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枫的伤势比较轻,只是一点皮外伤和脑震荡,但是沈夕月情况就严重一些。
额头上缝了几针,并且右手手臂骨折,一直背着她走了好远才碰到救护车。
看着人醒过来他也放心多了,昨天晚上的确是把他给吓到了,早知道就不跟她吵架。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江南的声音,知道沈夕月醒来他第一时间过来。
结果却看到顾晨枫躲在门口偷窥:“躲在门口做什么?不进去吗?”
“咳咳,我只是路过!”他淡定的起身然后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然后悄悄地趴在墙上朝着这边探听,可是墙壁太厚了好像听不太清楚里面再说什么。
“少爷,您这是干什么?”手下看着他身体耳朵都贴在墙上,一脸的疑惑。
“嘘嘘~!小点声,我都听不见了!”顾晨枫扭头瞪了两个手下一眼,继续扒在墙上探听。
江南给沈夕月看了看伤势,心疼的嘱咐起来:“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特别是手臂千万不能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沈夕月此时倒是乖乖的听话,这对待顾晨枫和江南的态度完全不同。
一见到顾晨枫她就像一只发怒的母豹子,遇到江南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妥妥的区别对待。
蓝色港湾会所。
肖明烨将一份合同放在了桌子上,慢慢地推到了蒋云澜的面前:“看一下吧,我开出的条件是非常丰厚的。”
蒋云澜目光看向面前的文件,带着疑惑拿起来看了一眼:“演员签约条款。”
这肖明烨是看上了蒋云澜的美貌,所以打算让她签约自己的影视公司。
“哼!”对于蒋云澜来说,她一心相当的可是顾家的少奶奶,而是不卖笑的女明星。
“别开玩笑了,我对这个没有兴趣!”她带着一丝不屑,将合同甩在了一边。
当初她为了生活出卖色相赚钱是不得已,而如今她和顾晨枫还没有办离婚手续。
所以只要离婚手续没有办好一天,他就一天还是顾家真正的少姑奶奶。
她为了保住这个地方,岂能自降身份去当拍什么戏当什么明星,简直开玩笑。
肖明烨看着被扔到了一边合约,倒是也没有因此发怒:“你如果觉得委屈,倒是可以再考虑考虑。”
毕竟如今落差太大了,心里无法过去这道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你好像并没有认清楚如今的处境!”肖明烨笑着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
打开信封里面掉落出来的照片上,全部都是顾晨枫和沈夕月的身影。
公园处的冰淇淋比赛,还有医院门口同上一辆汽车,蒋云澜所看到了这些,都是从前从未想到过的场面。
堂堂顾晨枫竟然也会为了沈夕月做这样屈尊降贵的事情,看起来真的如传言所说。
据说在顾晨枫视屏会议的时候,她忽然同框,还以为只是谣传。
如今看到这些照片更加慌乱,难不成他们两个人要打算复婚?
她紧紧捏着照片的蒋云澜,因为眼前的这些照片,一直坚定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
“有没有办法,让我重新回去顾家?”蒋云澜终于无法在继续等待了。
肖明烨是个最懂得如何利用弱点的人,想要让肖明烨帮她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呵呵,帮你也不是不行!”他冷冷的笑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诡异。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回到顾家,继续做你的少奶奶。”
说完,他悄悄地附在蒋云澜的耳边低声的嘀咕起来……
自从车祸受伤以来,沈夕月不得不推掉了集团内的大部分工作。
可是这需要恢复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样下去的话会非常耽误工作。
她此时正坐在床上和集团股东们开着视屏会议,忽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咔嚓’一声,沈夕月以为是江南来了,立刻就关上了电脑,心虚的躺在床上。
结果一睁开眼睛,顾晨枫此时正在看着她,立刻就让她变了脸:“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呢?江南那个小白脸?”顾晨枫坐在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
别以为他不知道,自从她住院以来,这江南天天假公济私,以看病的名义一天往沈夕月的病房至少跑八趟。
还特地将孩子们给支走了,所以他必须要盯紧了才是,不能让对手趁虚而入。
但是在沈夕月看来,这家伙就是专门过来给她添堵的。
出车祸那天就不说了,这几天只要他出现就没有好事,有种时刻想要抽死他的冲动。
“沈夕月!”顾晨枫忽然语气变了:“监狱的事情对不起,虽然不是我安排的,但是也的确和我有关系。”
那天晚上沈夕月提及此事,所以他便让手下去调查了一番,的确有这种事,而且这幕后的怂恿者不是别人,就是蒋云澜。
她这样做是因为要报复沈夕月放火烧伤了她的手臂,才会想尽办法让她在监狱受苦。
什么情况,这人忽然道歉,这是想改变策略用这种套路?
顾晨枫虽然可恶,但是此时眼睛之中倒是看的出来道歉的诚意。
如果真的不是他的话,那就一定是蒋云澜了,是那个女人瞒着他做的吗?
就算沈夕月肯放下这件事,但是在她和顾晨枫之间的伤害和恩怨太多了。
想要用一个道歉让她彻底的放下,他甚至并不会容易,但是顾晨枫绝对不会放弃。
不放弃就先体现在这里,他举起手拍了两声‘啪啪~!’
病房的门打开,手下推着餐车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顾晨枫特地为她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这些都是你平日里喜欢吃的!”他一样一样的将饭菜摆放好:“夕月,你看,还有这个是芒果酥,你最好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
看着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沈夕月目光扫向顾晨枫,落在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她隐约回忆起了些,原来那天晚上背着她去医院的人是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实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