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毒盐矿炼制出来毒盐伤及龙体,不好收场?
叶凌这个智障!叶长风在心里暗骂。
与此同时,商皇身后的户部尚书陈怀,悄悄给的灾民使了个眼色。
“皇……皇上……草民的儿子,确实是吃 精盐丧命的!”
“求皇上给草民做主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哭诉道,声泪俱下,早年丧子的模样,让人觉得无比可怜。
“你说你儿子吃了精盐死了?”叶凌笑着走到那个老头身边,饶有深意的问道:
“本王有一件事不明白,如果本王的精盐真有毒,你身强体壮的儿子,吃了精盐都能丧命,为什么你这个弱不经风的老毕灯却还活着?”
同样是吃了有毒的东西,身子强健的儿子因此丧命,体弱的老父亲却活了下来,而且还面色红润,看上去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不奇怪吗?
“谦王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也死了,再无人伸冤你才满意?”白胡子老头面色一紧,低头哭诉道。
“他就是想抵赖!”瘦骨嶙峋的老头帮腔道。
“哈,是吗?”叶凌说着,扯开了盖住尸体的白布。
几具尸体都是死了不到三天的时间、面色灰白,带着死气。
“凌儿,你是作何?”商皇撇了一眼尸体,不解道。
“父皇,儿臣听说以前吃了天衢毒盐矿产的盐,都是先窜稀,死的时候身体发绿。”叶凌一边说着,又看向那些尸首:“这些人的死状,也有点对不上吧?”
“哼,那毒盐矿出来的盐,以前还有颜色呢,现在不也被你变成白的了!”老头不依不饶、一点都不怂说道,“而且,老夫也不是没事儿,而是吃了肚子疼!”
老者说着,就吃痛的揉着肚子,随后释放出一股非常难闻的气体。
肚子疼,倒是毒盐矿的副作用之一。
“我……我的肚子……”
“哎呦,我的肚子也不好了!”
老头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更多难闻气体蔓延开来。
几个年轻的,也不太行了,接二连三的,又有好几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好在天子的銮驾距离比较远,但群臣闻了这种味道,都纷纷要呕吐。
“谦王殿下还有什么话可说?”户部尚书陈怀从跟随的官员之中走出,用帕子挡着鼻子,质问道,“这些人这幅样子,可都是吃了谦王殿下的盐所致!”
“陈大人,谦王殿下的精盐,可是进献给陛下的!”方岩有些不服气,帮叶凌说话道。
“哼,这万一,进献给陛下的是从别处得来的上等盐呢?”陈怀冷哼道。
这不就是明摆着耍无赖?
如果叶凌真是从别的地方弄来好的盐给商皇,那可就是欺君!
陈怀此言,是要把叶凌直接拍死,不留活路!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拉到一边去,传太医啊。”叶凌最先镇定自若,朝着身后的龙武卫吩咐道。
“让太医瞧清楚了,这些人是吃了泻药拉肚子,还是吃了本王的精盐拉肚子!”
叶凌对于陈怀扣过来欺君的帽子丝毫不慌,更是鸟都不鸟!
商皇还没说他欺君,陈怀算个屁!
反倒是那些在地上的人,听见叫太医来看,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不自然,好像脸上的痛苦也少了好几分。
“你们可要想清楚,凭空捏造、构陷本王,可是要夷灭三族,到时候不仅你死,你家里那些人,也得跟着你一起死!”叶凌一边说,一边走到那个满地打滚的几个老头身边,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那群人。
“天衢县的盐矿,现在一天能产千斤盐,基本上冀州上下都在吃这种盐,真有毒,那就不止死这几个人!这几具尸体是怎么死的,本王也会找仵作验尸!”
“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招出实情,本王或许可以放过你们!”
这群闹事的人看看叶凌,余光又配瞥向陈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谦王以身份压人,让无辜小民如何活!”陈怀见那几个人有所动摇,连忙说道。
“现在陛下就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冤屈就尽管说,此时不说……只怕过了今日,就会遭遇不测!”陈怀说话时候着重加重了后半句。
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灾民如果敢说实话,那就活不过明天。
“事实究竟如何,如实回话!若是查到有半点不实之处,凌迟、诛九族!”商皇释放出的独属于帝王的压迫感,盯着那些人,说道。
明明商皇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却让地上那些人全都打了一个哆嗦。
凌迟!诛九族!
这话出自大天子之口,说不怕是假的,躺在地上的,就有好几个人被吓得直接把持不住直接尿了裤子。
在场的气味,变得非常难闻。
“陛……下,我们……我们只是想混几两银子,没想过构陷谦王呐……”一个便溺失 禁的男人,跪在地上恳求道:“我们不是吃了盐变成这样的……是、是有人指使我们这样做的……”
“大胆狂徒,收受银钱、构陷皇子,所犯之罪、百死难赎!”叶长风闻言厉声呵斥完毕后,又跪倒商皇面前,装作十分真切的样子,说道:“父皇,儿臣恳请将这几个人当场斩首!”
“呵呵,大皇兄为何总是这么着急杀人?”叶凌意味深长道,“该不会是这些人要说出幕后主使,所以心虚了?”
“六弟为何会如此揣测,这些人构陷皇子,难道还不该杀? ”叶长风装作一副兄弟情深而又不被信任的委屈样子,“六弟这样说,属实让人寒心!”
“当然该杀,但是不该现在就杀。” 叶凌说完,顺便看了一旁的陈怀。
此时的陈怀,额头不住的往外冒冷汗,再加上刚刚叶长风的表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何人幕后指使!”商皇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皇……皇上饶命……是……是……”那个老头,朝着陈怀的方向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