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前几天被许多人打听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倾颜斋,西市那边好像真的出了这么一家铺子。”
“真的吗,那走啊,赶紧过去看看啊。”
之前那么多人每天都在找倾颜斋,惹得永昌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各个都觉得这铺子也太神秘了,所以现在听说了都赶紧跟过去凑热闹,生怕自己去晚了会错过一般。
等这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倾颜斋外面早就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
“各位父老乡亲们,感谢各位能够来给我们铺子捧场,不过今天我们虽然开门了,但是今天没有正式开门,只是挂上匾额以及收拾柜台,三日后,倾颜斋正式营业,还请各位三日后再来。”
出面的人既不是于宣也不是兰芳,而是兰芳请的一个老掌柜,毕竟于宣现在不方便出面,而兰芳吸取了上次事情的教训,也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身份。
虽然今天倾颜斋没有正式营业,不过好歹给了大家一个目标,给了那些毫无头绪一直在盲目寻找的人一个明确的目标,起码知道了以后这些东西可以去哪里买了。
“我看照这个架势,你明天要是拿出来的太少,那些人怕是会直接拆了你这个铺子。”
能买的起倾颜斋的胭脂的估计都是有钱人家,要是今天开张起码永昌县这边还能将将顾得上,可是兰芳今天让掌柜的开门,又说三天之后正式营业,恐怕周围那几个县的人也都会赶过来。
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那些小姐脾气一上来,恐怕就是十个倾颜斋也拆的起,乔一然可不想看见这个铺子开张第一天就被人给砸了。
“放心吧,她们舍不得,要是她们真把这个铺子给砸了,那可就买不到这么好的胭脂了,她们总不愿意以后只能看见自己的小姐妹用这些胭脂吧。
再说了,你说的我都想好了,三天后现场肯定会极其火爆,所以我也提前找好人帮忙,肯定不会有什么乱子的。”
虽然乔一然说的是事实,可是兰芳也不是没有料到这种可能,所以她也提前做好了应对。
“行吧,那三日之后我就等着大开眼界了啊。”
兰芳办事乔一然还是很放心的,所以听她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倾颜斋的事情乔一然不需要操心,保安堂现在有舒阳和舒月也不是很需要乔一然,所以这三天乔一然没有别的事情,基本都在程府陪着程安南。
毕竟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安南可能就要离开永昌县去京城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两个人都说不准,所以就想多陪陪他。
“乔姑娘来啦。”
乔姑娘刚进门,就遇见了吉婶,吉婶本来就喜欢乔一然,看见乔一然和程安南感情好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吉婶好,吉婶这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吗。”
乔一然乖巧的和吉婶打招呼,然后就看见吉婶手里端着的托盘,上面还放着一个小盅,一看就是刚出锅的。
“是啊,这几天我听少爷偶尔咳嗽,所以就给他炖了雪梨莲子的糖水,既然乔姑娘来了,不如乔姑娘帮我拿过去,我也正好去厨房给乔姑娘盛一些。”
吉婶知道乔一然要去找程安南,自然不会再跟着过去妨碍两个人想出,于是将手里的托盘塞到乔一然手里,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乔一然见此也不拒绝,带着东西直接去找程安南。
“你今天这是又做了什么?”
这几天乔一然没事就会给程安南做了吃的送过来,程安南一看还以为又是她做的。
“这可不是我做的,是吉婶做的,她说你这几天有些咳嗽,所以特意给你炖了梨水,润肺的,快点过来喝。”
乔一然放好托盘走到程安南身边,直接把他推到了桌边。
程安南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听话的将小盅里的糖水一口气喝光。
“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也不告诉我。”
乔一然自己就是大夫,程安南咳嗽连吉婶都发现了,他居然没有告诉乔一然。
“就是这两天天气有些干燥咳嗽两声,哪里就要大惊小怪的了。”
程安南说的也是实话,就是咳嗽了两声而已,他自己都没有当回事。
“不行,我要给你把把脉,看看到底是真的天气干燥,还是你有什么问题。”
乔一然说着就要搭程安南的手,可是程安南却迅速将双手撤回,没有给乔一然机会。
“干嘛,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啊。”
这还是程安南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拒绝乔一然。
“我当然相信你的医术,只是我真的没事,把脉就不用了。”
“不行,我看了才安心,不然你要是真的身体不舒服,然后又突然要去京城怎么办。”
事关身体的大事,乔一然也不愿意让步。
“唉,那好吧。”
见乔一然如此执着,程安南也是知道乔一然的性子的,知道乔一然这个样子不会轻易罢休,没办法,微微叹了口气,手腕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乔一然见此赶紧伸手给他仔细把脉,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乔一然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诊脉的结果。
“怎么样,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程安南似乎对乔一然的反应并不诧异,口气依然如之前一般轻松。
“你...好像中毒了。”
乔一然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看着程安南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程安南非常坦然的给了她这么一个答案。
“你知道!?”
“嗯,我知道。”
听了程安南的回答,乔一然更加惊诧,显然程安南的答案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乔一然本以为程安南对此事是不知情的,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却没有告诉自己!
“这毒早已年深日久了,告诉你,除了让你担心之外还有什么用?”
程安南对此异常坦然,仿佛中毒对他来说就像是偶尔咳嗽的两声一样,完全不需要任何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