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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护短的男人见周玉白这么实诚,黄晚晚内心更加慌乱,担心贺谨行真的被眼前的女人给勾引住。
“早就听说谨行哥在乡下结了婚,没想到嫂子长得这么标致,一点都不像成天干农活的。”黄晚晚忍不住再次开了口,声音甜美得像裹了蜜,可那蜜里却藏着针。
她故意在中间停顿了一下,那点未尽之言里的轻蔑,比直接说出来更伤人。
黄国伟听得眉头一皱,觉得妹妹说话太冲,刚想开口圆场。
周玉白却像是没听出那话里的刺,脸上的微笑一丝不变,从容地接了话:“乡下山清水秀,养人,倒是在城里,怕是见天吃商品粮,才养不出我这气色。”
她语气平和,眼神清亮,一句话轻飘飘地就把黄晚晚的优越感给堵了回去,吃商品粮的城里人,皮肤哪有吃自家地里种出来的新鲜蔬果养得好?
黄晚晚的脸色果然微微一变,那点精心维持的甜美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乡下女人嘴皮子这么利索,不软不硬地就给了她一个钉子碰。
她眼珠一转,立刻换了话题,脸上重新堆起亲昵的笑容,开始回忆她和贺谨行的往事。
“我跟谨行哥从小就认识,他以前最爱吃我家阿姨做的上海菜,尤其是那道响油鳝糊,每次都吃好多,还有一次他野外训练,腿受了伤,部队里都不知道,还是我哥发现的,我们俩陪着他去的卫生队,那时候啊,我们三个……”
她说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炫耀。
她刻意说得含糊,言语间却把自己和贺谨行的关系描绘得极为亲密,仿佛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周玉白只是个后来者。
周玉白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种宣示主权的小把戏,她上辈子见得多了。
她不接黄晚晚的话,反而扭头看向一脸尴尬的黄国伟,关切地问道:“黄大哥刚调防过来,嫂子和孩子都安顿好了吗?我们这大院里的军嫂都热心,嫂子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缺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
她这一招,直接把黄晚晚精心营造的“特殊性”给完全抹去了,你不是贺谨行的青梅竹马吗?在我这里,你就是我丈夫战友的家属,跟你哥一样,是需要我这个“嫂子”来关照的普通邻居。
黄晚晚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全被憋了回去,不上不下地堵在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黄国伟听出妹妹话里的火药味,也察觉到周玉白四两拨千斤的厉害,连忙尴尬地打圆场:“安顿好了,都挺好的,嫂子你真是太客气了,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谨行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是个贤内助。”
黄晚晚不死心,她今天来,就是为了给周玉白一个下马威,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她深吸一口气,从自己那个精致的小牛皮包里,拿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是一块宝蓝色的“的确良”布料,在屋里不算明亮的光线下,依旧泛着一层漂亮的光泽。
“嫂子,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从上海带回来的料子,一点心意。”她把布料往周玉白面前一推,嘴上说得客气,下巴却微微扬着。
“这料子在你们乡下,可买不着,给你做身新衣裳穿,也衬你这身段。”
看似好意,实则每一句都是炫耀和羞辱。炫耀她的出身,羞辱周玉白的“乡下人”身份。
张嫂和李嫂子这种军嫂或许会羡慕这种时髦料子,可周玉白是谁?她是从几十年后回来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她只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块布料,笑道:“心意我领了,但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她顿了顿,迎着黄晚晚不解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再说,我男人就喜欢我穿棉布的,他说舒服。”
“我男人”三个字,像一枚印章,重重地盖了下去。
你的上海菜,你的青梅竹马,都比不上我男人的一句“喜欢”。
黄晚晚的脸彻底涨红了,拿着那块布料的手都有些发抖,她所有的优越感,在这个乡下女人面前被击得粉碎。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僵持到了冰点,连黄国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尴尬。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兀。
门被推开,贺谨行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上还带着外面正午阳光的味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黄家兄妹,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屋内的空气仿佛在贺谨行出现的那一刻凝固了,那股从他身上带来的正午阳光的暖意,丝毫没有驱散房间里的僵持,反而像投入冰水中的烙铁,激起了一阵无声的滋滋作响。
黄晚晚在看到贺谨行的瞬间,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前一秒还因被周玉白抢白而涨红的脸,瞬间绽放出惊喜又娇羞的光彩,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的亲昵和一丝撒娇的意味:“谨行哥,你回来啦!”
那一声“谨行哥”,喊得百转千回,仿佛他们之间有着说不尽的亲密故事。
然而贺谨行只是对一脸尴尬的黄国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是一种军人之间最简单直接的致意,礼貌却疏离。
当他的目光扫过满脸期待的黄晚晚时,却像掠过一件无关紧要的人物一样,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哪怕零点一秒,便径直越过她,稳稳地落在了周玉白的身上。
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周玉白身边。
周玉白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是她自己的,刚才黄晚晚在炫耀时,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压惊。
贺谨行什么都没说,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只搪瓷杯,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个动作太过寻常,也太过亲密,就像演练了千百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