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轩接着问道:“你们喝酒的事情下来再说,你说说你们为什么给犯人给酒喝啊。”
狱卒说道:“不是我,那是小个子干的,是他看上那犯人手中的珠子,真的不关我的事。”
刘文轩又问道:“喝酒的途中你们几人可有出去过啊。”
“大人,老赵送来了饭菜之后还和我们喝了一杯,当时这个犯人嚷嚷着要喝酒,小个子就说需要银子买。那犯人就露出来手腕的珠子,小个子这才答应给犯人一碗酒。”
刘文轩站起来问道:“你快说,是谁将酒送道犯人手中的。”
事到如今,这狱卒哪里有半点敢隐瞒,说道:“是我……。”
刘文轩一愣,又点点头道:“去吧老赵和小个子叫来,真想离我们已经很近了。”
刘文轩端坐在天牢中简陋的椅子上,等着那两个人的到来,其实这白鸽师爷之死很简单,这样蹩脚的谋杀手段,呵呵,很明显,他们也是逼不得已了。
小个子本来就是天牢的人,所以很快就来了。
看着端坐在哪里的一袭白衣,一时间不知所措,还是那侍卫呵斥道:“见到少卿大人还不下跪,如此颤颤巍巍,成何体统。”
小个子心下一紧,急忙跪下道:“大人恕罪,小人实在不知道是大人驾临。”
刘文轩摆摆手道:“起来吧……。”
不多久的时间,那位正八品的天牢典狱带着一群人前来复命。
刘文轩直接传来了那位送饭的好心厨子,看着那中年胖子,刘文轩问道:“是你昨天晚上送来的饭菜?”
这厨子回答道:“大人,大理寺上下有规定,谁需要额外的饭菜都需要自己出钱,他们几个昨晚当值,拿来二两银子让小人做些饭菜,当时厨房里已经只有小人一人,也没有人送饭,所以小人就自己送过来了。”
这胖乎乎的厨子又补充道:“不过大人放心,二两银子已经如数交到了厨房的买办手中,小人没有私吞半分啊。”
刘文轩笑呵呵的道:“你倒是机灵,那你看看,可认得这具尸体?”
刘文轩指着白鸽师爷的尸体又说道:“听见当时他还向你讨酒了。”
这厨子急忙解释道:“大人,犯人向狱卒讨要一些酒肉这是常有的事情,小人当时也没有给他酒,是阿三送过去的。”
刘文轩盯着小个子道:“怎么喝了你送去的酒,这要犯就死了呢?”
小个子急忙跪下,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着急的说道:“大人明鉴啊,当时他手中带着一串珠子,那么微弱的光芒下都闪着光,小人一时贪心,就用一碗酒换来了。”
刘文轩问道:“那珠子在何处?”
这小个子狱卒不敢有丝毫的隐瞒,急忙拿出来说道:“大人,就是这串珠子。”
刘文轩拿过来一看,笑呵呵的道:“还是绿松石,你小子倒是眼光不错。”
这狱卒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哪里颤颤巍巍得等着刘文轩这位大理寺主官的处罚。
不过没等到处罚,刘文轩却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们喝的是冷酒还是热酒啊。”
小个子狱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旁的侍卫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不过还是呵斥道:“刘大人问话,还不快点如实回答。”
小个子狱卒说道:“因为晚上风大,我们喝的是热酒。”
刘文轩呵呵一笑,说道:“那个杀死重要犯人的凶手就是你……。”
小个子狱卒吓得一哆嗦,但是抬头一看,刘文轩手指着的方向却是那胖厨子。
那胖厨子露出来憨厚的笑容,说道:“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小人就是在这里讨了一杯酒喝,哪里敢干杀人的勾当啊。”
刘文轩一笑,说道:“其实你真的不高明,如果是我行凶,我会自己将那碗酒递过去,你有意嫁祸给狱卒,但是在本官看来,你那只不过是欲盖弥彰。”
这胖厨子还是不为所动,为自己辩解道:“大人,你看我像是杀人的人吗?小人虽然在厨房,可是让我杀个鸡我都不敢啊。”
刘文轩呵呵一笑,道:“装,你继续装。”
着胖厨子气急了,大声说道:“都说刘大人乃是天上神探下凡,为人间除妖扬善来了,但是今日一见,大人也是一庸人尔。”
刘文轩听见这话之后哈哈大笑道:“庸人尔,说的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这个时候小六子急匆匆的带着一个食盒过来了。
刘文轩看见小六子到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六子问道:“大人,没耽误你的事情吧。”
刘文轩笑呵呵的道:“刚刚好,小六子摆起来,我们边吃边说。”
当菜摆上桌之后众人才明白,刘大人是要重现昨天晚上的场景啊。
刘文轩喝下一碗说道:“真是好酒啊。”
他又看着死去的白鸽师爷说道:“想不想喝一杯啊,这可是南市有名的烧刀子,劲儿大着呢?”
说话间端起来酒碗就朝着死去的白鸽师爷走去,到了尸体边上还做着很多别人看不见正面的动作。
对于别人来说这没什么,但是那胖厨子却心下大惊,因为当时的他就是这样给被折磨成重伤的白鸽师爷带上那串绿松石珠子的。
刘文轩走过来之后对着胖厨子说道:“当时是不是这样啊。”
胖厨子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刘文轩刚刚演示的实在是太像了。
一袭红衣喝下一杯酒之后说道:“你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既然是他做的,直接一刀杀了得了。”
刘文轩不以为意的道:“办案讲求一个证据,总不能无凭无据的杀人吧,这又不是江湖仇杀,快意恩仇。”
一袭红衣瞥了撇嘴,继续喝酒。
刘文轩又看着那小个子狱卒问道:“当时你送过去酒碗的时候,这位厨子是不是动过这个酒碗啊。”
小个子狱卒道:“大人,他没有动过酒碗,当时给犯人那碗酒是他用自己的碗倒下的,当时还说珠子买个好价钱了不要忘记他。”
刘文轩点点头道:“厨子大哥,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厨子心惊肉跳,不过面色依旧不改,理直气壮的道:“即便是我的酒碗倒酒,这也不能说就是我下的毒啊。”
刘文轩一笑,周围其他人也笑了,刘文轩可是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说过这白鸽师爷是中毒而死啊,这句话一出,等于是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