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就给你扣上一个大帽子,这一招,叶凌还是跟定国公等这一群老狐狸学的!
“何为私自?”
“谦王殿下有所不知,老夫早前和瑞王殿下是忘年交,曾经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活。”定国公装作一副十分感伤的样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继续说道,“老夫原本和瑞王殿下有约定,老夫死后,每到清明寒食,瑞王殿下带上一壶酒,一盘子牛肉,在老夫的坟前说上一会儿话……”
“却没想到,如今却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瑞王竟然走在了老夫的前面,真是老天爷不开眼啊!”
定国公一阵子鬼哭狼嚎,竟让本来冷冷清清的瑞王府,变的热闹了好几分。
“定国公这样舍不得瑞王?”叶凌惊讶的说道,“本王还以为,您之前对瑞王避而不见,是因为你们两个不熟呢!”
之前的叶长雨,可是没少去找定国公。
可惜定国公那个时候觉得叶长雨没有用,就一直是避着不肯见人。
这件事,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秘密,为了这件事,甚至京城内还开设了赌坊,猜猜叶长雨过多长时间、去第几回的时候,能够见到定国公。
“哎呦……瑞王殿下,您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啊……”
“您说您平日里最是温和谦逊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病没了呢?”
定国公被叶凌怼的有点说不出话来,索性就直接抱着棺椁大哭,并且用哭声来显示出叶凌的咄咄逼人。
“瑞王殿下呦,您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死的人不是我啊!”旁边的小苏将军见定国公哭的跟真的似的,自己也就在旁边也跟着放声大哭。
“瑞王殿下,您就带小的走吧……”
“啊……瑞王殿下……”
由定国公带头,刚刚还围在叶长雨尸体旁边的那群人,现在竟然全都抱着尸体,放声大哭。
“呵呵,哭的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和叶长雨的关系有多亲近似的?”叶凌冷笑,突然拿起来旁边的锣鼓,大力的敲击了起来。
很快,锣鼓的声音淹没了巨大的哭声。
“你们都别哭了!”
“来人,去准备匕首、白绫、鹤顶红!”
叶凌的声音非常响亮,叶长雨尸体旁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停止住了哭声,不明原因的看着面前这个手拿锣鼓,形象全无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叶凌准备的这些东西,怎么像是要杀人的?
“叶凌,你要做什么?”定国公朝叶凌道,“就算你深得陛下宠爱,此处毕竟是瑞王府,毕竟是在死者面前!你就算是平日里不孝不悌、不知廉耻,也不该在这个地方放肆!”
定国公毕竟是常年征战在外的人,就算是面对叶凌时候,也依旧能摆起来武将特有的款儿来!
“放肆?本王什么时候放肆了?”
瑞王府的下人办事速度非常快,没多会儿,就将叶凌想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一大堆冒着寒光的匕首,又白又长有非常丝滑的白绫,还有量大管饱的鹤顶红,全都不要钱似的送到定国公的面前。
“叶凌,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清楚盘子里面的东西,定国公第一次产生了惶恐。
他手握重兵那么多年,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前线,所有的对手没有一个是不害怕他的,一个个敌人全都是对他闻风丧胆。
就连商皇,对待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怎么?定国公刚刚不还是特别怀念瑞王,想要和瑞王一起死?”叶凌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玩世不恭的挠了挠脑袋,高声质问道,“怎么回事?现在又舍不得死了?”
刚刚哭的声音不是挺大的吗?
真到要你们陪葬的时候,全都怂了?
叶凌的咄咄逼人,仿佛一把面镜子,将面前的这一群牛鬼蛇神照的无可遁形。
“咳咳咳……谦王殿下或许是误会了。”小苏将军清了清嗓子,赔笑着走到叶凌的面前,“家老和瑞王殿下虽然是忘年之交,但是边境也离不开家老,若是家老和这些将士们真的随了瑞王殿下去了,那么边境之地,岂不是便宜了大楚?”
“哈哈,原来是这样,本王还以为,定国公府的人刚刚也就哭一哭装装样子,舍不得陪着瑞王一起死呢!”
叶凌假装说笑,实际上是公然的下定国公府人的面子。
“谦王殿下,老夫之前一直对你礼敬有加,但并不代表,我定国公府就怕了你!”
定国公这些年征战沙场,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来到京城却是屡屡失算,现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叶凌当众打脸,终于是绷不住了。
“怎么?国公爷还想造反?”叶凌丝毫不慌,反而继续激怒对方,“国公爷一大把年纪了,不会就因为本王骂了你两句,就要造反朝廷吧?”
对,他就是骂人了!
而且骂的就是你!
怎么着了吧?
“叶凌,你不要太过分!”定国公勃然大怒,双眼猩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拳头也是攥的死死的!
“是谁给定国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直言本王的名字?”叶凌冷笑道,“难道定国公真的手握重兵,要谋反?”
叶凌再一次的将“谋反”两个字挂在嘴边。
殿下这次是怎么了,竟然主动的“打草惊蛇”?旁边的刘仁有些一知半解,不知道自己家主子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在卖的什么药!
“你……你你你……”
定国公被叶凌气的说不出话来,刚想上去和叶凌拼一个高下,却被旁边的小苏将军拦住。
“家老,此处乃是瑞王殿下的灵堂,您可瑞王殿下相识一场,纵然您心里有气,也不方便在此扰了瑞王殿下的安宁。”
小苏将军上前拦着定国公,小声的在对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定国公的表情顿时就缓和下来,任由小苏将军搀扶着,走出了叶长雨的灵堂。
“慢走哈,不送!”叶凌高声说道,脸上还挂着标准的假笑。
“殿下,您为什么刚刚要那么说?”
对于叶凌的奇怪表现,刘仁表示很不理解!
“对啊,殿下,我看那定国公府的人,明显是从叶长雨的身上得到了点什么,这才那么着急的想要走的。”另外一个心腹也十分小心的凑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