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这样,回去多丢人呐,这样想着,我捋捋袖子,今天一定要捉只兔子。就在我信心满满时,草丛里突然有了动劲,我一看,好家伙,看来晚餐有着落了。我悄悄的一步一步靠近,屏住了呼吸,等到了草丛边上,我轻轻地,缓缓地拨开草丛,哇塞,居然是一窝山鸡,下边还有没孵化的山鸡蛋呢?嘻嘻,这下收获不小了,满心欢喜的准备伸手去拿,余光却瞥见,不远处一条青绿色的竹叶青正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只见它的身子已经盘起来了,这是要发起攻击的信号。
“那什么,蛇兄,这个归你吧,我先走了。”我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蓦地,它突然朝我飞来。
“妈呀!”我撒开腿就跑,哪里还管什么山鸡。
“蛇兄,我都不要了,你就放过我把!”我一边跑一边回过头看着后面的蛇兄,好家伙‘咬定青山不放松’啊,这毅力,岂是吾等所不及的。
好在我轻功跟老爷子学的不错,跑了一截子终于摆脱了,停下来以后我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抬起头来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
“呀,这是哪里?”
我张望着四周,这地界是自己没有来过的,估计是被蛇兄追毛了,跑路的时候没注意。我仔细观察着周围,高大的树木、草丛,还有不知名的艳丽的蘑菇,而且空气还弥漫着奇怪的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我循着味道的方向继续往前走,直到味道越来越浓,我有些忍不住,胃也开始有了反应。
但是我感觉味道不是来自地下,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啊,而且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视线受阻,加上荒郊野外,几声虫鸣突然叫起来,吓得我不敢喘气。
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四下看了看,始终找不见气味的源头,眼看天已经黑下来了,白玉般的月亮的光辉洒了下来,树木斑驳的树影落在地上。
我见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转身低头准备往回走,结果低头一刹那——纳尼!
这地上方方正正的是什么!我盯着地上的倒影,这形状!这面积!我脑子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东西。
壮着胆子,我机械地抬头往上看,我能感觉全身寒毛倒竖的感觉,能感觉冷汗从皮肤里一点一点溢出,沿着寒毛不断往下流。
没什么的,没什么的,我不断安慰自己,但是眼睛始终不敢往上看。一点一点,头已经快仰成九十度了,我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样想着,使劲将眼睛猛的一下子睁开了。
惊!我吓得不敢动弹,只见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的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黑乎乎的长方体!这形状,这大小!不是棺材是什么!我瞬间觉得背心都凉透了,冷汗什么的,寒毛什么的,都没有感觉了,全身像是被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
“喂!”后面突然传出一个人声,我一下子就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震耳欲聋,惊起了树上的乌鸦,四散逃离。
“鬼叫什么。”
我一听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转过身一看居然是白无常,见到他我就安心了,立即跑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棺材。
“这这这~~”
见我紧张地结结巴巴,他掏了掏耳朵说:“不用你解释,我都看见了。”
“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棺材啊?”我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挂上去的。只是埋葬的一种形式而已。”
“怎么会挂在树上,真的很吓人啊!”
我惊魂未定,拍着胸脯,不自觉地就躲到了他的身后,瞧着我胆小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我装作没听到,转身往回走,我害怕地拉着他的一角,走在他旁边,不敢回头看。
走了一会儿,见到不远处有火光,我心里大喜,知道已经到了山洞附近了,长长地松了口气。
走进洞里,我从来没觉得一堆火能这么耀眼,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白无常很是鄙视地说我没出息,我懒得和他争论,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他是鬼见多了整天和鬼混当然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试问一个正常人,还是个女人,大晚上的,荒郊野外的,见到头顶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个的棺材,没吓晕都是奇迹了。
不过白无常也告诉我,这是古老的一种祭葬形式,说是这样能让死者升天。不过他随后又否定了这种祭葬形式,他说,这样非但死者升不了天,而且很有可能在不断的日晒雨淋中发生尸变,也就我们嘴里的僵尸。
我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最吓人的还在后头,他说,今夜恰逢是月圆之夜,若是那些尸体里面有发生尸变了的话,估计一会就会出来,跟我们表演一场————僵尸拜月!
偶买噶!我闻言那是惊得立即起身拉着他往外走,说着那还等什么赶紧逃命吧!他被我拉着,却丝毫未动,我催促他赶紧逃命,他挑眉看着我,拽拽地说: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我会答,当然知道啦!可是很吓人啊。我一脸惊恐地样子,可是人家很是淡定的告诉我,要是一会儿有僵尸来偷袭,我得打头阵。不管我怎么狼嚎,人家美其名曰,是这三天训练的考试。
于是我战战兢兢地坐在火堆旁边,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外边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浑身进入战斗状态。
“瞧你那点出息。”某人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抱着双手闭上眼睛休息,干脆眼不见为净。
我想说什么,见人家不打算理我,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