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蹲在仓库的苗瑞斌,不由的听出了一身的冷汗,早就知道这个张贤非常的卑鄙无耻,也就认为他在拍卖行这方面会肆无忌惮,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他的魔爪伸向了外面,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这样的对手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
与此同时丁局长的脸色刷的一声黑了下来,张贤说的完全没有错,虽然这件事情主观上,他是没有错误的,但因为自己爽约被张贤告上法庭的话,到时候且不论这个官司是谁赢谁输,他的名声和单位的名声肯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如果张贤这个混蛋再去找记者来关注这件事情的话,所产生的效应将会被无限的放大,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是清白的,也会遭到很多哦人的怀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所在的部门一向是很低调,如果被这么一曝光,上面的领导肯定会责怪下来,正如张贤所说,自己的这个乌纱帽恐怕就要到头了。
这个张贤真的是无耻啊,居然能使出这一招,丁局长不由的对着电话怒骂道:“张贤,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丁局长,大家彼此彼此,如果你不受我的蛊惑,直接拒绝我的提议,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如果你不是出尔反尔,我也不会亮出最后的这一招杀手锏,要怪还是怪你自己吧,我们虽然是商人,但也不是任人随便揉捏的软棉花。”张贤沉声说道:“现在你赶紧的去解决跟苗瑞斌之间的那些问题吧,下午我会带合同过去,你准备准备,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真要乱到最后的话,我想最大的受害者应该是你丁局长吧?”
张贤很潇洒的挂掉了电话,这让丁局长极其的郁闷,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闹到现在变成了一桩曲折离奇比小说还要惊心动魄的经历。
丁局长属于那种一直很谨慎低调的人,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被那个张贤抓住了小辫子,丁局长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盖了下来,困在里面只有面对的份,没有挣扎的份。
几分钟之后,丁局长强行打起精神,重新回到了仓库,而跟前几次相比,丁局长的脸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脸色已经是无比的难堪,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真不好好受。
“小苗啊,你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吧。我有件事情要通知你一下。”丁局长略显尴尬的对苗瑞斌说道:“这一批瓷器我们可能不能再继续合作了,因为中间出了点问题。”
“啊?怎么会这样啊?是不是我加钱不合适啊?”苗瑞斌想听听对方是怎么解释的:“丁局长,如果钱不合适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我真的非常喜欢这一批瓷器,个人很喜欢。”
“还是算了吧,中间确实出了很大的一个意外,具体什么原因你就不要问了,我向你说声抱歉。”丁局长低着头解释道,再傻也不可能将张贤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苗瑞斌。
“好吧,丁局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做努力了,希望我们下一次能够有机会合作吧。”苗瑞斌给丁局长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心想你的秘密我都知道,看在周局长的面子上,不想为难你罢了。
就在苗瑞斌准备放弃对宝贝的鉴定,忽然眼前一亮,陡然发现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发现,本来苗瑞斌以为这些景德镇的瓷器全部都是一模一样,就在收回眼光的一瞬间,发现原来它们瓶子身上的花纹有着很微妙的区别。
“丁局长……我有个小要求,我能不能单独的在这好好的看一看这一批景德镇的瓷器。”苗瑞斌按捺住自己内心的疑惑问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动你们仓库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丁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苗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下午我就要跟别人签合同了,你就算再喜欢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苗瑞斌笑了笑:“没事,我想的看,纯粹就是个人爱好而已,还希望丁局长能够给予支持啊。”
“好吧好吧,你随便看吧,刚好我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你自己把握住时间吧。我先走了……”丁局长摇着头从仓库中走了出去。
苗瑞斌一直在仓库中逮到了中午的十二点才缓缓的从仓库中离去,丁局长清楚的看到了苗瑞斌远去的背影,首先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苗瑞斌并没有从仓库中拿走任何一样东西,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里面忙活了两个小时,到底是在干些什么,经过这一天的相处,这个苗瑞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留给他的同样也有很多解不开的谜题。
中午苗瑞斌饭都没有吃,闭门在办公室中忙活开了,公司里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苗瑞斌像今天这么着急的,仿佛被什么事情给困住了一般,田伯光想跟苗瑞斌谈谈小型拍卖行的事情,都愣是没敢敲门进去打扰他。
与此同时,海事局的官网也宣布了,跟全才公司的合作,将在下午的三点钟,准时跟全才拍卖行完成签约仪式,并且在网站上还特别的申明了,会有CCUV的记者采访,并且进行报道。
看到这个公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肯定是因为单子被全才拍卖行抢走了,苗瑞斌心情大受打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面壁思过去了。
直到下午的两点钟,苗瑞斌才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苗瑞斌并非是一脸愁容,而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模样。
田伯光第一个走了进去:“斌哥,你没事吧?其实海事局这笔单子丢掉也无所谓,我们不用把它看的太重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们不是还有托马斯的那笔单子吗?这笔单子要比海事局这笔大多了,拿下这个单子我们竹叶苑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
苗瑞斌摇了摇头解释道:“伯光,你小子多想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相反我现在还非常的兴奋,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句话听得田伯光莫名其妙:“斌哥,你怎么了?好像你失去海事局这笔单子还反而兴奋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对了伯光你有什么事情吗?”苗瑞斌占时还不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田伯光,因为他自己还不能肯定自己的发现是不是真的,靠不靠谱。
“哦对了,我有两件事情要对斌哥你说。”田伯光说道:“第一件事情是前天我跟你说的小型拍卖会的事情,这两天我都已经把大致的计划写好了,斌哥你要不要看一看。”
田伯光说着给苗瑞斌递上一本计划书,计划书足足有七八页的厚度,苗瑞斌接过去扫了几眼,计划安排的很详细,基本上每一页都是介绍的一个拍卖的宝贝,拍卖师这一次换了一个名气稍小的,鉴定师是以孙仲阳为首,还有他刚刚培训的几名实习的鉴定师,虽然技术不一定达标,但对付这种小型的拍卖会,有孙仲阳撑场子应该足够了。
趁着苗瑞斌查看计划书的空挡,田伯光继续汇报道:“斌哥,这两天有几个打电话找过你,一个叫B哥,另一个的名字叫章长河。”
苗瑞斌对这两个人没有一点的印象:“这两个人没有听说过啊?我认识吗?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这个b哥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上次开业那次参加拍卖的那股光头佬,就是那个开矿场的暴发户。还有那个章长河就更加牛逼了,他就是上次拍走我们那副唐伯虎画作的那个神秘人。”田伯光解释道。
“啊?”苗瑞斌这才精神抖擞:“那个神秘人也现身了,该不会是说唐伯虎的那幅画有什么破绽吧?”
这几天苗瑞斌的神经过敏,被那个张贤摆过之后,对什么事情都不敢往好处想。
“怎么可能啊?”田伯光笑道:“我跟章长河有过简短的交流,那家伙一个劲的说斌哥你的眼光独特,那么多的作品当中,居然让你找到了唐伯虎的这幅画,回去之后他也找人鉴定了,说那幅画就是唐伯虎的真迹,只要在他的手上再放个几年的时间,价格就会翻倍。打电话过来的就是想问我们还有没有比较劲爆的藏品要拍卖了,我给他看了这段时间收过来的东西,不过他都表示没什么兴趣,也难怪,我收过来的东西,最贵的就是一百多万,根本就不是他的菜啊。”
苗瑞斌擦了把虚汗:“原来是这样啊,那光头佬打电话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光头佬是因为上一次的竞拍失败了。所以他的心里就窝着一口气,都打过来几次的电话了,非要我们再次的举行一次拍卖会,他说他最近的资金充足,这一次不管我们有什么好东西,他都能够一口气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