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肆跟在赵廷桉的身侧，虽然没有互相挽手，但这模样看起来仍旧很是亲昵。
即便是路人瞧着，都会觉得两人是情侣关系吧。
只不过楚肆的肆意张扬的性格，却和此刻神色暗沉的楚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见到楚肆，楚靓的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们聊，我先走了。”
楚靓将桌上的笔记本收起来，拎着包便要离开。
一旁的楚肆却一把拽住楚靓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小靓，我们好歹也是堂姐妹。难道你对我就这么陌生，连个招呼也不愿意打吗？”
楚靓冷哼道：“我只是姓楚，但你我早已经不是楚家人。所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说话的必要。”
她伸手推开楚肆，“下次再见到我，最好不要靠近滚远一点。”
说完，她便离开了餐厅。
我急急追上去：“楚靓，你等等我。”
楚肆拦住我：“你追她干嘛，我们一起坐一会儿吃个饭吧。”
“不行，我得去找她......”
“别跟那个闷葫芦玩，吃力还不讨好。”
三言两语间，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楚靓已经拦了出租车离开，只得作罢。
这两人的关系，倒是一如既往的差。
“你们俩的关系......”
楚肆拉着我在隔壁桌坐下。
赵廷桉倒是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给我倒了一杯茶。
他似乎对女生之间的争吵并不感兴趣。
楚肆毫不在意道：“还不是小时候，我们家要送一个人去赵家生活。族里面要在我们之间挑一个，选了我她不高兴了呗。为此事气我好久。”
这件事，两人竟然是反过来的。
从前为此生气的，可是楚肆啊。
“你们做这个挑选的时候，几岁了？”我问道。
楚肆仰着头稍稍想了一下，“也就十岁出头一点吧。”
十岁出头一点，那个时候正是楚靓自我意识觉醒的时候。
小小的她知道自己被人伤害着，却无法说出口。
或许她想去赵家堂生活，为的就是能够摆脱楚泉这个恶魔吧。
天知道，她落选之时该是多么的绝望。
那一线生机竟这样被生生掐死，让她往后的人生都困陷于绝望之中。
楚肆这么一解释，对楚靓的同情便更甚。
“廷桉，你说你喜欢我来赵家还是喜欢楚靓来？”
楚肆笑眯眯地向着赵廷桉撒娇。
赵廷桉微微皱眉：“你们俩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是吃饭吗，你们再不吃可都冷了。”
在赵廷桉的催促下，我们也不再继续讨论两人之前的事情。
望着两人并排坐着，赵廷桉虽然不主动，倒是也没有抗拒楚肆的靠近。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好事近了？”
“廷桉，向晚问你呢。”楚肆轻轻推了一下赵廷桉的手臂。
赵廷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问我：“你说呢？你觉得我跟楚肆结婚怎么样？”
我微微一愣，楚肆的神色变得有些难堪，但却也在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廷桉，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要问向晚的意思？”
他不语，只是紧紧地凝视着我。
这个眼神很像赵廷桉，那个追逐我而来的另一个时空的赵廷桉。
但是，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