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重新折返回诊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小金昏昏欲睡,而墙壁上则是多了几道裂痕,我发现小金的拳头上还遗留有血渍和伤痕,看样子这应该是他昨天晚上难以忍耐的时候用拳头生生砸出来的。
见我们两个回来了,慧敏对我们苦涩一笑:“你们回来啦!”
“是啊,江沐受伤了,而且现在还被人下了降头,我们现在可能要去一趟无量寺,在出门之前特地回来看看小金,嫂子,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惠敏对小金的心意是有目共睹的,而小金似乎也认可了慧敏。
总叫慧敏队长未免是有些太过生疏,所以我们索性直接改口叫起了嫂子。
惠敏憔悴的,头看了一眼小金所在的房间:“没事,昨晚总算是熬过去了,白天的时候日光能压制着尸气,他也能好过一些,最多还有两夜的时间,他熬过去也就好了!”
慧敏说话间眼睛又红了,而我现在则是有些不太放心把慧敏自己留在这里。
尸毒会一点一点蚕食小金的神智,慧敏他们这个队伍之前在前往古墓对付元代尸王的时候再次损失惨重,致使清风明月两人现在都受了重伤。
只剩下柔宇一个现在还算安全,可柔宇毕竟是这支队伍里的医生,平日里也承担不起主攻责任,现今在这里护理小金她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还是想让张瑞林留下来,可是张瑞林却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说无量寺那边的情况不明,要和我一起探查一下情况。
不过张瑞麟倒是也做出了保证,那就是他白天前往无量寺,晚上一定会回来看护小金。
现在小金和江沐两人双双受伤,我身边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张瑞林一人了,倘若他在跟着我两边奔忙致使他也跟着病倒,那我可就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但是张瑞林的性格实在是太过执拗,任凭我如何劝说,他都不肯留下来。
最终我只能先把诊室托付给慧敏,我则是和张瑞林一同驱车前往了无量寺。
这无量寺距离市区也有几十公里的路,而且山路崎岖难行,我们只能在距离无量寺最近的地方找一个停车场把车先停下,然后再步行十几里山路上山求医。
等我们按照手机上的导航标志找到无量寺的时候,我们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座高大的山门。
山门前有一个小沙弥正在扫地,眼见着我们来了,这小沙弥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扫把:“二位施主,可是来找我师父的?”
这小沙弥生得眉清目秀,可头上未曾烫上结疤,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入门不久。
我对他问道:“小师傅,敢问您的师父是哪位?”
“我师父就是这无量寺的住持,慈贤大师!”
福寿安之前虽然没告诉我,我们来到这里要找的这位大师的法号叫什么,不过他却说那位大师是这里的住持。
现在听着这小沙弥的话,我感觉我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位慈贤大师。
“没错,我们的确有事情要找住持师父帮忙,不过小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师父今天早晨就让我在山门口等候,说是正午之前一定会有人来这里拜访,没想到二位在正午之前果然来了,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二位就请跟我来吧!”
小沙弥转身将我们两人带入到了无量寺中,张瑞林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衣角:“你别说,这无量寺还真是有点意思!”
“咱们两个还没等来呢,这寺内的慈贤大师就知道中午之前会有人来拜访,看来这位大师早已经做到未卜先知了!”
我对他低声说道:“李世,佛门清净之地,咱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还是要小声点,福寿安之前不是说了这位大师佛法高深了吗,能够做到未卜先知想来也是正常!”
现在虽然是初春时节,可是因为这里实在是地处偏僻,而且海拔太高的缘故,所以这寺庙中的松树上甚至还有落雪。
寺庙内到处都种着松树和柏树,大殿中供奉着的佛像也全都是十分威严,俱是怒目金刚的形象。
我们两人跟随着小沙弥来到了寺庙中的禅房,小沙弥把门推开,我们两人就见到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正手捧一只蚂蚁来到门前。
他没和我们三人说话,而是捧着这只蚂蚁来到了门前的空地上,并且将蚂蚁轻轻放下。
等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老和尚这才回头:“二位施主,你们来了!”
老和尚说话时对着我们做了一个稽首礼,我们两人立马还了一礼:“大师,我们两个晚辈有所叨扰,希望您能见谅!”
“没事,两位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不必拘礼,请进吧!”
老和尚欠身将我们两人让进禅房中,转而又对那小沙弥说道:“慧能,赶快去给两位施主倒茶!”
“不用麻烦慧能师傅了,我们两人这次来到这里本就是有事相求,又哪里敢叨扰呢!”
慧能还是去倒茶了,老和尚坐在我们两人面前对我们说道:“老僧今天早晨虽然是料到会有人前来,但却未曾算出二位来到这里究竟是有何深意,不知二位可否明示?”
我和张瑞林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由我来说这次的目的:“大师,我们这次来到这里,主要是为了请您帮忙,让您出面救我们朋友一命!”
“哦?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请这位施主说说!”
“我朋友之前为保一个受人迫害的冤魂而与歹人结怨,现在那歹人从南阳请来了降头师,用一种极为歹毒的降头术害了我朋友,我朋友现在重病在身,命在旦夕,我们两人这次是专门受人引荐专程来这里找您帮忙的!”
听了我这话,慧贤和尚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们这次来到这里是希望我能帮助你们为你们的朋友解除降头术,是这个意思吗?”
慧贤和尚说话的时候一直面带笑容,让我们两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