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着婆子把刘巧巧从上到下剥了个干净,而刘巧巧竟然顺从的一声都没吭,心里对她倒是有几分改观。
“好了,这件事我现在就不和你计较了,我问你,少爷出事那天,你们是不是在街上遇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这么想着,白氏说话的语气也比刚刚好转了几分。
“是的是的,那个人是和我一个村的,我们年纪差不多,所以从小就认识。”
刘巧巧不知道白氏为什么会问到乔一然,但是还是赶紧据实相告。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既然刘巧巧说是同村的,只要再问了名字就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了。
“乔一然。”
“乔一然...”
白氏听了刘巧巧的话自己重复了两遍,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了。
“刚请回来的大夫怎么说,继宗的情况好些了没有?”
白氏正重复着,外面忽然传来了孙德运的声音。
看见孙德运白氏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孙继宗这样已经半个月了,可是孙德运根本都没来看过孙继宗几次,而是被那些小狐狸精迷的整天找不着北。
“老爷还知道来关心继宗的情况,我以为老爷早就忘记了还有继宗这个儿子了呢!”
白氏强势惯了,尽管周围站着许多下人,还是没有给孙德运什么好脸色。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继宗是我的长子又是嫡子,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他。再说了,我已经把附近所有有名气的大夫都请来给继宗看病了,我哪里会不关心他。”
孙德运知道自己这个老婆的脾气,所以并没有在意,只是走到她身边坐下。
“你还说呢,你请回来的那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庸医,没有一个能治好继宗,刚刚请过来的那个也被我关起来了,什么时候继宗好了就什么时候让他们走!”
孙德运不说还好,一说到请大夫白氏更加对他不满。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让走就不让走,等他们把继宗治好了再说。”
孙德运刚坐下就闻到了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臭气,要不是看白氏在这里气冲冲的,他恐怕拔腿就要跑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吗,所有的大夫都说继宗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可是这...就是一直都止不住,等那群大夫想出办法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继宗一直这样了?”
虽然小妾迷人,可是孙继宗好歹是孙德运的长子,所以孙德运还是有些关心他的。
“怎么办,当然是找出来到底是害了继宗!”
依着下人和刘巧巧的话,这次暗中看了孙继宗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叫乔一然的!
“你的意思是,继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有人故意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害继宗,你都查出什么了?”
孙德运自然听懂了白氏的话,既然白氏这么说了,估计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正查问着呢,不过也差不多了,害了继宗的女人叫...对,叫乔一然!”
“乔一然?下塘村的乔一然?”
孙德运听了白氏的话反应也很大,甚至好像他还认识这个乔一然。
“没错,就是她,你怎么认识她的?”
白氏没想到,孙德运竟然也认识乔一然,难道是两个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乔一然才几次三番的要害自己的儿子?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之前有一个人口拐卖的案件,母子俩要把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卖到倚红楼,后来那个姑娘逃出来到衙门喊冤,人证物证聚在,我就直接判了那母子俩发配,那个姑娘就叫乔一然,而且还是下塘村的。”
孙德运这么一说,白氏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孙德运可是当笑话拿回来说的,还说当官这么久第一次见到女人击鼓鸣冤的。
“可是咱们继宗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继宗呢?”
见孙德运这么问了,刘巧巧只好又把那天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等等,你说她脸上有个暗红色的胎记,面貌十分丑陋?可是不对呀,那天那个乔一然我是见过的,脸上并没什么胎记,不但不丑反而听漂亮的,否则那对母子怎么会想到要把她卖到倚红楼去呢?”
刘巧巧话刚说到一半,孙德运就听出了些奇怪的地方。
“不是啊,那天在街上遇到,她脸上明明还带着那块胎记,而且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脸上的胎记是一直都有的啊。”
刘巧巧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还让白氏去找那天一起出门的下人求证,得到下人的答复,都说乔一然脸上却是带着很大的胎记。
“不对不对,要么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要么这里面有什么古怪。可是一个下塘村也不可能有两个乔一然,来人,去县衙,叫人还未流放的那对母子给我带过来。”
孙德运知道自己肯定是不会记错,那么这件事
就要找金钟母子问问清楚了。
孙府的下人动作麻利,又是带着孙德运的命令去的,所以很快就把金中母子给带了过来。
金中母子这段日子呆在监狱,两个人既没有钱又没有背景,难免被狱卒们欺负,加上罪名以定后半辈子都没了希望,整个人身上几乎没了生气。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要是你们答的好,本官或许可以考虑对你们从轻处罚,可若是答的不好,本官就让你们再多流放一千里!”
金中母子都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没有任何希望的为来,就这么突然出现了转机,对着孙德运拼命磕头,保证自己肯定会好好回答。
白氏迫不及待的问了关于乔一然的事情,两个人也赶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个清楚。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在自己脸上弄一个这么大的胎记,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老爷,继宗的事情肯定和她有关,咱们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