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焱得了太后的承诺,也不再多言其它,告别太后转身离去。
傅萱看了太后一眼,太后明白她的心意:“去吧,到时候聪明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好好警醒警醒。”
“是,臣妾明白。”
傅萱得到了太后的许可,顿时满心欢喜,快步追了上去。
苏婳触怒君上,这个时候君上身边正好缺一个可心人伺候,而她便是这最合适的角色。
如今苏婳倒了,淑妃又是个没用的墙头草,这后宫之中还不是她独一份的,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争得过她。
见贵妃也走了,太后身边的福姑姑方才忍不住道:“太后,陆公子要如何安置?可要关起来审问?”
太后看着昏迷不醒的陆景笙冷冷一笑:“不急,先把解药给他,再找个房间让他住下,记住一应吃喝供给都不要怠慢。”
“太后您这是……”
“按哀家说的去做,陆景笙对于哀家还有重要的用处,若这么早把他当做弃子,难保他不会狗急了跳墙向焱儿袒露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的发生。
太后的语气依旧冷冷:“另外记得对外封锁消息,若是有人敢把寿康宫的事走漏出去,哀家绝对严惩不贷。”
“奴婢明白。”
她的儿子她自然了解,焱儿虽同意将陆景笙留在这里,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调查,说不定还会派人来寿康宫探听消息。
只是在她没封住陆景笙的口之前,这里的消息是暂不能传出去分毫的。
苏婳带着玉洁回到了寿康宫,刚一踏进宫门便有人从外将宫门封锁。
善喜本是来迎娘娘的,看到这一幕也吃了一惊:“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留守在凤阳宫,对寿康宫中发生的事只字不闻,但见娘娘带着玉洁去了多日没什么消息,心里也是着急。
苏婳听到宫门关上的声音,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是第几次被禁足在宫里了,她内心已经毫无波澜,甚至都差点要习惯了。
“让玉洁告诉你吧。”苏婳走过善喜身侧,自行进了殿。
善喜又看向玉洁,玉洁却也是皱着眉,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等善喜开口她便抢先道:“先别问我,我也烦着呢。”
善喜一阵挠头,为难不要:“玉洁姑娘,这可是娘娘的命令。”
玉洁虽有些不情愿,但到底是苏婳的吩咐,也只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善喜闻言大吃一惊,还想再多问什么,玉洁却已经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
“别缠着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善喜看了玉洁又看了那紧闭的殿门一眼,满脸担忧,最终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在这一次凤阳宫的饭食用度一律未被克扣,这才让玉洁的心里得到了些许慰藉。
玉洁和善喜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时,苏婳正一手托腮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发着呆。
“娘娘别看了,饭菜都已经送来了,娘娘还是先吃吧,毕竟什么都不如娘娘的身子重要。”玉洁招呼着善喜将桌上的饭菜摆放好,苏婳却依旧坐在窗户边上想着什么,一动不动。
玉洁靠近:“娘娘,君上心里还是有您的,这不咱们宫里的饭菜还是一应如常,一定是君上吩咐了底下的那些人不许克扣娘娘。”
苏婳方才抬眼,看了那桌上的饭菜一眼,却是全然无胃口,只是她注意到玉洁话中的一个细节,不禁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玉洁微微一愣:“这、这还用说吗?那些人是惯会见风使舵的,若不是君上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
苏婳沉默不语,再仔细看着那桌上的饭菜,的确没有消减。只是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冷昊焱的神色,想到他当时的反应,她便忽然觉得眼前的饭菜是那样不真实。
他当真还会吩咐宫人照顾自己?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她满心疑惑,若不是冷昊焱那又会是谁呢?
太后和傅萱也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看她好过。
她正出着神,玉洁却已递上了筷子,催促道:“娘娘别多想了,快趁热吃吧,再不吃就真的凉了。”
苏婳接过筷子,面对面前一桌子美味依旧满心疑惑。
吃完了这一顿,很快又有宫人送来热水,供她梳洗。
一应用度都和平日里一样,没有半点她受罚的痕迹,甚至还有个宫女被安排来为她洗脚,却是没见过的面孔。
苏婳好奇的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从没见过你?”
那洗脚的宫女抬起头,容貌十分普通,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听到苏婳这么一问,她还吓了一跳,惶恐道:“奴婢、奴婢从前只不过是个才粗使宫女,哪有本事来皇后娘娘跟前伺候,娘娘没见过奴婢也不是什么怪事。”
“既然如此为何今日让你来?“
那宫女面露一丝难色,下意识低下了头,却一言不发。
玉洁在一旁看到她的神色,心中明白了什么,不禁道:“定是那些人表面上不敢偷懒,暗地里用这种法子来敷衍娘娘,奴婢想想都有气,奴婢这就是找他们好好问清楚,看谁敢再敷衍。”
玉洁话音一落,那宫女忽然拉住了她,一脸惊恐,哀求道:“求求姑娘千万不要去,若是姑娘去责骂了他们,他们回去定会找奴婢的麻烦的。奴婢不想再挨打,也不想再挨饿了。”
“他们还敢打你?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正好,你不用担心,这次我一定要替你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苏婳正准备拦住玉洁,然而这一次还不等她开口,玉洁便自己停了下来。
玉洁回头看向那宫女,一脸歉意:“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帮你,我家娘娘的冤屈还没洗刷,我也不能给我家娘娘找麻烦。”
难得小可爱会这么懂事,苏婳心里满是宽慰。
那宫女感激的看向玉洁,还冲着她磕了个头:“姑娘的心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人微言轻,实在不敢劳烦姑娘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