人证。
“小陈。”霍斯年喊了一声。
小陈应了一声,从人群后头走进来。
“霍总。”
“去把那间房里的脏东西拿去加急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DNA。”
霍斯年的话音刚落,许韶英出声制止:“斯年,这大家都要回家休息的呀。等这结果出来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今晚事情清楚之前,谁也不准离开这里半步。”霍斯年望着众人冷声宣布。
旁支的叔伯婶嫂们,没有人说一个不字。
小陈带了人,将老宅周围围成一个铁桶。
老太太也没有制止,毕竟只有将流言在这里掐断,才是最好的。
“听斯年的,我相信晚晚。我们在这等着。”
不然在这不清不楚的时候放人出去,难免会生成一些流言蜚语。
霍斯年吩咐完,便捧着我脸,当众亲了我好几口。
我娇嗔道:“这么多人在呢。”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证明。
“我自己媳妇在自己家里,被人污蔑成这样,我有绝对的责任。”他一边安抚我,一边拖着那男人到院子里的角落。
很快,便听到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还没等结果出来,那男人已经开始招供了。
男人又被拖着回到众人面前,此时小陈加急的化验单被送了进来。
“霍总,结果出来了。”
小陈的脸色有点难看,犹犹豫豫地说不出口。
“怎么回事?”霍斯年接过那张化验单,面色变得很凝重。
众人刚刚松懈下来的神情,又开始紧张起来,频频望向我。
霍斯年和小陈的神情让他们认为,与那男人滚混的必然是我。
我见霍斯年欲言又止的样子,气得夺过化验单。
但是当我看到化验单上的名字时,才明白霍斯年和小陈为什么会生出这种表情。
毕竟换成是我,这样的结果也的确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