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手是你的了。”
“怪不得你敢在这边这般放肆,原来还是有些实力的。”
吴金银也崩起了脸面,握着拳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是吗?你在紧张什么?”
忽然,我玩味的看着他。
吴金银脸色一变,接着冷哼一声,说道:“速度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小子,虽然你的手力比我强一点,但是刚才我可没出全力!”
“所以你想看到我的紧张,哈哈哈,别逗了!”
吴金银说着放松下来,故意一阵大笑。
不过他的情绪转变,已然不正常。
别说我,四周人群都是一脸古怪。
“急速掌眼。”
我看着一边的管事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话语刚落,吴金银兴奋的大笑起来。
他啪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激动的脸色一片涨红。
“好,我刚才差点以为你要选择争石。因为争石是我的短处,是我的弱项,所以我才会有些紧张。”
“所以我刚才才要伪装一下,结果你小子却是上当了。哈哈哈!”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你不输谁输!”
越说吴金银越是兴奋,越说脸上越发自信和激动。
而他的话语也让四周的人群激动起来。
“不错,吴金银大人绰号神眼,眼力无双,手力的确不甚强势。”
“急速掌眼最看眼力,五分钟时间全部鉴定原石找出最好的那枚。这种情况下,吴金银大人必胜无疑!”
“哈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吴金银大人这般兴奋。这小子果然是自找死路啊,看来连老天也不站在他那一边。”
随着吴金银的话语,四周人群亦是一阵兴奋,激动的话语此起彼伏。
在他们看来我这是上了吴金银伪装的当,选择急速掌眼便是选择了吴金银擅长的项目上。
“是吗?”
“那就让我看看你嚣张的底气是什么吧。”
“神眼,呵呵,我希望是真的神。”
我根本不为所动,不屑的说道。
不管对方是什么长处,我都会选择急速掌眼。
因为我这三天的赌斗,不是为了赌而赌,而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
改变水雾审视法的节奏问题,加强速度。
“哼,死到临头还敢嚣张。”
“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赐你一败。”
吴金银傲然说道。
这时服务员将原石袋子拿来。
“开始!”
随着管事的话语,两个服务员将蛇皮袋里的原石倒了出来。
哗啦啦——
原石如同潮水,在桌子上崩腾,翻滚。
刷,吴金银第一时间拿出强光手电筒,开始大范围强光审视。
噗噗,我也快速朝着桌子上喷洒了两下干冰水雾。
一,二,三。
也就三秒的时间,吴金银扔掉了强光手电筒,伸手朝着原石拍打而去。
与此同时也涣散的目光也重新聚集,开始拍打原石。
第一波的大范围审视,我们战了个平手,彼此都没被对方拉开节奏。
虽然他的手先拍上第一枚原石,但是相差无几。
啪啪——啪啪——
我们都使用的二段式拍打法,一时间四周只有我们快速拍打原石的声音。
这一刻四周的人群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大家屏息凝神,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便是两分钟。
桌子上的原石大部分都被我们鉴定出来。
“这枚!”
“这枚!”
几乎是同时,我跟吴金银各自选择下一枚原石。
不同的是,他选择的那枚是我先前拍打过的。
而我选择的这枚是他没有着手的。
“你的那枚,是废石!”
吴金银死死的盯着我,神情郑重的说道。
“不,它是玻璃种飘花翡翠。”
我淡淡说道,认真说道。
“哈哈哈,你是说我神眼吴金银走眼了?”
“真是嚣张自大之人啊,殊不知我吴金银神眼之名,可不像吴力学那般会走眼!”
吴金银哈哈一笑,自信的说道。
“那边切石定输赢吧。”
“我从不指望靠嘴巴赢下赌局。”
我淡淡说道。
“哼,切石!”
吴金银将原石推给切石人。
“切石。”
我也如此。
“谁赢了?”
“什么情况,两人都极为自信啊。”
“那小子选择的原石,是第一波被吴金银排除在外的原石。我觉得吴金银大人应该赢了。”
因为这一局我跟吴金银斗的旗鼓相当,彼此也没多少完全的自信。
大家交头接耳的话语都变得小声,满是不确定。
咔嚓——
切石人手起刀落,切开了吴金银选择的原石。
冰晶玉洁,夹杂着一片绿色,有如初春的湖面,点点青萍。
正是标准的冰绿种翡翠,而且还是种水头都极为出色的冰绿种翡翠玉料。
这个等级的翡翠已经不下于一般玻璃种翡翠了。
“冰绿种,种水头爆满,档次不俗。这下应该能稳住!”
“不愧是吴金银大人,这一把应该是赢了!”
“肯定赢,我相信吴金银大人一定赢!”
望着切出的冰绿种翡翠,四周人群激动说道。
但正如他们的话语,说的肯定,实际上多多少少带着几分不确定。
咔嚓——
这时切石人将我选择的原石切开,原石四分五裂,露出内里的翡翠层。
翡翠一片晶莹透明,透光度十足,可以清晰的看到外原石层,内里还有一层层糯色雪花。
正是标准的玻璃种飘花翡翠。
望着原石,四周人群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现场陡然从极动转为极境,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我的天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不相信。为什么会是玻璃种飘花翡翠,这还有天理吗!”
“为什么他能切出玻璃种飘花翡翠,为什么会这样!”
好一会,人群一阵躁动,惊愕愤怒的话语此起彼伏。
人们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们给予厚望的吴金银竟然输给了我。
吴金银也傻眼了,只手撑着桌子,目光涣散,嘴里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输了。”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不会把握。”
“现在,跪下学狗叫吧。”
我抱着手淡漠的看着他说道。
正如他先前的嚣张自傲,不同的是,自信嚣张的他才是最后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