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接到那诺的电话的时候还在开会,当他听到那诺在电话那头哭的那么伤心时候,他的心慌了,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那诺把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首先安慰那诺先不要担心,他马上就会过去。紧接着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C酒吧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常贺也在小弟报告了之后,担心地跑了出来。他听说刚才来找他的女孩子中签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他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当他跑到那诺的面前,看着满手是血的那诺,他焦急的看了看那诺的全身问:“小诺,你有没有受伤?”
那诺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多多姐她……”那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这样的场景会让她想起那菲儿,她是真的很害怕艾多多会像那菲儿那样离她而去。
常贺安慰那诺说:“小诺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救护车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然后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从艾多多倒下去的趋势,大概知道子弹是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了。
常贺走到一个小弟的身边吩咐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查出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常贺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掩藏不住他心中那份恨,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开的枪,他保证绝不让那个人看到明天的太阳。
身边的小弟向着常贺点了点头,转身叫了几个人离开了。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陌言还没有到,那诺瘫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了,艾多多早已经昏迷不醒,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是常贺安排了最得力的小弟跟着去医院的。
常贺就这样蹲在那诺的身边,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那诺的身上,等待着那诺的清醒,因为他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那诺,无论你怎么劝说都没有用的,只能等她慢慢冷静下来。
陌言赶到的时候看到那诺目光呆滞,在地上傻坐着,旁边蹲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他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
他把车子停好跑到那诺的身边,喊了一声“小诺。”
那诺缓缓的抬起头,看到陌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时,泪水在一次的绝了堤。“陌言,多多姐……多多姐流了好多血……”
陌言蹲下身子将那诺拥入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一起去医院吧,我来开车。”蹲在一旁的常贺,看着陌言说了一句。
陌言看着常贺停顿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了。虽然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不好,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他们来到医院的时候,艾晨已经在病房外等着了,是陌言在接到那诺电话的时候,通知他先到医院等着的。
常贺的小弟见常贺也来了医院,赶紧上前向常贺点点头喊一声“老大”。
常贺点了点头问:“情况怎么样了?”
那小弟看了看还亮着灯的手术室,摇了摇头惋惜的说:“情况不太好,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而且子弹打中的位置又是要害,估计……”他说到这里看了看依偎在陌言怀里的那诺,没有再说下去。
常贺眼中闪过意思悲痛,拍了拍小弟的肩膀点点头说:“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回酒吧吧。”
“恩好的,那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再电话通知我,我就先回去了。”
常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让他想起了那菲儿离开的那个夜晚。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受伤位置,好像是昨天的事情重演一样,历历在目。
他知道他们这次的目标是那诺,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消息这么灵敏。他跟那诺只不过才联系,他们就掌握了那诺的所有信息。
如果常贺猜得没错的话,对方也肯定知道那诺怀孕的事情,不然子弹打中的不是艾多多腹部而是心脏,他们最终的目的不是那诺,而是那诺肚子里的孩子。
看来他们误会了,一定是以为那诺肚子里的孩子是常贺的。
这样的手法,也只有一个人会用。当年在那菲儿身上已经用过一次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用同样的方法。
不过就是要他常贺断子绝孙而已,他不是到现在都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许过什么承诺吗?因为他给不了也给不起,不想再有第二个那菲儿在他的面前倒下。
不一会儿,金兰跟艾威也赶到了医院,金兰见到艾晨之后就担心的问:“小晨啊,多多的情况怎么样了?”
艾晨看了看手术室又看了看金兰回答说:“医生还在抢救,说是失血过多。”
艾威知道金兰很担心,而且承受能力又不好,所以赶紧扶她到走廊的长椅上坐着。
就这样时间再慢慢地过着,艾晨倚在手术门口的墙上,脸上的表情平淡,让人很难猜透他的消息。
靠近手术门口最近的长椅上,金兰跟艾威坐在上边,金兰的手因为紧张跟不安,而一直攥着艾威的手,而艾威也一直拍着金兰的肩膀,安慰着她。
在金兰跟艾威的斜对面,坐着的是那诺跟陌言。那诺依偎在陌言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因害怕而在发抖着。陌言紧紧地抱着那诺,尽量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诺的身子。
常贺在刚才接到了一个小弟的电话,好像是说查出来是谁下的手了,所以他到院子里去接电话,了解详细的情况去了。
就在这些画面定格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所有的人都担心的上前,等待医生带来的消息。
刚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在门口等待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尽力了。”
他的一句“我已经尽力了”,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懵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艾多多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金兰的眼泪瞬间坍塌,攥着艾威的手越加的用力了,不断地摇着头说:“不可能的,早上她还好好的坐在我们的面前,跟我们有说有笑的一起吃饭呢,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艾晨的身子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跌坐在了走廊的地上,仰着头贴在墙上闭着眼睛,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留下了一滴泪。
艾威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睛里已经含满了泪水,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只是他也知道他是一家之主,在这个时候,他一定要守住这个家,所以他不能让他们看到他的软弱。
那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刚刚站起来的她再一次脚下无力。她感觉脑袋嗡嗡的直叫,她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头,想要把里面那个可恶的东西给拍出来。
陌言在一边边拉着那诺的手边劝说:“小诺,你别这样,听话。”
那诺还是不断地拍打着,脸上的表情很痛苦的说:“疼,有东西在里面,有东西在里面。”
陌言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害怕了,担心的摸着那诺的头说:“哪里疼?有什么东西?小诺你在说什么啊?”
“她是因为受到刺激了,所以才会头疼,脑子里嗡嗡的直叫。”常贺这时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看到眼前的场景,又看了看手术室里的灯已经灭了,所以他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陌言不确定的看着常贺,心想,他怎可知道那诺在说什么,听起来好像很了解那诺的样子。
常贺看出来陌言心中的疑虑,于是开口说:“以前她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在她姐姐离开的时候,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枪伤同样的位置。”常贺说着便蹲在那诺的面前,将手放在了那诺太阳穴的位置,慢慢的帮她揉了起来。
“小诺,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慢慢地深呼吸,不要怕,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哥已经把它们都赶跑了。”常贺边帮那诺揉着,边温柔地安慰着那诺。
果然那诺很快就好多了,她看见常贺就想起了那菲儿离开的那个夜晚。
然后哭着趴在常贺的肩上说:“她们都走了,为什么她们都走了?不要小诺了。”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常贺说:“是我,都是我害死她的,该死的人是我才对。”
常贺摸着那诺的头说:“我欠你姐姐的相信这辈子是永远还不了了,你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那诺听了常贺的话愣住了,原来这次的事情又与他有关,为什么每次跟他有关的人,都不会有好的下场呢?
那诺摇摇头说:“够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了你姐姐已经离开了,这次又是多多姐,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啊。”
那诺用力的抓着常贺的问肩膀,祈求的眼光看着常贺说:“别做了好不好,我们过正常人的生活吧,我身边就你一哥哥了,能不能为了我放弃你所谓的权利与地位?”
常贺站起来转过身沉闷的说:“这种事情算不了的,我要的是一命换一命。”
又是一命换一命,同样的话,艾多多也说过,结果就真的应验了。
那诺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拉着常贺的胳膊,哀求的说:“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我不要你一命换一命,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去,好不好?”
常贺用力一扯,那诺的手被扯开了,常贺背对着陌言说:“好好照顾小诺,她怀了你的孩子,不要对不起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馨派送」许多东西欠了别人,总是要找到个适当的时候,还给人家的。这世界是公平的,没有对错,只有因果。——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