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南无的办公室里青烟袅袅，茶台上的茶宠余温尚存。
“对不起董事长，我让您失望了。”
丁南无闻此并不在意，而是一把将秘书搂在了怀里，
“小宝贝儿，你对不起谁呀？”
“我......我......”
片刻后，丁南无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
“宝贝儿，这个世界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而真的往往你又看不到。”
秘书娇羞中带着些许疑惑，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
“这么跟你说吧，表面上是苏氏赢得了竞标，但实际的出资人是我。”
“是您？那您为何还要去参与竞标？”
“形式嘛，还是要走的。”
“做给那帮官老爷看？”
“不光是官老爷，还有悠悠众口。”
“讨厌！那你为何不早点说，害人家担心了那么久。”
“做戏嘛，就要全套，如果我连你都骗不了还怎么去骗那帮傻子。”
“讨厌讨厌讨厌！你说，你对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傻丫头，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啊，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哼！”
“好啦好啦好啦！快去忙吧。告诉他们，抓紧时间准备，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的。”
“知道了。”
“还有，叫司机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遵命！”
此时的招标现场众人早已散去，可在一间隐蔽的会议室内，另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悄然的进行。
对战双方都是宁德市的大人物，一个是城楼，另一个则是姗姗来迟的丁南无。
“修建地铁是市委市政府今年工作任务的头等目标，我之所以将二位请来也正是因为你们两家有这个实力。但是，地铁不同于商品房，光有实力是远远不够的，我要的是最优化、最完美的施工方案，以及最精确、最合理的施工预算，这样才能确保项目安全、稳健、有序的实施。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
丁南无信心满满。
“领导，这是我花重金聘请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院士亲自设计的方案，无论是施工的合理化还是预算的精确度都是极致的，我相信一定能符合您的要求。”
领导接过方案大致瞄了一眼，随后交给了身后的专业团队。
十分钟过去了，城楼不慌不忙。
半小时过去了，城楼稳若泰山。
......
直至过去了两个钟头。
待领导听取了专业团队的意见后，微微点了点头。
“丁总有心啊，尚禾不愧为我们宁德市的龙头企业，很好！很合理！”
美！绝对的美！此时的丁南无嘴角上扬。
“苏总，你的呢？”
城楼见此从皮包里抽出了自己的设计方案，然后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请领导过目。”
可当领导接过图纸的一刹那，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
“领导，有什么问题吗？”
“你的这份怎么跟丁总的一模一样呢？”
丁南无诧异，本想起身却又坐了回去。
“一模一样？不不不！请领导细看。”
而后专业团队接手。
十分钟过去了，频频点头。
半小时过去了，夸赞不断。
......
两小时后，领导突然间站了起来，
“感谢苏总，感谢苏氏，我代表市委市政府，代表宁德市两千万民众感谢你们。”
此时，一旁的丁南无坐不住了，
“领导，您这是什么意思？”
领导闻言不紧不慢的将两份图纸摆在了桌子上，
“二位请看！这，是丁总的。这，是苏总的。看似一模一样，但细节却出处很大。总而言之，丁总的方案很合理，但苏总的方案却近乎完美，所以，此次竞标苏总胜出。现在，我宣布，宁德市的地铁项目由苏氏集团承建。”
“感谢市委市政府，感谢各位领导，我仅代表苏氏集团向你们保证，在确保安全的前提条件下，一定保质保量的完工，谢谢！谢谢！”
这决定犹如晴天霹雳，这结果好似三九寒风，丁南无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台前，一把摁住了图纸，
“他抄袭！我要控诉，他这就是抄袭！”
此言一出，本以为现场会哗然，但没想到众人却波澜不惊。
城楼见状走了过来，
“丁总，胜败乃兵家常事，别那么大的火气。”
恶眼凝视，
“你小子，这分明是在抄袭我的方案。”
“是吗？证据呢？”
双手高举图纸，
“这就是证据。”
“呵呵！我没看错的话，这份图纸是亨利教授帮你设计的吧？”
震惊，一语道破，
“你......你怎么知道？”
“我的也是，你没发现这左下角的签名都一模一样吗？”
看，细看，仔仔细细的看。接着，国际长途便飞了过去，
“嘟......嘟......”
“hello？丁总。”
呆，惊呆，彻底的亚麻呆，没想到电话那头竟是城楼的声音。
“你......你是亨利？”
“哈哈！怎么？不像吗？”
“你不是......”
“对啊，我的外国名字确实叫亨利，我确实也是麻省理工建筑学院的客座教授，不过我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苏城楼。”
“你......”
“你的那份是我的初稿，我的这个才是成品，对不住啦，丁总。再见！”
心痛，心绞痛，一阵抽搐之后等来了120。
凯旋而归，城阳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可他越接近大哥的办公室心里就越害怕。
“咚咚......”，不见回应，“咚咚咚......”，仍无应答。
这时，秘书悄悄的走了过来，
“主任，董事长不在！”
“我哥......哦不！董事长去哪了？”
“他没说，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好吧！”
这一等便是天黑。
苏宅内，城阳做好了晚饭，他刚准备端上桌门外便传来了声音，
“今晚做的啥好吃的？”
“大哥，你可算回来啦！你去哪啦？”
“我去谈第三个项目了。”
“第三个项目？啥项目？”
“地铁。”
“宁德要修地铁啦？我怎么不知道。”
“这等绝密的消息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
“切！又来了。对了，谈的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
“还行就是可以。”
“拿下了呗？”
“嗯。”
“太好了！政府出资，我们兴建，又可以大赚一笔了，真是双喜临门。”
“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氏的名声，我可不希望等大姐回来的时候看到苏氏还是这般摸样。”
“哥，你太厉害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王炸，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那么多钱你是从哪搞得。”
“丁南无给的。”
“啥？你说啥？丁南无给的？你又在耍我是不是？”
“你看我像是在耍你吗？”
“像，又不像。”
“这叫什么话。还记得前几天王坤是怎么对你的吗？”
“我当然记得，你提他干嘛？”
“等着吧！有他求你的时候。”
“他求我？你没搞错吧？”
“快点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等会等会，你先把话说清楚。”
“我不吃饱没力气说话。”
白眼，一个大大的白眼。
随后，狼吞虎咽。
紧问，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