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神色倨傲的公子哥和身边面色阴冷的扈从在窃窃私语。
刘文轩呵呵一笑,因为他认出了这一对刀的来历,这一对刀也不是简单的东西,当年那位侯大将军灭掉了高昌一国,国中有一对刀,赏给了身边的义子,这一对刀式高昌皇室之物,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
刘文轩问道:”手持高昌皇室之刀,想来阁下和那位被刺死的大将军义子脱不开关系吧。“
腰间长刀始终未出鞘的壮汉面露异色,扯了扯嘴角,道:“眼力不错。”
刘文轩讽刺道:“你这样的让人就应该找个地方苟延残喘,还敢出来逞威风,好好的做一条丧家犬多好,出来咬人可是会被拔掉獠牙的。”
这汉子被刘文轩一下子戳中了心中痛楚,尽管修为不弱,但是这么羞辱的话语面前也难以掩饰那愤怒。
汉子怒气冲冲的道:“你成功激怒了我,那就受死吧。”
刘文轩却是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道:“等的就是你发怒,要是你不发怒,我杀的多没劲。”
刘文轩右手握朝露,并不说话。
那神色倨傲的公子哥不耐烦道:“跟他唠叨什么,我只要刀,要是不想在我将军府呆下去了,你就继续。”
这汉子多年来受尽了磨难才有了今日的修为,才有了在将军府做事情的机会,听见自家少爷这般说,自然是奋力一搏。
刘文轩依旧是没有使用内力的准备,他要在这个为实力不算差的汉子面前试出来自己刀法的缺陷和极限在什么地方。
在天山派这么久,和一袭红衣对刀也是点到为止,根本没办法使出来极限,这送上门的陪练,刘文轩可得好好利用。
刘文轩再度不要命冲刺,招式大开大合,半年练刀成就,淋漓尽致,那汉子轻蔑一笑,只是轻描淡写的就破开了刘文轩的招式,似乎是没有要一击杀掉刘文轩的想法,或许他把刘文轩当作了一个在美人面前充好汉的不自量力之人,也或许这位被刘文轩羞辱的汉子是要和刘文轩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刘文轩在双臂力量耗尽的刹那,硬抗对手势大力沉的一招斜劈,同时左手刀鞘天马行空一般丢掷出去,激射如一尾箭矢,直插那公子哥的胸膛,这位雄武的汉子眼皮一跳,违反斗阵大忌地转头,去确定这该死的一掷是否会造成他无法承担的恶果。
这本是刘文轩最好的伤敌机会,但当眼角余光瞥见大汉右手微动,刘文轩就心知不妙,强制压抑下投机出刀的冲动,一退再退,果然,雄武汉子转头的同时,那腰间一直没有出鞘的长刀出鞘。一上来就是内劲展现,一刀划过,刘文轩面前的泥地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触目惊心。
刘文轩却式一刀挡住雄武汉子接下来攻击的同时,手中刀鞘刺向了那公子哥。
不料这公子哥有点能耐,尽然硬生生的用手拿住了刘文轩的刀鞘,还取笑道:“就你这样的绣花枕头,还妄想一一第二,分心杀我,真是可笑,我面前这两人可都是高手。”
刘文轩哈哈大笑道:“是吗?”
只见那刀鞘只是泛起微光,刘文轩体内气机调动,内劲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直入这公子哥而去,手下一见大惊失色,这可是内力凝结之威,即便是是他们都做不到。
公子哥知道这一次自己式踢到了铁板上,但是这个时候,他胸口已经被内力震裂,五脏六腑都开始受到损伤。
刘文轩两外一只手轻轻一挥,暗带着内劲的一刀随意砍出去,那雄武额汉子急忙去当,但是他的内力又怎么可能和刘文轩相比,瞬间便被击退数米,口中鲜血不受控制的吐出来。
风骤起,刘文轩再一次出刀,那内力凝聚于长刀之上,仅仅是一个照面,这位刚刚大的刘文轩无还手之力的高手就被秒杀。
刘文轩看着那已经重伤的公子哥笑道:“忘了告诉你,在下刘文轩,现任大理寺少卿。”
公子哥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尽然惹到了大理寺这位新任的少卿头上,那可是职位比自己父亲要搞得多啊,跟何况,是深得圣人信任。
公子哥求绕道:“刘大人,是小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绕我一命。”
刘文轩干笑道:“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啊,你没有冒犯我。”
身边那另外一位扈从急忙说道:“刘大人,公子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冒犯了大人和两位姑娘,还请刘大人放过我家公子这一次,回去之后,公子自当备上厚礼,前来谢罪。”
刘文轩道:“我对什么礼不礼的没兴趣,这位公子是李将军家的,杀了的确不合适,不过就让你这么走了,那我刘文轩的脸面往哪儿搁。”
这位公子哥急忙说道:“只要是刘大人放过在下,在下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刘大人今日活命之恩。”
公子哥是真的着急了,他能够感觉到那深深的无力感,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刘文轩捏在手中的一只蚂蚁一般,动弹不得,但是只要刘文轩一用力,自己马上就会死。
刘文轩指着两女道:“道歉……。”
公子哥急忙道歉,说的那是天花乱坠,就差自己亲自跪下来了,要不是刘文轩的那股内劲一直压着他的心脉,只要他一动就会死,不然他会真的跪下来道歉,毕竟脸面和生命相比,脸面要更加重要。
刘文轩放开了这位公子,这个时候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受伤,刘文轩本来就没准备杀人,笑呵呵的道:“看在这位死了的兄各陪我练刀的份上,今日九放过你们,要是日后再有人说你欺压良善,我必将你绳之以法。
那位养鸟的道士在开打了以后就躲在松林边上,一幅生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鱼的表情。
说心里话,这位年轻师叔祖对刘文轩还是小时候那种兄弟之情,尤其是上山练刀以后,更是看重这份情谊。
他赵无极将这风景看了近二十几年,他没看厌烦,不过下不了山,却期望刘文轩能够多来看看他,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过些时日,刘文轩就要出发了,这一次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