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面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要试图在现实里面唤醒他们,毕竟道士刚才也说了这是梦境,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
我看了道士一眼,道士也看了我一眼,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我,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情况怎么样,能不能在现实里面被唤醒。
然而十分钟之后,我才终于颓然的垂下胳膊,心里面知道他们可能是真的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道士上前拍了拍我,我吸了一下鼻子,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因为我们都已经尽力而为了,其他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我们一起站在小屋里面等待出门,结果发现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我们的视线里面开始出现了一株巨大的树。原本我们过来的时候,这里从来都没有这个大树的,而且看样子这颗大树粗壮的快要有,三个男人加在一起的腰那么粗,是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生长起来的。
我们心里面一时间都有些犯嘀咕,毕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们现在还在梦里面吗?我疑惑的一歪脑袋,然后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于是惨兮兮的对道士说:“我看这也不是在梦里啊,刚才的这一下可能了,而且你们看我胳膊都掐紫了,肯定不是假的了,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道士站在我的前面,我因为近视眼看不清楚太多那个地方的细节,但是听到道士在我的耳朵旁边补充了一句说:“你们快看那个大树的旁边,就是大树正下方根部的那个地方。”
朱良视力不错,看过去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语气里面带着点儿惊讶对我们说:“这可不得了啊,不光那个树我们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树底下居然还有一朵小花!”
我看不清是什么小花,但也知道那东西大概也是过于诡异的,不然如果是普通我们随处可见的花朵,是根本不会引来朱亮这样的惊呼的,于是我忍不住在心里面开始猜测更多种的可能性,但是由于这个情况比较特殊,再加上我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所以一直没什么结论。
黑爷他们也都没有说话,显然也是不确定什么,在研究阶段。这时候棺材店老板沉吟了一下,他一直都没有说话,看上去现在应该是好不容易想明白了什么东西。
然而他却没有把结论告诉我们,只是先一步交代我说:“你再去金牙那里一趟,搜查一下我们这次阴山之行的地图,肯定还会有发现的。”
我有点儿不明白他的意思,朱良也不明白:“先生是说,那个地图现在多我们有用?要我们现在把金牙手里面的那份地图,直接给抢过来?”
“我说的不是他拿出来给我们看的地图。”棺材店老板摇摇头,对我们解释说:“不过你们先过去搜索一下就可以了,后面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只有你们搜到了跟之前那个地图不一样的版本,才能够印证之后一些我的猜想,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对我们来说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而已,但其他的也只是猜测。”
我听了道士的话之后,就开始走进屋子里面,尽量把脚步声放得非常轻,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提心吊胆过,不过如果真的能搜到点儿什么的话,也是值了。
我跳过那几个下属,直接到了金牙的面前,对着他得上身开始翻找起来,不过除了一点压缩饼干之外,其他的东西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心里面忍不住开始犯起了嘀咕。
因为我知道道士也是在猜测,这次我过来就是为了验证猜测的,但是无形之中好像是有一把火燃烧着我,告诉我肯定有东西在前方等着我,再加上金牙平时的表现,现在一想觉得,她最近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还毫无怨言的,似乎是有点儿过于的老实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我的手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等到我的手伸进金牙衬衣里面的时候,金牙翻了一个身,睫毛已经开始慢慢的动起来,看起来就快要醒了的样子。
我一咬牙,伸手进去的时候居然摸到了一层薄薄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张纸。
这东西摸起来手感非常的轻薄,跟金牙给我们的那种地图,材质完完全全是不一样的。
就在我把我这张纸扯出来之后,我的手又碰到了另外一层,但是这个触感我就非常的熟悉了,这个是之前金牙交给我们的那一份。
打开一看,这两份都是阴山的地图,但是里面的内容不一样,虽然说非常相似,但是在宝藏的最终归属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
我发现我们原来已经在地图标的最终位置的旁边很接近,但是一直都是金牙再误导我们,如果我们不发现这个事情的话,很有可能还需要再继续被他这么戏弄下去。到时候我们辛辛苦苦的上来,经历了这么多的考验,也不过就是为了他人做嫁衣而已……
拿着这两张差不多,但是又差了很多的地图,心说金牙还真是心机深沉,怪不得这么多天都心安理得的带在我们身边,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原来是闷声干大事呢。
就在我心里面气的不得了的时候,叶荷和金牙黑爷等人快要转醒,金牙他们现在只有六个人,不过出了金牙之外,剩下的五个下属估计都是不知情的。
如果我们现在打草惊蛇的话,很可能就把事情推到了一个非常死局的地方,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我们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的装傻充愣,至少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金牙手底下的那几个保镖,我们还有大的用处。
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金牙隐瞒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被蒙在鼓里太久了。
现在跟他们闹掰了,不会有太大的好处的。想到这里,我提前把地图放了回去,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