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
永昌县县衙门外,久不响起的鸣冤鼓忽然被人敲了起来,让正在县衙后面府邸休息的知县大人有些恍惚,还好师爷及时赶到,提醒知县大人要赶紧升堂了。
知县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继宗的父亲孙德运,孙德运早年是一个生意人,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家底很是殷实,三年前也不知怎的,花了一大笔银子上下疏通,买了个候补知县的官。
去年永昌县知县以年事已高为由告老还乡,孙德运又拿了一大笔银子来打点,总算是坐上了永昌县知县的位置。
孙德运做生意有些头脑,只是当官这些事情却很不上心,当初买个官也也是为了过过瘾,所以对于县衙琐事一般都是交给师爷去打理,他整日落得逍遥自在。
小丫鬟迅速拿来孙德运的官府帮他换上,然后他便跟着师爷一起,来到了县衙大堂。
啪!
孙继宗重重的落下惊堂木,县衙里立刻一片严肃起来。
“何人击鼓鸣冤,还不赶紧带上堂来。”
随着孙德运话音落下,早就等候在衙外的乔一然三人被衙役带了上来。
“拜见知县大人。”
乔一然学着电视剧里面看到的样子,走到大堂中间对着孙德运便跪了下去。而金中好不容易摆脱了男子的钳制,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老老实实的跪下,轮椅上的男子则因为身患残疾不必行跪拜大礼,只在轮椅上弯腰行礼。
“是谁击鼓鸣冤啊?”
孙德运看着下面三个人,觉得金中更像是受害者。
“回大人,是民女击的鸣冤鼓。”
“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孙德运见乔一然开口,只想赶紧把事情处理好回去休息。
“回大人,民女乔一然,和这个金中之间有些过节,今天民女出门就被金中和他娘合力打晕在地,之后就被困住手脚绑到了镇里来。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个金中懒惰好赌欠了银子,他和他娘竟然黑心的想要将拐卖民女,强行把民女卖入清楼,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乔一然一边说一边害怕无助的看着孙德运,不知不觉便是满脸的泪水。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起拐卖少女的事情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孙德运虽然平时不求上进,可是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官运,要是被人知道他管辖之地出了这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只怕会阻碍了他后面的晋升之路。
“大人,我,小民没有,她...她是我妹妹...”
金中本以为今天的事情会顺顺利利,只要将乔一然出手签字画押,那么之后不禁没有人能阻止他去找陈青青,甚至自己还能得一笔银子。
可是他没想到眼看着事情就成了竟然会给乔一然跑掉,甚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现在自己被带到知县衙门来面对知县大人,他既心虚又害怕,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呸!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谎言,大人,今天的事情乃是他和他娘一起干的,他娘现在应该还在倚红楼,求大人千万不可放过那个恶妇!”
金家母子一起做的坏事,自然一个也不能放过。
“你们去一趟倚红楼,连同倚红楼的花妈妈一并带过来。”
孙德运点点头,便派了几个衙役出去。
倚红楼离知县衙门不远,不过一会儿衙役就带着金母以及花妈妈来了倚红楼。
“参见大人。”
花妈妈一派风情的走至堂上,一句话说出来孙德运婶子都酥了半边。
金母看着跪在一边的金中和乔一然,心里也是不住的打鼓。
“花氏,你可认得你旁边这个女子?”
虽然身子是酥了,可是在师爷的提点下,孙德运还记得自己要审案。
“回大人,我认得,刚刚这母子俩带着她来到倚红楼,说是家里日子艰难,要把他妹子卖给我,我连契约文书都写好了,可是她突然跑了,没想到是到了大人这里来了。”
花妈妈久经商场也是个人精,她早就看出来这个乔一然和金家母子肯定不是一家,可是见乔一然姿色不错可以调-教,就想糊里糊涂把人买了,到时候成了自己的人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给乔一然逃了,既然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她也不必掺和进去惹自己一身腥,就假装全不知情,反正人是金家母子带过来的,有什么事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那你可知道,她是被他们母子拐来的吗?”
“这我可毫不知情,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闺女妹子我才想看他们可怜把人买了。
大人你知道我的,我可是正经做生意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是不会沾染的。”
花妈妈听了孙德运的话赶紧撇清关系。
“嗯,我自然是知道你也相信你的,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就下去吧。”
孙德运仿佛被花妈妈勾了魂,笑嘻嘻的眨眨眼就让花妈妈离开了。
“大人,刚刚您派小的去查的东西小的已经查到了。”
花妈妈走了之后,衙役又松来一份卷宗,是刚刚师爷吩咐他去找的。
“大胆金氏母子,本府卷宗上明明记录着,你们金家只有一个儿子,虽然也有两女儿可是早就出嫁,也断不会是这个年纪,你们对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师爷把卷宗放在孙德运面前,并且在他耳边轻声几句,孙德运不过重复了一边。
“大人,我...我们...”
这件事要是悄悄的办成了,以后就算乔一然闹起来金中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让金中母子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来人,金氏母子意图拐卖妇女逼良为娼,各打五十大板,择日发配极东苦寒之地,退堂!”
孙德运说完,不管金中和金母如何痛苦哀嚎,直接退堂离开,而金中母子也很快被拉下去行刑。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乔一然可不想听金中和他娘的撕心裂肺,推着轮椅上的男子也离开了县衙。
“我叫程安南。”
不知道为什么,男子突然抬头对上乔一然的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我叫乔一然。”
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四目相望之时,乔一然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