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看向她,问道,“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沈澜眼里一片阴霾,到底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宿雨愕然,“你知道是谁?”
沈澜瞟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块染了血迹已有些破烂的粗布,将它甩给宿雨,“你应该认得这个吧,这是当年师父被人围剿,师伯临死前交给我的,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林素素背叛我。我教中人进教前都会喝忘尘河的水,忘记前尘俗事,此生只忠于神教。一旦背叛,挫骨扬灰。”
“林素素自是知道这些的,可是她还是背叛了我,说她后面没有人,打死我都不信。”沈澜懒懒地说道。
沈澜从袖中拿出一块染有血迹有些破旧的粗布,在手里翻看了两下,便丢给了宿雨,“这是当年师父被围剿,师伯被暗杀后,从师伯房里找到的。师父怀疑是教中人所为,为了把那个人找出来,师父一直对外宣称闭关。其实不然,师父一直在调查此事,可这人实在是狡猾,查了整整三年,毫无头绪。”
“不过,现在总算有个凭证了。”沈澜耸了耸肩。
宿雨震惊地看着手里的粗布,这怎么是……
沈澜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这个人把我们带入了一个误区,让我们在一个死角里打转,这些都是我今天才发现的,还多亏了临曜。”
“临曜?” 宿雨这才看见刚才被他利用的孩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挺的鼻梁,微红的脸颊,十分可爱。
临曜挺着自己的小胸脯,似乎在向宿雨示威,“这粗布虽与其他布料相似,但有一处是非常容易看出来的,就是这些布丝间都透着点点银光。”
宿雨低头仔细看着,突然发现粗布撕裂之处泛着银光,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种布被称为范氏布,它是由范氏布庄所创,至今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了。可是范氏布庄在几年前就已被灭口,一个不留。而范氏布只有范氏历代继承人才有制作方法,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两个说法。一是,如今这制布之人有可能是范氏的遗留下来的。也有可能是……”
“有可能是灭门之人得到范氏布制法后,将他们全部灭口了……”
沈澜想不明白,怎么他就知道这些事呢?
宿雨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现在住在哪儿?”
沈澜也疑惑地看着 他。
临曜瞥了瞥嘴,“当然是你们的死对头拉。”
宿雨皱眉,“神殿的人?”
“有可能。喜欢找我教麻烦的人,除了那些自以为是的正派人士,就只有神殿的人了。”沈澜点点头。
“神殿与我们同属九虚门,还是不要闹的太僵了。”宿雨想了一下说道。
沈澜听到这话,突然笑得岔了气,指着宿雨骂道,“你要是害怕,大可以不管,何必说这种话?而且,他们私自灭范氏一族,要是门主知道了,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惹到我,算他们倒霉。”
“要是是门主同意的呢?”
“你什么意思?”沈澜脚底生风,瞬间便到宿雨面前,双眼犀利的看着他。
宿雨也看着她,冷冷笑道,“你认为凭他们的胆子有胆量这么做吗?凡事别太天真。”
空气一下冷了下来,似有无形的暴风暗藏,气氛压抑的让人想要逃逸。
两人就这么望着对方,表面风平浪静,实已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