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和大禹,两国之间是隔着连绵不绝的山脉,平时也算秋毫无犯,但谁能想到以后的事儿?
说不准这次大禹派使臣过来,就是为了试探大商的底线,看看可欺不可欺。
“我还听说,大燕那边也有动静,也想在这次中秋诗会上捣乱。”巴以跟着说道。
大燕?就是那个为了琉璃盏灭了大黎的大燕。
听到这里,叶凌便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多卖几个琉璃盏,小小的狠赚一笔。
“大燕那种地方,虽然地域不广,但却擅长的虫蛊之术。”赵妙儿见叶凌对此感兴趣,就接着说道,“他们所处的地方易守难攻,又多瘴气,尤其是大燕公主,一手蛊术出神入化,不仅能控制人的心智,还能在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听说这次也会跟随使臣前来大商。”
“大燕公主?好看吗?”叶凌问道。
“……”赵妙儿一时蚌埠住了。
都这个时候了,叶凌竟然还有心思关注人家的容貌,不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吗?
“燕赵之地,多出美人,燕国王室更是以貌美著称。”巴中说道,“不过,燕国的美人,虽貌美,但是心狠。”
“燕国之地,大多一生一代一双人。对于变了心的男人,下手极其狠辣。”巴以不失时机的泼冷水道。
“唔……”
他现在已经有两个女人,想要搞定燕国的美人,估计还得再多下点功夫。
随后,巴以和巴中,又向叶凌介绍了不少其他小国的情况, 几个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散场。
“谦王殿下,您……您请留步。”
送走巴中、巴以,叶凌还没迈出大门,就被赵妙儿的贴身丫鬟拦住了去路。
“谦王殿下,我们家姑娘还有别的事相求……”丫鬟犹豫的说道。
果然,刚刚说那么多,都是有缘由,叶凌嗤笑道。
“别的事?”叶凌狐疑道。
只见小丫鬟脸色红红的,脑袋低垂,敛声息气,丝毫不敢得罪叶凌,全然没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才是求人办事的姿态!
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你钱呢!
“殿下这边请。”小姑娘恭敬的邀请着叶凌往内室走。
内室,简单来说,便是赵妙儿的闺房。
当然,对于一般青 楼女子来说,则是接待客人做那种极乐之事的地方。
“哈,什么事?”叶凌打着哈哈,调侃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京中翘楚、不慕权贵的妙儿姑娘要自荐枕席呢?”
赵妙儿那身段、容貌,即便是对上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傅元元,都不遑多让。
可惜了,是个大楚的女人,心眼子又多。
不然他真能立刻带回王府,自己好好享受一番。
“妾身若是自荐枕席,殿下可敢给个名分?”赵妙儿轻笑道。
她现在也算有恃无恐,商皇当初当着那么多人面,不让自己进谦王府,她不信叶凌敢公然违逆圣旨,真把自己弄回去,违背圣旨,自毁前程!
“我爹不让我娶你,做个暖床丫头还不错。”
叶凌装作一副“听话”的样子,满脸的惋惜,看上去甚是滑稽可笑。
“唉,那就有些可惜了。”赵妙儿假意叹息道。
“不过你如果真想跟着本王,倒也不是不可。”叶凌又接着说道。
赵妙儿这个女人,最擅长得了便宜又卖乖!看他不给赵妙儿一个教训?免得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种漂亮女人,他终会拿下!
“殿下可还真会开玩笑……”赵妙儿连忙将话题往回拉。
进谦王府,至少她现在是不想!
她要把面前这个男人的心骗走,彻底的掌握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才能考虑要不要进谦王府!
准确的说,赵妙儿的目标,是谦王妃的位置。不过,叶凌愿不愿意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哈哈哈……”
两人都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是各怀鬼胎,但现场的氛围变得轻松不少。
“实不相瞒,妾身今日找殿下前来,确实有一件事相求。”赵妙儿无奈的说道。
“什么事?”叶凌询问道。
赵妙儿纠结片刻,这才将最近中秋诗会举行,各国使臣要来,青 楼这边也要选花魁、各个青 楼斗法吸引客人的事情和叶凌说了起来。
其他的青 楼花魁,都是红倌人,不仅貌美,而且极有风情,最关键的是能够摄人心魄。
伺候人的本事一等一的,什么长虹卧波、青龙过江、白驹过隙,各种花样的手段层出不穷,每一项绝活,都能带给客人极致的享受。
而赵妙儿,就算是容色倾城,却只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即便能一直吊着客人的胃口,让客人趋之若鹜。
可是男人毕竟是个食色动物,看腻了歌舞表演,纵使要咋那绞消帐中一解疲乏。
可惜的是,春风如意楼里面,除了赵妙儿这个头牌之外,其他的能够让客人解乏女人,都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绝活,留住客人就成了难题。
眼看着中秋诗会在即,楚风如意楼里的生意却不似从前,老 鸨眼看着要逼迫着赵妙儿去接客,做个红倌人。
虽然以赵妙儿的身份,想要脱身并不难,但眼看着刚刚在京城立下安身之所,赵妙儿哪里愿意重新挪动?
她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叶凌的身上,希望能借助叶凌的身份,让春风如意楼再次火起来。
“你想让本王捧你?”
听完事情原委,叶凌的脸上划过一丝丝的玩味。
“妾身知道,殿下不会让妾身进门,可是有谦王殿下的名头,想来也能保小女子在这春风如意楼里安稳度日。”
赵妙儿想了想,思索片刻后,接着道,“若是能借着谦王殿下的名头,多挣些钱就更好了,这笔钱三七分账,我们楼里面得三成,殿下得七成。”
三七分账,赵妙儿还是十分有诚意的。
说完后,还不忘用一双殷切的大眼睛期盼着看,那样子,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投喂小鱼干的馋猫,让人看甚是怜爱,不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