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夏家与胡家在吵得不可开交,只用一晚便传遍了整个古玩街。
夏小年与胡锦合谋想要骗取李忘生钱财,最后闹的财货两空,夏兴德气急直接进了医院,这才让这事暂时作罢,但胡锦已经将话放出,如果夏小年不将东西还回去,他宁可闹的两败俱伤。
云安县医院!
站在病房外能够听到里面的怒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夏小年如同鹌鹑一样,连声都不敢吱。
苏浦与夏兴德相交数十年,不论如何这份情谊是绝对割舍不了的,夏小年做错事,不能怪到夏兴德的头上,该来探望还是要来的。
“滚去将事情处理好,处理不好你就跟你那个爹一样滚出国外永远别回来。”
病房当中又是一阵剧剧烈的咳嗽。
嘎吱……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夏小年铁青着脸从里面走出。
见到走廊当中站着的几人神色难堪。
“哼!”
苏浦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反倒是苏清怡的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让夏小年神色一变。
眼神抬起,死死的盯着李忘生。
“这件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夏小年双目充血,满脸狰狞,死死咬着牙关,还哪有之前那风度翩翩的模样。
反倒是李忘生,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一副云淡风气的样子。
“关我老师什么事?从头到尾他都没碰到过那颗水晶。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虚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令人作呕。”
刚被引领修士入门的苏清怡本就十分感激李忘生,见夏小年出声污蔑立马火力全开,瞪着眼睛怼了回去。
这话不说还好,夏小年听后更是怒急攻心,死死攥着手心,指甲都已经钻到肉里了。
被心仪的女神这么贬低,比他死还难受。
“你小子别得意,别以为有苏家罩着就了不起,有些人就算苏家也得罪不起。”
“你给我等着!”
夏小年指着李忘生,口中威胁。反正他已经撕下了脸皮,也不用装了。
苏浦眉头紧皱,无奈的摇了摇头。
年轻气盛啊,他绝然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进去看看老夏就离开,这云安县,以后还是不来了。”
相交几十年的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谁曾想老来老来变成这样。
一行三人走入房间,夏小年无处发泄一拳打在墙壁之上。
“李……忘……生!”
夏小年含恨从牙缝当中挤出,声音略带沙哑。
愤然起身向医院外走去,从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病房当中老哥俩谈天说地,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两人有意无意的绕过昨晚的话题,讲述着年轻时候的往事。
“夏老哥!几十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你我都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也不知道后面还能活多久?身后事放不下,就算下去了也难安心。”夏兴德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眼中略微带着惆怅。
苏浦爽朗一笑,似乎看的很开,转头看了苏清怡和李忘生一眼,眉宇间尽是喜色。
“人的命天注定,能活多久算多久。儿孙自有儿孙福,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用考虑了,明心跟明林两兄弟接过了你的衣钵,明玉也混得风生水起。再看我这一家子败家子……想想就觉得来气。哎!不……不提也罢。”夏兴德顿觉胸口一阵苦闷,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夏兴德育有一子名叫夏元良,早年跟着他一起在云安做生意,最开始稳扎稳打也算是颇有建树,在云安享誉一时。
后来与此地一个无良商人混到了一起,将一件国宝偷运出国,夏兴德知道以后十分震怒,一气之下将夏元良驱逐出境,让其终身不许回来。
现在夏小年又干出这档子的事,也难怪夏兴德感到绝望。
嘎吱!
房门打开,一脸灰败的夏小年耷拉着脸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回来?”
夏兴德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抓起床边的苹果就扔了过去。
苹果略过夏小年的头顶,重重的砸在墙壁之上。
“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刚才想过了,是我不对,我过来给忘生兄弟道个歉。”
“所有对我的惩罚我都认,这是我应得的。”
“道歉是光说的?有点诚意。”夏兴德气喘吁吁,连连咳嗦。
夏小年来到李忘生面前,郑重其事的鞠了个躬。
李忘生依旧选择性无视,夏小年是不是诚心道歉明眼人都看的清楚,低下的头眼中的冷光别人看不到,但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没那个必要!不想道歉就不道歉,不用这么惺惺作态。”
“烦了!该走了。”
李忘生说着开门走出病房。
夏小年死死握着双拳,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怨恨。
“那个老夏……我也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
苏浦见状也起了身,苏清怡一言不发的也走了出去。
看着苏家人离开,夏小年双目充血,一只手握着病床上的栏杆,捏出阵阵响动。
“怎么回事?”
夏兴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哪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我找了一些道上的朋友,他们原本答应的好好的,但是一听到是苏家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真特娘的怪了!而且那个胡老狗还咬着不放,带人围在店门口。”
“你打算怎么办?”
夏兴霸从病床上坐起,看不出有半分不健康的样子。
“胡老狗真是想钱想疯了,竟然狮子大开口让我赔他一个亿,以为我不知道,那东西不过是他几万块钱收的垃圾货。”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唐寅的画意义非凡,绝对不能从我们夏家的手上溜走。昨天晚上我和你爸接触了一下,这幅画拿到国外至少是这个数。”夏兴德伸出五根手指。
“五亿!”
夏小年双目圆睁。
“这还是保守数字,你父亲在国外经营了这么久的人脉,这次终于能够用上了。只要这幅画送出去,我们夏家以后三代,吃穿不愁。”
“那件东西放好了吗?”
夏小年呼吸急促,身体因为激动和亢奋而微微颤抖:“爷爷放心!那件青铜器已经偷偷放到他们的车上,我已经安排人在高速口守株待兔,只要他们过去,必然会被拦下。”
“好!”夏兴德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的道:“老夏!别怪我,这年头谁都跟钱过不去,友情毕竟是友情,他不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