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吊灯忽然掉下,我推开了妹妹。
母亲却认为我是因为羡慕妹妹要嫁给首富,故意伤害她。
于是把我关进地下室,我被活活饿死。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大厅吊灯还没坠落那天。
这一次看着妹妹又一次走到了吊灯下,我主动闭麦,安静的擦楼梯。
心里想的只有我的赚钱大计。
……
一楼客厅里堆满了各种成套搭配好的奢侈高定珠宝、礼裙,甚至还有一份股权转让书。
那是妈妈为妹妹准备的成人礼物。
我擦着二楼的楼梯扶手,余光不经意间朝着客厅那摇摇欲坠的顶灯扫了过去。
“亲爱的老妈,这些珍贵的首饰还有这份转让书,真的全都是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你是妈妈的掌上明珠,当然是送给我的小宝贝的啦!”
妹妹鹿明珠在一旁惺惺作态,“那姐姐没有吗?”
她的目光从满目的珠宝上艰难地挪开,轻轻扫向我,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现在身上穿的是三天前,国内专柜刚新进的高定,而我身上穿的,则是她已经不要丢进垃圾桶的旧衣,反复洗涤,边角早已泛白褪色。
即便是这样,母亲依然觉得这衣服在我身上是浪费,认为我败家,糟蹋了这块布料。
因此,我与鹿明珠,仿佛生来就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是掌上明珠,而我不过是烂泥。
母亲一提到我,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那贱皮子的女儿,她命中注定是个穷酸命,哪里配得上这些高级首饰。不像我们珠珠,生来就是要嫁入豪门的。”
虽然我叫她妈妈,但实际上她应该算是我的小姨,我的亲妈因为我出生就难产去世了,而她一直爱慕我爸,于是甘愿续嫁给他,说是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可是爸爸把妈妈去世都怪罪在了我的头上,及其厌恶我,小姨在看到爸爸对我的态度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刁难我,家里的家务全都让我去做,有时候连佣人都看不下去。
小姨很信命,就是因为算命先生说她能嫁给爸爸,后面果然实现了,于是在我和妹妹年幼时就请命理师为我们算命。
结果是妹妹是嫁入豪门之命,而我只是劳碌一生的命。
鹿明珠在母亲的赞许下,羞涩的低下头。
母亲才说完,就立马向我投来警告的眼神。
“珠珠的首饰你连碰都不能碰,万一笨手笨脚弄坏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我敷衍地点点头,手下擦扶手的毛巾更用力了,来回摩擦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直到那噪声惹得母亲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朝我走了过来。
“要死哦,擦个灰跟要你命似的。”更是夺过毛巾,在我背上狠狠打了三下,“没用的东西!怎么会留你这个蠢货在家,当初就该把你送到孤儿院去!”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紧咬牙关,不敢哼哼一声,因为她的训斥从来不会因为我的求饶而停下。
我还记得鹿明珠有次高烧,正好他们外出不在家,我仔细照看了妹妹一整夜,她这才暂时放弃了想要送我去孤儿院的念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真的太讽刺了。
余光里,我看到鹿明珠快走到了那摇摇欲坠的顶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