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蝴蝶兰移栽过后,祯沅卿站的稍远了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沅卿小姐,我竟不知您喜欢这样的花呢?”
祯沅卿回头,歪了歪头;
“怎么了?这红色蝴蝶兰,难道在这云家有什么禁忌?”
张妈妈笑着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只是我还以为您会喜欢像玫瑰这种美艳的话,亦或是兰花那种淡雅纯净的花…”
“这两种花固然好,但我却觉得这蝴蝶兰就像是一只只蝴蝶,幸福美满嘛!”
本来只是解释花语,却似乎,被张妈妈误解了什么?
“好了,沅卿小姐,我该走了”
张妈妈走后,祯沅卿直起腰点了一下那蝴蝶兰;
“哎,红奕,可以了!”
接着,一个小孩儿便跳了出来;
看着这个许久未对视过的眸子,她竟还有点想念;
“红奕,这段时间未见,我怎么感觉你就像是,长高了?”
对于忽然的接近,红奕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竟忘了,这孩子不喜人的接近!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了,我竟忘记了这茬,失误失误!”
退回到原来的距离,祯沅卿这便看见红奕面上似乎多了“人”的表情;
“红奕,你这…是尴尬了?”
红奕不好意思般的挠了挠头,而后又一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这副表情;
“算了算了,你别在意,你的感受如何便真实表达便好了,不必担心什么的!”
也不知道她这样解释能不能让他明白…
两人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忽然祯沅卿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个,红奕,我…不是哦,你这进来了,还能出去吗?那墨玦可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红奕思考了一下,这才明白了祯沅卿说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在空中花了个圈,手上竟忽然出现了一团光球!
“这…”
红奕向祯沅卿伸出手,这个光球忽然朝着自己放大,接着停在自己面前;
“小姐你也可以将它拿在手上的!”
祯沅卿指了指自己,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这光球;
“当真?!”
红奕暗红色的眼珠就这么与她的瞳仁对视着,似乎在说当然没问题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出,当碰到那光球时,出乎意料的,只是感觉到暖暖的,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她将这光球拿在手上,满脸写着认真;
“这…是什么?”
这不会是那吓人兮兮的缚仙阵吧?!
“这便是那缚仙阵此时作用于我身上的部分!”
“部…部分?”
这玩意儿还能裁剪吗?
“是的,小姐有所不知,我…非人非仙非鬼,只不过是这游荡在世间的魄罢了,所以,这缚仙阵虽想绑住我,却也是不行的!”
接着,祯沅卿又从另一个角度了解到这缚仙阵了;
原来这缚仙阵虽说听起来吓人极了,但这所缚范围十分窄小;
就是这从天上到地下的所有的神仙,统统逃不过,那人越是功力强大,这缚仙阵越是厉害!
俗称:看人下菜碟!
那这么说来,这墨玦…从某种角度上讲,是被自己困住了?
而在此屋的另一边,正是墨玦所在之处,不偏不倚,他正正在这阵眼处!
似乎此时他也想明白这一点,他逐渐放缓了自己的功力,原本捆满全身的“绳索”,似乎随着他的动作减少了不少!
墨玦双眉一挑,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此时想试试之前他与沅卿的心灵相通在此刻还管不管用!
于是他闭着眼,左手双指先后点向心口、眉心与慢慢显露出来的龙角;
嘴里念着“索多玛西玛!”
虽说祯沅卿想联系他只需念咒,但他若是想反向联系祯沅卿,确实是麻烦的不得了,且不一定能连上,这可能也只有十分之一!
正与红奕交谈着的祯沅卿心中漏了一拍,她感觉心口有些慌慌的!
而后她双指交叉着,从眉心划到下巴处,向上一厄,这下,通透了!
祯沅卿在这一瞬间晕倒了,而另一边的墨玦,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此处一片白茫茫,仿佛看不到边,找不到尽头!
祯沅卿在这里缓缓走着,她以为这又是那云岚用来试探她的!
于是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就像是傻子姑娘一样的女孩儿在那边蹦蹦跳跳的!
墨玦看着那边倒映出来的影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沅卿!”
传来一声男声,祯沅卿身形一滞,这…难不成是墨玦?!
虽说仍在蹦蹦跳跳,可这方向已经是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少路,两人在重重白雾中找到了对方;
当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那根白线连上了,意思就是,这次的境招成功了!
“沅卿,你现在身在何处?”
祯沅卿看着如今眼前的墨玦,似乎是感觉他瘦了些;
“我…我无事的,只是你,似乎消瘦了些?”
两人皆知,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于是浅浅知晓了对方的情况之后,便直切主题!
“我是在那日的池塘底下,若是要出来,
这几日我有研究过,这缚仙阵要想完全存在,光有位置也是不行的,这池塘便是它的法场,这法场周围,定有镇压之物!”
大致意思祯沅卿明白了,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
“没错,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出来,在这池塘去,找到这四处镇压地,而后,将这符咒画上去,或者想办法压在那四处,那样,我便能破解这阵!”
听起来简单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这云岚带她出来?还要在这池塘呆这么久?
“好了,沅卿,你记着,办好这事之后召我!”
时间到了,两人只得回去,祯沅卿醒来时自己正躺在沙发上,向上望去是…云岚担忧的侧脸!
她坐起来向周围望了望,还好,这红奕已经变回蝴蝶兰了!
云岚听见这声响,放下手中的文件用手扶着她;
“小卿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一进来便看见你瘫倒在地,这是怎么了?”
祯沅卿捂着额头向下趴了趴,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
“许是…我太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