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祯沅卿不是这部剧的女主角,但这戏份占比很大,这场戏正是这个角色心态上转变的关键时机;
“这样,你们先给我演一下这场!我先看看你们有什么问题!”
冉清稍稍迟疑了几秒钟,之后迅速开始找状态,这场戏最大的爆发点是她被带走那里;
她将衣领扯的稍松,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祯沅卿找了个门缝蹲在那边,导演便将手机充当镜头;
宋庆此时瘫在地上,忍受着敌人的刺刀,一阵阵的刺痛传遍全身,她抽搐着,在门缝那边的刘美兰心痛的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已经簌簌流下;
“我说了!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任何信息!这里只有我一个!”
间隔片刻,宋庆此时仅余气音;
“我说了!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没有!”
刘美兰此时很想出来,她身体稍松,却被宋庆投来的眼神止住了;
那眼神是那般的坚决,是那般的无畏,可她身上的伤……
刘美兰猛烈的摇着头,她不愿看见自己的同伴就为了她一个变成这般!
此时宋庆的嘴形似乎是在说着什么,趁着那些人在外四处用刺刀搜索着,待看清之后,刘美兰最终还是放弃出去了;
眼泪汩汩流着,就像是流不净一般!
宋庆被他们拖着走了,刘美兰在这地下才得以幸免,她转过身想着刚刚宋庆的话;
“将……密码……本……交到……政委……那儿!那样……她的牺牲……才是值得的!”
她捂着胸前那本密码,要不是出现内奸,他们这个据点怎么可能会暴露!
此时她的眼中慢慢包裹着一层恨意!
“好!收!”
陈同将手机收起来,祯沅卿闭上眼开始走出来,她摸着湿润的脸庞,从前的那些英雄……该有多难受啊!
“呼……导演,您看这场该怎么改?”
陈同将手机里的视频投屏到大屏幕上,将这段回放一遍;
“这一场因为冉清没有对手,所以说是不太好说的,你就照这样表现就行!就是在你说话的时候,
嗯,感觉还不太够!对观众的感染力不够,情绪再到位一点!对!
沅卿啊,其实你前面的眼神都挺好的,就是最后,你看见宋庆被抓走后,你的恨意来的太快了!知道吗?
那个时候,咱们的革命英雄第一时间想的应该是如何迅速调整状态将你怀中的密码本送出去!
不是说没有恨意啊!别来的那么快!”
两人点了点头,这场戏可以说是生离死别的一场戏,从这之后,宋庆和刘美兰这对好朋友再没见过,再次得到她的消息,便是她的死讯!
两人对视一眼,可以看出两人还没完全走出来;
“好了,你们还有这么问题吗?”
祯沅卿低下头稍稍调整一下状态,想起正事了!
“导演,咱们下场戏什么时候开拍?这我们的状态就在这了!”
提到这个问题,陈同又将眼镜摘下,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沅卿啊,我知道你们很敬业,但是……这开拍……可能还得等点时间!”
祯沅卿知道,陈同是个清高的人,他还是按照从前那套实力说话来办事,只是他大概没想到现在资本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导演,我们都知道,这部剧是您的心血,但同时也是我们的!所以,请您别放弃他!让我们一起将它孕育出来吧!”
冉清此时的眼睛红红的,她实在不知道,要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的回去了,公司会怎么对她?!恐怕不是雪藏那么简单了!
所以她必须把这部剧牢牢抓住!
“是啊,导演,这部剧也是作为献礼剧的,您就忍心把它搁浅吗?”
陈同闭上了眼,是啊,自己这次回归,圈内多少人都看着呢!包括那几个老对头!
可是这云集!
“行了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冉清还想说什么,却被祯沅卿制止了;
“那我们这就先回去了!导演!”
出来之后,冉清不解的看着祯沅卿;
“沅卿老师您怎么不趁热打铁啊?这导演明明已经动摇了啊!”
祯沅卿走在前面,慢悠悠说着;
“导演是聪明人,我们只是将他的牛角尖钻开,其他的他自己想明白为好!不然……小清,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我们还得去一个地方!”
云宅
“沅卿啊,你们这样能行吗?这云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啊!”
副导演坐在一边迟疑着不愿下车,自己怎么就听了这两的话跟他们出来了呢!
“导演,能不能行也得试了才知道吧?”
祯沅卿先行下车,她要从后门翻进去!
“这云宅的地图没问题吧?你们俩去前门给我拖延时间,我去找云集!”
两人对于女演员翻墙这事儿实在难以苟同,但是祯沅卿满眼都是写的坚定;
“你小心些!我们尽量拖长一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劝告;
点了点头,祯沅卿待他们走远一个起身便翻了过去,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耗子飞过去了;
今夜露水稍重,打湿了祯沅卿的头发,前面一缕头发难以受重的垂下来,平白多了一分飒气;
云集的房间是单独的一栋阁楼,可以看出云家是多么宠她!
也是,不宠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她在这阁楼外围转了一圈,这房子后面是池塘,应该就是防她这样的人的!
只是就这点高度,还是拦不住她的!
她悄悄的爬在墙上,经过一楼,这是个小厨房,阵阵饭香飘出差点让她晃了神,感快向上爬了爬,这云集也是真不嫌累,住在三楼!
可这二楼怎么感觉怪怪的?她从这窗口进去,与一楼三楼的光明相反,这里乌漆麻黑处处透漏着阴森;
她一脚踩下去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乎还黏糊糊的,将脚移出去,她回头看着这窗口处,这里居然是一团厚厚的苔藓!
这大大的阁楼怎会只有二楼有苔藓?!
未待她细想,这柜门处有了些动静,她转身进了一边的柱子后面;
一个强壮的男人从那小小的柜门处走了出来,这人,脚上似乎粘着什么湿湿的东西,走在这地板上处处作响,似乎还有这一股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