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根据本官这里的几份证词来看,这件事似乎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啊。”
涉案的证人都已经审讯完毕,孰是孰非黎清晖心里也有了一个决断。
“大人,民妇说的可句句属实,我儿被乔一然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人难道不该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吗?”
事已至此,纪氏依旧不肯轻易罢手,还想要死咬着乔一然不放。
“她重伤你儿子确实是事实,可是却也是事出有因,若是你儿子不涉及想要辱她清白,她又怎么会伤了你儿子?”
在黎清晖的眼里,这个纪氏的逻辑实在可笑,她儿子侵犯不成反被人伤,她居然还有脸上来喊冤?
“大人,这些人的证词也不是全然可信,她们俩是乔家的人,自然是要帮着乔一然说话,至于那些人...说不定是收了谁的好处估计诬陷我儿清白!”
无论如此纪氏都不愿意让黎清晖轻易放过乔一然。
“看来你是对此事依旧不服了。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传下塘村村长。”
黎清晖是周林请来的,他早就料到纪氏不会轻易罢休,所以便没有让周林直接离开。
“小民下塘村村长,参加大人。”
周林很快被人带上来,跪在乔一然身边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周林,你既是下塘村的村长,想必对乔家两家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你来告诉大家,他们两户人家到底如何?”
在公堂上,至亲之间确实要避嫌,可是今天的事情吴氏和张玉梅是从最开始就掺和进来的,所以作为证人是避无可避,那么既然两家人早就撕破脸断绝了关系,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周林跪在堂上,不卑不亢不偏不倚的把两个乔家之间的关系既他所知道的恩恩怨怨说了出来,既没有偏袒乔一然也没有抹黑吴氏张玉梅。
“纪氏,你听到了吗,乔吴氏乔张氏和乔一然之间早就断绝了关系,并且一直一来关系并不和睦,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偏袒她。
而你们孙家的这些下人,刚到这里就被本官分开看押审讯,只接触到了本官带来的人,你说他们收了谁的好处难不成是指本官吗?”
黎清晖面上微怒,对着纪氏问道。
“黎大人,她刚刚那是心急的胡言乱语,她并没有那个意思,还请大人明鉴。”
孙德运虽然和黎清晖之间的关系不太对付,可是对方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孙德运也不敢和他把关系闹得太僵。
“纪氏,你的意思呢?”
见孙德运站起来表态,黎清晖只看了他一眼,接着依旧询问纪氏。
孙德运见此赶紧给纪氏使眼色,生怕纪氏再说出什么让黎清晖不满的话来。
“是,民妇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心急想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纪氏见黎清晖做事滴水不漏,再加上孙德运在一旁眼睛都快挤歪了,只好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说想为你儿子讨回公道,本官接下来也正想说这件事情。
你既然认同这些证词,那么证词里也说到你儿子想要侮辱乔一然清白在先,乔一然伤人纯属自保行为,本官不认为她的新行为有任何过错。”
乔一然的行为完全是自我保护,至于伤到了孙继宗,万般危机的时刻第一想法肯定是保护自己,至于对坏人做了什么事情可就不是受害人需要考虑的了。
“可是大人,就算是我儿有错在先,这个乔一然未免也把人伤的太严重了吧?
我儿子碰到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吃亏的份,我相信以她的能力完全有可以平安脱身又不会伤到我儿子的方子。
可是她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将把我儿子伤成那样,她一定就是故意伤人,还请大人明察!”
黎清晖听完纪氏的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己的儿子要辱人清白,还是早有准备拿了绳子把人死死困住不得动弹的那种。
可是按照纪氏的意思,你若是被侮辱了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你若是没有被侮辱也要悄悄离开,不能反抗不能反击,否则就是你的过错!
“好啊,既然你也说到了,那本官就来好好审理一下此事。
孙继宗,也就是你儿子,贪图别人美色,伙同你家的下人强行掳人并意图行不轨之事,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可是重罪!”
侮辱妇女历来都是不可原谅的重罪,一旦被发现都是死罪,砍头都是轻的,要让犯人死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就算如此也抵不过他所做下的罪孽!
“虽然他现在算是犯罪未遂,可是未遂不是因为他自己良心发现,而是受害人拼命的逃脱,尽管如此,你儿子的罪行也足够发配流放的了!”
纪氏本来还想着要让黎清晖好好惩罚乔一然给自己出气,可是没想到这案子审着审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了罪人,还要被判处流放这样的重罪?
“大人,这件事可不能怪我家继宗,都是这个小贱...这个小蹄子故意勾引我儿子,说不定这就是他们乔家设下的计,想以此为要挟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我可怜的继宗就这么被他们设计了,大人你一定得明察!”
纪氏也不知道孙继宗怎么就被乔一然勾走了魂儿,甚至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他们设计?我看倒不像,这件事明明是你儿子自己设的计,只不过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样的结果罢了。
只不过现在他虽然犯罪未遂,可是却还是对受害人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若是被告愿意和你们和解本官就不追究了,若是被告不院和你们和解,那本官也只好按律审理了。”
此事虽是孙继宗先挑起,可是他现在也受到了教训,甚至这个教训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根本乔家的情况来看,于其直接流放孙继宗,倒不如让乔一然自己来决定。
“大人,民女愿意和解,只不过他们要赔偿民女五百两银子。”
乔一然也不傻,孙继宗现在对他构不成威胁,该出的气自己也已经出过了,现在当然是要点好处更重要了。
纪氏对此十分不服,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在,自己还要赔乔一然银子,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只是孙德运早就看明白了,今天黎清晖是不是碰巧过来的不知道,可是他肯定是站在乔一然那边的,这件事要继续闹下去,对自己或者孙继宗肯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想到此处,孙德运也不管纪氏是什么想法,赶紧站起来答应了乔一然的要求,将此事暂时平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