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轻蔑的笑声在人群当中响起,居中四人不屑的冷哼。
“大神师精通术法和占卜之术,但要说战斗力恐怕连一个普通的壮汉都能将他杀了,你取了他的首级过来,只会让天皇陛下更加憎恨你罢了。”
“我劝你还是趁着天皇陛下没有动怒之前趁早离开,大神师可是陛下非常器重之人。”
去乃小次郎指着几人怒道:“你们这群人都被这老家伙骗了,他哪里是什么都不会,明明是先天境巅峰的强者。不仅如此,他还有六名手下,都是先天境高阶水准。”
院内几人先是一怔,随即疯狂大笑。
“先天巅峰!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能够杀死先天巅峰境界的强者,简直是痴人说梦。给你们三息的时间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们出手将你们擒下。”青袍老者的手已经摸到腰间的剑柄处。
“冲田一郎!你敢?”去乃小次郎抽出那把已经顿了口子的武士刀,冷眼怒视。
“你看我敢还是不敢!”青袍老者刀锋已出。
铛……
双方拔刀出鞘,大战一触即发。
浮云众人这边的增幅已经消失,但却气势更盛。
突然!
一股强烈的波动在院中荡出,冲田四人只觉得后背猛的一沉。
咔嚓!
地面之上的砖石应声而裂,从四人的脚面之下蔓延而开。
浮云紧紧握着双手,眼中既尊敬又向往,他知道是李忘生出手了。
四个先天境的高手,竟然被压的抬不起头来。
之前藤井手下六人被小黑一尾巴甩死没有反应过来,但此时他眼睛却看的真切。
四个在国内有名的高手,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谁?是哪位宗师在出手?”
强大的压迫力压的四人背脊弯曲,只有实力最强的冲田一郎能够勉强抬起头。
大门处走进来一人,只能看见身穿一件乳白色的袍子,手中拎着一个碧绿的葫芦。
冲田头顶一沉,被整个按在地面之上,灰尘泥土钻入口中,但言语间依旧充满威胁。
“不管你是何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参与其中。我们四人仅是先天境中阶而已,天皇护卫可都是先天境高阶之人,更加擅长合击之术,联手之下就算宗师也未必能够讨得到好处。”
“你话真多!”
轰!
冲田一郎整个后背瞬间凹陷,双眼外凸,口腔当中顿时涌出一股鲜红血液。
“大哥!”
“哥!”
“我要杀了你!”
三人见到冲田一郎身死顿时陷入疯狂,双臂撑住地面用力向上顶起。
“聒噪!”
李忘生冷哼,三人双臂齐根尽断。
轰!
院中并排出现四个大坑,冲田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其余天皇卫队个个胆寒心颤,这四人平时可是他们仰望的目标,想不到竟然连人一招都接不下。这等级别的高手,他们上去也是白搭。
虽然手中紧握武士刀,但却气势被夺,眼中已经全无战意。
浮云对着李忘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带着身后仅有的几人迈步向前,经过四人尸骨之时将其头颅一起割掉,与藤井一起的攥在手中。
“今日谁阻我,就是这般下场!”
人群轰然而散,樱花国天皇卫队不战而溃。
浮云放声大笑,直奔大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之上天皇卫队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后方已经是天皇居所,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人群分开,一名身穿黄栌色御袍的男人走出,在他走出的同时周围四个角落顿时出现四道人影,将其护在其中。
“浮云!你要造反?”
男人声音威严,自有上位者气息,正是现任樱花国天皇仁德。
浮云眼中浮现一抹惧意,偏头看到李忘生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刚毅之气。
“父亲!美惠子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将她接回去。另外……”
手中的几颗人头落到人前,阶梯之上的洁白地砖顿时被一抹猩红的血渍所玷污。
“我要告诉你,大神师不可信,他是天照大神的死敌,八岐妖王的族人。”
“胡说!”仁德双目瞪圆,眼中惊惧之色一闪而逝:“大神师我是樱花国的国师,是天照大神的使者。”
浮云指着身后的几名武者:“他们都能证明,藤井自己亲口所说。”
“天皇陛下!藤井的确……”
“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仁德厉喝一声打断去乃小次郎的话,神色看似有些紧张。
浮云见状向前一步,直视仁德的眼睫,声音低沉:“父亲!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八岐妖王可是我们樱花国的敌人,是天照大神的死敌。”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部将目光投向仁德。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仁德眼神肉眼可见的浮现慌乱之色。
“如果父亲不清楚为何要秘密派人去抓一百名阴时生辰的女子,如果不是美惠子被抓,我也会被蒙在鼓里。随意残害无辜百姓女子,这种邪术绝对不可能是天照大神的意志。”
咻!
一道剑光忽然从仁德的身旁刺出,漆黑的剑芒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直奔浮云的脖颈。
浮云只觉得一头荒古巨兽迎面而至,汗毛倒竖,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浑身上下僵在原处,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剑的到来。
“没等人说完话就动手,心虚了吗?”
淡淡的声音从浮云的身后响起,身体的冷意顿时被驱散的无影无踪。
李忘生一个闪身出现在浮云身前,双指伸出将刺来的剑刃夹住。
两指交错,剑刃应声而断。
手中挽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剑刃以更快的速度反射而回。
噗!
黑暗当中一人的身影渐渐浮出,额头被剑刃穿透直至后脑,鲜血伴随着脑浆喷出。
一招!
先天境高手死!
外围的天皇卫队众人只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冰寒之气,死的人可是天皇的四位贴身禁卫。
与掌管外围的冲田四兄弟一样,死的如此随便。
什么时候先天高手竟然变得如此不堪和羸弱,完全给人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