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虽然向来不忌惮鬼神之说,可是突然看到这一情况也同样是把我给吓了一跳,这一时间我感觉一股凉气直顺着我的后脑席卷而来。
人与人之间的性格各有不同,有的人在恐惧的时候可能会就此变得手足无措。
而有的人在恐惧的时候则会表现的极端愤怒。
我就属于第二种人。
眼看着面前这个流着涎水的鬼魂,我当即指着她的鼻子呵斥道:“你死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非要搞得整个村子都跟着不得安宁吗?”
面前的这个鬼魂显得有些错愕,随后她突然伸出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也就是挥手的这一刹那,我面前的这一鬼魂突然变换了模样。
她再次变成了之前去诊室叫我给他孙子看病的那位老大爷,此时,这位老大爷满脸错愕的站在我的面前:“杨大夫,您怎么了?”
他把我问的一愣,我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看错了,但是我却仍旧感觉那个鬼魂站在我的面前,我现在甚至已经分不清面前的这位老大爷究竟是人是鬼。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刚才好像是出现幻觉了!”
“我感觉你自打到了家门口就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
“没事,咱们先去看看孩子吧。”
这位老大爷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走在前面,把我带到了屋里。
我们这边的布置基本上就是进门便是堂屋,然后左右两侧分别是东西厢房。
至于厨房,则是在堂屋的后方,堂屋和厨房之间会有一堵墙作为阻隔,以免有油烟会窜入到堂屋中。
至于厕所,一般都是修葺在屋外。
有一些比较讲究的人家甚至会把厕所专程修建在院外,以防止夏天的时候院子里可能会有异味。
不过因为老大爷租住的房屋院子比较宽敞的缘故,所以他们的厕所修建在院子里。
我们两人直接进入了堂屋,他们爷孙两人住在东厢房,西厢房则是存放着一些屋主人留下的杂物。
老大爷的孙子此时正趴在东厢房的窗户那里,朝着堂屋张望。
我们进入以后老大爷拎着手中的鱼朝着自己的孙子挥了挥,这孩子十分高兴的直接床从上蹦了下来,然后亲自过来迎接自己的爷爷。
可是这孩子刚走到门口,看到我们两人进入堂屋之后突然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这孩子突然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显得有些害怕。
老大爷开口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爷爷,我害怕!”
这孩子看着我们两人怯生生的说了一句,而老大爷此时则是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怕什么的,这不是昨天给你看病的叔叔吗?昨天你能安安心心的睡觉,不还是多靠这位叔叔了吗?”
孩子点了点头:“这位叔叔昨天的确给我来看病了,可是叔叔身边的阿姨昨天没来过啊。”
说实话,刚才我一直认为我所经历的可能是幻觉。
可是现在孩子这句话刚说出口,我顿时感觉我的心头传来了一阵凉意。
老大爷此时朝着我的身边看了一眼,随后对着自己孙子略有责备的说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哪里有阿姨!”
孩子小嘴一瘪,似乎是有些委屈的想哭,而我连忙在旁边打圆场:“大爷,孩子也是童言无忌,况且孩子现在身体刚刚恢复,您就别说他了。”
随后我放下了身边的药箱:“我看这堂屋的灯光似乎比卧室里面更亮,今天我就在这里给孩子打针吧,然后麻烦您给孩子把药瓶给拎进去!”
我现在已经知道我身边出现什么状况了,我现在很可能是在亲身经历一场灵异事件。
而且不仅仅是我看到了跟在我身边的鬼魂,这个孩子现在也已经看到了。
只不过这孩子年纪尚小,所以还不能清楚地描述。
为了避免把霉运带到他们家,所以我决定在堂屋打针,就不进入到他们爷孙两人的卧室了。
老大爷此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伸手拉开了一旁的灯绳,这堂屋里顿时灯火通明。
孩子也在此时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恐惧伴随着灯光的点亮而消失了。
我把孩子叫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开始配药打针,整个过程都是行云流水,而这个孩子则是一直盯着我的身边看。
本来我的意思是等到这孩子身体康复了再支付药费也不迟,可是老大爷却十分执拗的非要把药费支付给我,还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药费拖到过年实在是不太好。
我刚才给老大爷的全都是一些整钱,而我打针这些成本也就是二三十块,所以老大爷说要去房间里给我取零钱。
老大爷回了房间,而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对面前的孩子说道:“小朋友,你刚才在叔叔的身边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叔叔的身边跟着一个阿姨!”
“那个阿姨长成什么样子?”
“看不清,感觉阿姨的脸模模糊糊的,可是阿姨的脸上却有很多红色的东西,好像是画笔里的水彩。”
孩子终究是年纪太小了,根本分不清那是水彩还是血。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其实他分不清的是人是鬼也好,这最起码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那位阿姨现在还在我的身边吗?”
孩子朝着我的身边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
听到那女鬼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可这孩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顿时把我打入到了冰窟之中:“阿姨现在就在门外等你!”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这孩子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我之前在夹皮沟得到的那颗虎牙现在则是被我放在了诊室的行李箱里。
因为那颗虎牙属于野生动物制品,所以在之前回来的时候我就把那个东西放到了行李箱里,以免过安检的时候会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可谁能知道这辟邪的东西刚刚封存起来随后我就中了招,而且现在这情况完全是敌在暗,我在明,我根本不知道人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