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永安公主的心顿时就乱了起来,她就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这一切的变故。
甚至她匆忙回宫也都不了解如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况,沈懿宁所说的这一些也是她所在思考着的。
“还有一点时间,公主慢慢想一下,但是时间是有限的。”沈懿宁慢慢退了出去,她并不觉得自己所说,这一些会招来杀身之祸,而是感觉得到永安公主会慢慢去思考。
沈懿宁出来之后,永安公主只感觉得到自己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后背是一片汗津津的。
她身旁的婢女有些好奇,“公主,世子妃到底说了些什么?”
结果被永安公主一巴掌打了过去,“不该你管的事情,你管她做什么?你们都下去!不要来打扰本公主。”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如果这一切都是和沈懿宁所说的那样,她又该如何去做选择?
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是在沈懿宁的意料之中,永安公主很不甘心,但又明白依靠自己的思考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皇宫里边的确是危险重重,她要是不做些改变,那么等到皇帝真的出现什么问题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遭殃。就算不是为了皇帝,那她也应该为自己做一些谋划,而不是就这样袖手旁观。
想明白了,这一点永安公主很不甘心,她并不愿意和沈懿宁合作,但又只能承认,如果没有沈懿宁的话,根本就连思考着一些事情的机会都没有。
永安公主厌恶至极,“沈懿宁,你怎么就这么的令人讨厌呢?”
半个时辰之后,永安公主再次和沈懿宁进行对话,这一次两人都已经知道对方的回答。
永安公主提出要求,“我可以协助你,但是你要将所有的计划都全盘托出,并且不能有半点的隐瞒。而且我也要去见他。”
关于计划方面其实也并不需要做什么保密,沈懿宁很痛快就答应下来,反正她的计划里边很多都是可以临时改变,最初的计划可能和最终的行动有很大的差别。
沈懿宁很有诚意提前道谢,“这一次,多谢公主相助。事成之后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这个做派倒是让永安公主有些反感,“你得意什么?我不过就是说着可以暂时合作而已,就不是说真的就合作到底。”
这一个傲娇的说法,沈懿宁也没有理会。反正上了她的贼船,难道还真就能够就这样全身而退吗?
沈懿宁想让永安公主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以跟随永安公主在皇宫里边到处晃悠。
平时永安公主都只带着两个宫女在身边,沈懿宁只需要乔装成其中一个就可以了,但是在看着沈懿宁怎么乔装的过程之中,永安公主有些太耐烦了。
“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欺骗了多少人?我怎么感觉你做这件事情已经不知做了多少次了。”永安公主说出自己的猜测。
并不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就在之前他们一起乔装上街的时候,永安公主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但是碍于一些原因并没有去说起而已。
沈懿宁看着她笑了一下,“你觉得到底是多少次?”
到底乔装了多久?沈懿宁都已经记不清了,反正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是有必要的话那就随意打扮一下。
演戏这种东西只要是认真一点,也都能够做得到,而且现在沈懿宁对自己要求也高。
只要是能够做得到的,那必定会全力以赴,现在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今后铺路而已。
“本公主才不想猜这一些,你不想说算了,反正也不是很在意。”永安公主顿时就没了兴趣知道。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沈懿宁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够引起她的兴趣。就算是知道自己讨厌沈懿宁,永安公主也都感觉得到,其实在某些时候她还是很羡慕沈懿宁。
羡慕她可以嫁给苏景湛,羡慕她出生在侯府,还有一个很疼爱自己的哥哥,更加羡慕沈懿宁思想开放并且还很聪明。
如今她早就已经定型了,再也不可能有多少的变化,所以只能是羡慕而已。
以前她觉得做一个公主很好,但现在居然就因为在民间游玩了那么几天,突然就更为羡慕起来了,平凡普通又简单,快乐的生活好像都变得有些奢侈。
“我其实并不是一直都在府上,我去过很多地方,你应该知道世子去过哪吧,那些地方我都去过。”沈懿宁暗示道。
永安公主有些呆滞,她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但是你怎么做得到的?你明明一直都在……”
看着笑而不语的沈懿宁,永安公主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登门拜访的时候,却是一直被拒绝,一直到某一天沈懿宁才亲自前来。
而那一段时间里边,苏景湛并不在京城。
“原来是这样……你们还真是胆子太大了,就不怕被发现吗?”永安公主心脏跳动得有些快,仿佛是能够想象得到那时候的场景。
换做是她的话,估计并没有这种勇气,在这一瞬间永安公主顿悟到了自己和沈懿宁的差距,不过是身份才造成的。
就算她是沈懿宁这一个身份,她也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这个认知让她鼻头一酸,她心里想着,人和人之间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如果怕的话,那么一开始我就不会这么做。”沈懿宁并没有多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她们说起了有关接下来行动的计划,也在认真观察这皇宫里边巡逻队的规律,甚至永安公主还认真探讨了到底有多少路线能够直接苏景湛所在的地方。
最后的结论也并不是多好。
“如果直接过去,只怕是会很快就会暴露。”沈懿宁还不确定自己前去那院子的事情,有没有被谁知道。
但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整个皇宫里边都安静的可怕,永安公主派出去的人,回来时候也都只会抱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