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将洞子里的事情跟吴德云交代一番,同时嘱托王铮帮衬着点吴德云。
将一切安排妥当后,我便带着郑阳,木,大熊,二牛四人,开着吉普车悄悄的离开桐木镇。
我是从下河村那边离开的,专门绕了一圈朝着石门镇开去。
这也是为了防止行踪泄露,被元老团或者其他对手狙击。
毕竟当下我在西岭国的环境并不好,还有一个大反派吴拉望虎视眈眈,随时会置我于死地。
两个钟头的车程,西岭国这边的道路并不好,即便越野车减震功能不错,却依然颠簸的我身体酸痛。
“嘛蛋,终于到地方了,不然我都得找地方躺一会,不然坚持不下去。”
下了车,我赶紧蹦蹦跳跳,舒缓身上的难受。
而木等四人也纷纷点头,跟随着舒缓运动起来。
石门镇是属于碧云天市管辖范围内的一个乡镇,人口不多,但是四周的房屋尚算不错。
有种华国农村二三层自建楼的感觉,后面要么是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种着各种东西,要不就是晒谷场。
我们的到来引得不少镇民齐齐看向我们,目光带着警惕。
有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都是我听不懂的话语。
我目光看向大熊,希望他能给我翻译一下。
“龙哥,我也听不懂。”
“我们西岭国过了一个市就是另外一种方言,根本没有统一的——语言。”
大熊有些尴尬的绕了绕头。
这让我一阵无语。
我们继续前行,按照手机坐标的指示,来到一家玉行门外。
在西岭国内部没有那么多忌讳,不像桐木镇那边,玉行都是用玉石行来指代。
当然这也跟桐木镇的地理位置有关,做的是华国鉴客生意,玉石行更容易被人接受,放松警惕。
而玉行,一听就跟鉴字有关,一些初次来的旅客或者被带菜的韭菜,往往会警惕,从而导致营业额缩水。
进了玉行,兑换了二十万的筹码,总算遇到一个会说普通话的服务员。
显然这里也是有华国鉴客来游玩的,不然也不会安排这样的接待人员。
“老板,是玩大的还是玩小的?”
接待员二十多岁,头发很长染着黄毛,还带着耳环,乍看上去就像九十年代国内乡村杀马特。
他叫赵涵,据他自己说是在国内欠债,跑到这边来躲债的。
当然,可信度有几分我不做评价。
“有什么讲究吗?”
我咨询的问道。
“大的在二楼,十万起步。”
“小的一楼就可以,有一万的筹码就能玩,最少下注百元即可。”
赵涵嬉笑着解释道。
“那三楼、四楼和五楼呢?”
我好奇的问道。
这家玉行可不仅仅只有两层,一共五层。
“那里啊,三楼和四楼都是大客户,也就是贵宾厅。”
“三楼消费得百万起步,至于四楼有钱都上不去,还得有专门的人介绍指引才能上去。”
“至于五楼那是工作人员的地方,就是行政办公的地方。”
赵涵一番解释,不过神情有些懒散。
一方面他是老油子,第二方面他不觉得我们能上的去三楼和四楼。
“这样吧,一层层的玩上去。”
“现在一楼玩两把热热身。”
我自然一眼就将他看穿,说着朝着一边的桌子走去。
大厅里很是热闹,下注的吆喝声,满白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地方,也就是鉴满白的大桌子。
十二枚原石排排放,每一枚原石前面对已经一个下注区域。
输赢翻倍,当然下注金额也限定在五万封顶。
这比国内的玉行严格一些,或者说谨慎一些。
百分百是为了防备高手在这里捞钱,四周的马仔虎视眈眈的巡视大厅,尤其重点扫视这边也足以证明。
“一万,五号,白。”
“五千,三号,满。”
“八百,一号,满!”
此时正是一局的开始,四周鉴客纷纷下注,押注自己看上的原石。
“八号,五万,满。”
我随手拿了五个一万的筹码,丢在八号原石的对应下注位置。
“什么!?五万,这家伙疯了吗?”
“不是咋们这里的人,又是华国那边来的有钱老板,还带着保镖的。”
“一定是,以前经常能遇到,那边的老板贼有钱。”
随着我下注五万押注八号,引得四周人群一阵躁动,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扫视着我。
大多数是羡慕嫉妒恨,也有一些转动着眼珠子,显然想着坏心思。
“老板,你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这时,赵涵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有些苦笑的说道。
“怎么,这边下注还有讲究不成?五万而已,连一块上档次的手表都买不到,就当玩一玩喽。”
“若不是五万封顶,我这些筹码都想押上去呢。”
我故作不爽的说道,随手抛了抛手上的筹码。
这让警惕看着我的荷官舒缓了神情,扫向其他人,说着催促下注的话语。
这也让诸多鉴客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继续开始下注。
“老板,难道你没听过财不露白的话语吗?”
“算了,这里是玉行,当我没说。”
赵涵原本还想劝说一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给闭上了嘴。
我扫了他一眼,心里冷笑。
这家伙当然不是关心我,而是以这种故作为‘为你着想’‘为你好’的方式,拉近关系。
这种把戏在玉市那边的玉石行比比皆是,属于带菜人的基本功。
而且很多带菜人玩的比他强多了,例如田东,那可是为了带菜专门精修心理学的带菜人。
“买定离手!”
随着下注停止,荷官大声喊道,然后拍了下手边的电铃。
这一套流程在哪里都一样。
接着便是躁动的切石环节。
“满,满,满!”
“白,白,白!”
激动的话语在四周嘈杂的响起,尤其是那些下注的人一个个喊得声嘶力竭。
一下子就将这里变成了菜市场。
“一号,白。”
“二号,满。”
“三号,白。”
“四号,白。”
“五号,满。”
“…………”
“八号,满!”
随着荷官一刀刀将原石切开,那些买中的狂喜兴奋,押错的恼怒抱怨。
而我押注的八号原石自然不会走眼,是一块豆冰种翡翠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