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不想暴露这霍太太的身份,我多少要出去刚一下。
但是为了这层身份,我得忍一下。
难为我在隔间里站了好久才走出洗手间。
不过也算是捕捉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谢晓丹不是自愿离职的?
霍氏的总裁办旁边有一排的助理办公室。
五位助理,其中谢晓丹是资历最老的,也是能力最优的。
按理说她虽然压力比较大,但是工资不低也是不会自动离职的。
想来这其中肯定是有些隐情的。
改日得找这个谢晓丹问问清楚,让她回来工作我就能全身而退了吧。
离开霍氏后,我去找方真真,这两天她自己开了一家美甲店还在盯装修。
我约了她帮我修甲。
“你真的不打算继续做上班,要开店?有客源吗?”
美甲店成本不高,所以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我可有点担心她的效益会不太好。
“总要迈出第一步的嘛,人也不能一辈子在上班是吧,不会出头的。”
方真真拉着我在一张小桌子前坐下,将工具拎出来准备给我先护甲。
“行,为了支持你的生意,你开业那天我就先办卡给你充值个五万怎么样?”
她既然敢于创业,那我不得小小的支持一下嘛。
方真真高兴极了:“向晚,你真是我的好客人。你放心你冲了这五万保你做一辈子的美甲不再另外花钱,任何的附加项目也都全免。”
其实我原本也是不做美甲的,霍斯年不喜欢那样花里胡哨的样子。
但是现在我决定以后流行什么做什么,比如现在马上要到年关了,就做个喜庆的。
“这个吧。”我指着一套红底色,醒狮图案的模型。
“可以啊。”方真真一边给我做指甲,一边指挥清洁阿姨打扫卫生。
装修起来还挺快,我半个月没来,这就完工了。
方真真美甲的技术不赖,即便一心两用也做的十分好看。
“向晚,你现在心情都还可以吧?你要是无聊的时候容易乱想的话就来我店里。”
她的意思我明白,估计是担心洛志明的去世会让我难过。
“好,不过明天开始我可能要去霍氏上班。应该也会忙起来吧。”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也是想让她不必担心。
方真真听我这么说,她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向晚,你和霍斯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突破那一步了?”
我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撒谎:“嗯,没有。”
方真真也不揭穿我:“向晚,我感觉霍斯年现在对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不屑道:“有什么不一样?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他办公室碰到阮倩雯了。以前他办公室可是连我也不让进的。”
“你公司剪彩那天,你昏过去的时候舞台上的龙门架倒塌。你因为离舞台最近,人又晕了,其中一截便要倒在你的身上。当时给我们都吓坏了。但是霍斯年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冲过去将你护在怀里。”
方真真停顿了一下。
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我有些着急:“然后呢?”
“然后那一整截龙门架就倒在了霍斯年的身上,差点就敲在脑门上。还好他足够幸运,只砸在他的肩头。”
我恍恍惚惚地听着方真真诉说着我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禁回忆起昨晚在霍斯年肩头上看到的伤痕。
“你在医院昏迷五天,又将自己关在家里快半个月。你是不知道他的胳膊有一个多礼拜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呢。”
原来那道伤是因为我才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我整颗心都乱了起来。
霍斯年,他真的会为了我,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吗?
我明明问他那伤是怎么来的,可他竟然什么也不说。
想到这里,我躁动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不做了。”我说着快速将自己的手从垫子上抽回来。
方真真一脸狐疑:“怎么,这就安耐不住要去找老公了吗?指甲什么时候做?”
我拿上包推门而去:“等你开业那天,我再来。”
绕了一圈,我又将车子开回霍氏楼下。
我心中很乱,很想问他为什么那样,但到了底下停车场我又没有勇气下车了。
我回忆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霍斯年的与从前的变化很大。
在哪个点开始转变的我并不清楚,我甚至有一点点动摇的心情。
但前世他和阮倩雯前世步入婚礼殿堂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那点心思又全然消散,我不敢赌,我担心一旦松懈,就会满盘皆输。
可我根本不愿入局,又何谓输赢呢?
在这场还未结束的婚姻里,我只想多从霍斯年手中捞点好处,以便自己往后自力更生了也能好好生活,不为钱财所忧虑。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坚定了许多。
我正想发动车子离开地下室,却听到不远处的车子里发出的声音。
那扇车门半开着,一张张的纸巾不断地从车门内丢下来落到地上。
“表姐,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是阮倩雯的声音。
“洛向晚这个贱人,把我害的这么惨。倩雯我回霍家的希望现在可全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在霍斯年身边站足脚跟。”
秦露尖利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声音里满是绝望的愤恨。
“可是,现在霍先生根本没将我看在眼里。倒是对那贱人越发上心了。”阮倩雯幽幽地说道,很是嫉妒。
“倩雯,你还是有优势的。你和霍斯年之间的纽带,足以让他对你无法狠心。只要你能好好利用,我想,霍太太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秦露这番话里,似乎对阮倩雯很是自信。
我很好奇,阮倩雯和霍斯年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牵扯着。
如果阮倩雯无用,秦露断是不会将她接到身边,百般推波助力。
“唉,她要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我们也会容易很多吧。你想,最近我们在她手上栽了多少次了?她真是越来越难打击,真奇怪,她从前明明不堪一击的......”
阮倩雯用最平淡地语气说出令人心惊的话语。
我一动不敢动地躲在车里。
看着那辆车内亮起一个红点,秦露吐出一阵烟雾后,恶狠狠地说道:“消失那不是便宜她了吗?”
“将她卖到最平穷的山村里,让那些孤寡恶臭又残废的老男人糟蹋她,将她锁在阴冷地下室永不见天日,再生下一窝窝没用的儿女,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阮倩雯听后同秦露一起在车内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表姐,我听你这么说就觉得好解气。”
可这些话落在我耳中,我只觉得浑身冰凉,心中又惧又怕。
前世缅甸的回忆又一次弥漫上我的脑海,我整颗心觉得疼痛,屈辱。
难道真的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