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萧时安一脸阴沉,陈炎也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几位客官,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走了吗?”
萧时安挥挥手,店小二撒腿就跑,好像后面有鬼追。
“这个县令真是无能,被一个土匪给吓破胆子。”影亦抱着剑怒气冲冲道。
萧时安冷哼道:“吓破胆子?我看是同流合污才对,不然为何那些土匪会如此嚣张,出事后县令更是追都不追!”
“什么!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影亦惊讶道。
陈炎端茶轻抿一口道:“有何不敢?正所谓山高皇帝,这里位置又十分偏僻,只要没人把他的事情捅到朝廷便没人知晓。况且,若他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自然不能让这件事传到别人耳中。”
影亦听闻连连点头,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位陈公子或许不是普通人。
陈炎笑了笑,放下茶杯说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找人吧,天快黑了。”
“恩,我们兵分两路。你带着暗卫去山寨附近转转,本王和影亦去县令府中打探一番。”
萧时安吩咐完后,二人各自散开,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县令府中,赵县令看着眼前的金银珠宝,乐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根处了,搓动着双手,满目贪婪之色。
“这次可比以往要多,本官发达啦……”
赵县令哈哈大笑着,仿佛看见了一座金山银山堆在面前。
“老爷真是厉害,这么多金银珠宝我们足够我们花几年。”一个美颜的女子娇柔的站在他身旁谄媚地说着。
赵县令斜睨了她一眼,不屑道:“蠢货,这点金银珠宝算什么,以后还有更多的财富等着我们。”
赵县令嘿嘿笑道,“先把钱藏起来,别让人发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赵县令急忙将箱子全部盖上。
“谁呀?”赵县令皱眉,语气不善。
“大人,是小的,门外来了两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大人。”管家在门外禀报道。
赵县令顿了一下,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赵夫人也跟出去,把书房门锁上。
“告诉他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赵县令吩咐一声,
“是。”管家毕恭毕敬地说道,随即退了出去。
影亦听闻管家的话,语气不悦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管你们什么人,我家大人说了不见就是不见。”管家说着就要把大门关上。
影亦快步走过去,伸脚阻止,管家吃力地撑着门板,额头冒出汗水,脸憋红成猪肝色。
“混账东西,你再不松脚休怪我不客气!”
管家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揍他一拳,但奈何体型差距太大,他毫无胜算。
影亦不以为意,抬手抓住管家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狠狠甩向墙壁,“嘭——”的一声,管家重重摔在墙上,吐血昏迷了。
“啊!”端着茶水的丫鬟吓得尖叫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摔在地上,眼神恐惧万分。
萧时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吵死了。”
丫鬟看到漆黑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影亦伸手推开门,萧时安被推着走进去,赵县令和赵夫人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躺在地上,额头留着鲜血的管家,瞳孔微缩。
“你、你们是何人,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官可是堂堂一县之父母,岂容尔等胡作非为?”
“赵县令果然是清廉正直的好官啊!”萧时安皮笑肉不笑道。
赵县令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赵县令可知,今日镇上有许多百姓被山匪劫走一事?”萧时安似笑非笑的问道。
赵县令脸上露出慌乱之色,结结巴巴道:“此、此乃本官治理无方之故……”
“治理无方?呵呵。赵县令倒挺会替自己洗脱罪名的嘛。”萧时安嘲讽的冷笑道。
“本官已经派人去寻,你回去等消息吧。”
“不知县令大人打算一年寻到,还是两年寻到,或者是永远都寻不到?”萧时安慢悠悠地说道。
赵县令愣了一瞬,恼羞成怒道:“本官怎么会知道!”
“我帮赵县令分析分析,若一辈子找不到呢?难道你就一辈子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整天坐享其成?”影亦冷嗤一声,鄙夷的视线扫向赵县令。
赵县令脸色变得青白交加,半晌才挤出一句:“这、这也是本官的事,与你们无关,速速离开!”
萧时安嗤笑了声,讥讽道:“既然知道自己是父母官,却纵容山贼掳掠良民,你这个父母官真是当的称职!”
“大胆!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居然敢指责本官。来人,将他拿下!”赵县令怒吼道。
院中立马涌进四五名不快,举着长刀将影亦和萧时安团团围住。
“呵,你这是要造反吗?”影亦冷冷笑道,一个飞旋踢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
另一人趁机用长矛戳刺而来,影亦侧身避开,抬腿猛击对方胸膛。
只听咔嚓一声,男人倒地不起。
接连解决三个士兵,剩下的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萧时安拍拍手掌,冷漠地望向屋内的赵县令:“赵县令,你可认识本王?”
“你、你是谁?”赵县令警惕地问道。
“你说呢?”萧时安勾唇浅笑,眼底闪过一抹残忍杀气。
赵县令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起来,“你、你是……”
“秦王殿下?”
他听闻秦王殿下曾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只能坐在轮椅上,但他为何会来这里,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亦或是皇上派他来这里暗访?
无论是哪种,结果对于赵县令来说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萧时安拿出令牌,赵县令这才最终确认,急忙跪下道:“卑职参见秦王殿下,不知秦王殿下造访,还望王爷恕罪。”
“起来吧。”
赵县令抬眸偷瞄了一眼秦王殿下,见他并未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县令真是好心情啊!”萧时安手指摩擦着令牌,语气淡淡的说道。
赵县令顿时汗湿衣襟,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慌忙说道:“下官惶恐,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赴汤蹈火。”
“呵呵。”萧时安冷冷笑了起来。
赵县令感觉背脊一凉,立马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