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我来吗？”左棠犹豫了许久，最后把选择权交到了悠悠的手上。
若是她愿意，左棠还会像从前那样对待她。
但若是今日之事，悠悠不愿意再与他相见，那他便不会再来。
毕竟他的存在，确实给悠悠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他也不能保证左元瑶以后就不会再去找她了。
“悠悠同公子相识这么多年，是什么性格公子应该很清楚，我又怎么会不想见到公子？只是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公子带来麻烦，所以想着如果能够借此机会问问公子的意愿那也是极好的。”
悠悠底下了头，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悠悠知道自己同公子是云泥之别，您是天上的人，自然不会懂悠悠是什么想法，一直待在公子的身边悠悠绝对不敢肖想，更不该以什么身份困住公子，只是希望还能同公子向从前那样，对酒吟诗，有一人欣赏悠悠，就已经足够了。”
“定不负佳人意。”左棠见悠悠是这个态度也十分高兴。
最起码她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疏远自己。
至于她口中什么所谓的身份，什么云泥之别，这些全部都不是左棠在意的东西。
只要有一人能伴在自己身侧，懂他便好。
“至于身份一事，日后你也不要再说，我也并非算是什么世家公子，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你我都是普通人，如此，不是更好。”
左棠轻轻碰了碰悠悠的脸颊，看着她左侧脸颊的伤口，也有些心疼。
“悠悠知道了。”得到了答案的悠悠笑着离开，两个人在圆月之下，也算是互诉情长。
回到碧波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宋婉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了塌上，翠竹见状连忙给她端去了茶水。
“小姐还是赶快喝点茶吧，今天说了一天话，嗓子应该都哑了吧。”
“倒也还好，只不过左元瑶这样突然过去确实让我有些诧异，而且我在想，清月轩因为我好像已经遭难过不止一次，所以我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东家的位置交出去，也得让众人知道这清月轩日后同我也没什么关系。”
宋婉宁起身，接过茶水的时候叹息了一声。
清月轩里有她不少心血，她当然不想就这样把清月轩丢掉，可现在若是她不这样做，清月轩里面的众人就会跟着宋婉宁一起遭难，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小姐，你为了清月轩付出了多少心血，若是这样把东家这个位置交出去，那不是把你这段时间的心血都拱手让人了吗，这样奴婢还是觉得有些不妥。”翠竹心疼，知道宋婉宁要想把清月轩舍弃也是需要一些决心的。
可是如今还完全没有到那个地步上，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知道，我也狠不下这个心，但是过段时间我便要入宫了，当初置办这清月轩也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苏言，线下钱也赚到了，名声我们也有了，也就是时候把它交给一个合适的人。”宋婉宁叹息，她确实舍不得，可若是入宫，日后她在想频繁出入东宫来管理清月轩那就是难上加难。
若下一次再有人打清月轩的主意，她也不能像今日这般及时赶到。
“小姐是已经决定好了吗,可是东宫女官选拔的事情，自从那日之后殿下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是不是殿下觉得自己不需要了？”翠竹也做了下来，同宋婉宁一起分析。
萧程止这个人，心思比谁都多，他怎么想的，谁也揣测不透。
“不会的，可能他也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而且把这清月轩交给旁人，可不意味着我要把所有的大权都让出去，我付出了这么多心血，从中得取一些回报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个人选到底是谁我还没有想好，所以也可以纠结几日。”宋婉宁摇首，否定了翠竹的想法，又说出了自己是如何想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奴婢都会支持小姐的，只是那个水娘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宋府呢，我们是要一直把她养在宋府吗，还是找一个机会把她送走。”
翠竹又问道。
毕竟这个水娘也不是宋家的人，像她这样的人一直待在宋家也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陈生都被带回大理寺了，也该给水娘寻一个出路。
若是日后宋婉宁真的进了东宫，到时候水娘也无处可去，岂不是更麻烦。
“你倒是提醒我了，只不过水娘现在还没有恢复好，她身体里的蛊毒也没办法解，还是等等萧程止那边吧，看看萧程止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若是能让她恢复如初和普通人一样，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也尽力帮她想想办法吧，毕竟水娘也是一个可怜人。”
宋婉宁吩咐道。
……
几日过去，景都内杀人案的凶手也终于落网。
大理寺张贴告示，原本人心惶惶的气氛也终于消散。
晚上也陆陆续续有集市摆出来。
只是那陈生刚刚被抓的第三天，就在大牢当中写下一封认罪书，随后服毒自尽。
陛下下旨，让左相带着人去彻查此事，为什么会出现像陈生这样的怪物。
左相给出的答案也只是陈生是从娘胎里就如此的，不仅如此，还找了好几个陈生老家的证人，就是为了证明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从始至终身为大理寺卿的段南一直都黑着脸，他也清楚的知道陈生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他若真的想服毒自尽，就不会等那么久了。
只可惜左相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让人几乎挑不出一点错出来，整个大理寺的人拿这件事情也没办法。
再加上陛下还给他们设定了时间，让他们尽早结案，所以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那个组织在没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段南也觉得不宜声张。
否则若是被朝廷里面更多的人察觉或者是被景都的百姓知道，只会造成恐慌，也不利于他们查案。
下朝时，左相刚好走在了段南的身旁随后叫住了他：“段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