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神小伙……不,是精神大哥,算他跑的快。
要不然,我会给他联系一家很靠谱儿的精神病院,并顺便给他预定个床位!
本来我还真不知道“紧张”这俩字儿该怎么写,要说这些年,从小到大,起码吃过百八十次的白事儿席,形形色色的死法,基本都见过了。
可让这个吴勇一弄,看着眼前这空空荡荡的马路面儿,我愣是被整的心里有点发毛。
但是,对于法事才起了个头,当事人就跑了这件事,嗯……
总体上来讲,我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因为,我跟这精神大哥之间的交易,并不是分期付款,而是五千块一次结清。
收了钱不用做事,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吗?
这种优质客户,有多少给我来多少!
收拾“装备”,我脱掉袈裟,收起桃木剑,拖着行李箱就踏上了返程之旅。
听说城北那边开了家新会所,里面的妹子都很漂亮,我要不要抽空去体验……不,是去开开眼界,涨涨见识!
口袋里有钱了,又没了老头子管着,我有点想放飞一下自我。
但也就在我还琢磨着,这五千块钱该怎么挥霍的时候,等着到了“天命馆”门前,我突然被一道从墙角站起来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居然还是个穿着清凉,身段妖娆、脸盘靓丽的妹子。
呼……
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之前被那个吴勇的表现,给弄得有些疑神疑鬼。
“你这是……”
我刚想问问这妹子好好的,干嘛缩我家门口旁边,但我这才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完,她就先问起了我。
“你就是徐长青?天命馆的传人?”
“对,就是我、我就是。”
盘道这种事,怎么着也得有来有往。
把这妹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发现她的三围恰好符合我的三观,我拿出多年以来的表演经验,一本正经的反问回去:“合八字、看风水,改名、改运,装修策划,指点迷津,这些是本店主打项目,不知道你是……”
“我是你未婚妻。”
“……”
以前,对于“一句话把天聊死”这种事,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没成想,今天真碰上了!
我居然还有个未婚妻,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
似乎是知道我想说什么,这姑娘大大方方的小手一挥:“我叫陆怡,咱俩订的是娃娃亲,你爷爷跟我爷爷订下的,当时咱们两个都还没出生,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走吧,赶紧开门,大晚上凉飕飕的,有什么事进屋说。”
“哦,好的……”
转身开门的时候,我隐约的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什么叫:我不知道,很正常?
这明明一点儿都不正常吧!
娃娃亲?
老头子活着的时候,也没提过啊……
但不管怎么说,门还是开了,然后我就看到这个穿着清凉的陆怡,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似的,就这么扭着腰进了院。
目光忍不住的下移、再下移,盯着陆怡的背影,看着她那被牛仔裤包裹住,肉质目测紧致且Q弹的两瓣轮廓,我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主动送上门的未婚妻,不要白不……不,其实对于娃娃亲这种封建残留糟粕,我是充满了拒绝的。
但是,爷爷都已经不在了,我不能让他生前的时候为了我白忙活一场!
等会努努力,加把劲,争取把生米煮成熟饭,让这小妞见识一下羊入虎口的险恶……呸,是跳过那些繁文缛节,未婚夫妻嘛……既然是奔着结婚去的,那么在结婚之前,先体验一下婚后生活——也没毛病!
心里浮想联翩,等到我回过神儿来,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已经把大门关上,而且还反锁了。
嗯……
我是一个正经人,大晚上的……把门锁好,这很正常!
深深的吸了口长气,我转过身,朝那位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说是我未婚妻的陆怡看了过去。
而刚好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刚一扭过头,正好看见她也在观察着我。
作为一名自认在各方面还算比较优秀的男人,我卡好角度,把额头垂下的一绺头发往脑后轻轻一撩。
“未婚妻……啊不,陆怡啊,你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不你先洗个澡……”
“你看我美吗?”
就在我犹豫着,一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要不要再找补两句的时候,忽然听到从陆怡嘴里冒出来的这句话。
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陆怡的两只眼睛里,竟然有两朵白莲花的图案。
而且,那两朵白莲花,还在冒着幽幽白光。
“你什么时候戴上的美瞳,居然还能发光,应该不便宜吧?”
“跪下!”
噗通一下,眼看着我的膝盖,真的就不受我自己控制,直接跪在了院里的石板上,我彻底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个人还挺搞笑的,你以为我这个是美瞳?”
不知不觉中,已经显露出另外一副面孔的陆怡,带着一脸的嘲讽,缓缓坐在了院里的石凳上。
然后,她把右腿压在了左膝上:“我的鞋子有点脏了,过来,给我舔干净。”
“我……”
有生以来,我就没碰到过这么诡异的事儿。
明明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手脚竟然真的不受控制的,就这么爬到了陆怡身边。
我很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嘴,但仿佛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控制着我的行为,逼着我低下了头。
鞋?
我舔你妹啊!
使劲儿憋着一股气,我咬紧了牙关,但让我绝望的是,我最后还是伸出了舌头。
NO!!!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怡自己移开了脚。
只见她一脸嫌弃道:“算了,口水什么的,想想就恶心。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爷爷留下的东西,统统给我交出来。”
啊?
就这?
尽管觉得这娘们儿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但不可否认的是,就算三观再怎么崩坏,我也确实松了一口长气。
发现自己的手和脚,终于受我自己控制了,有点不敢和陆怡眼睛里那两朵白莲花对视,我这会确实有点怂。
“要老头子的那些东西啊,你早说嘛,都在他屋里放着呢,我这就带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