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聊了几句,随后便来到了那顶最大的中军帐篷,虽说这里的阴兵都已经离开,但现在为了安全保证,我们还是决定睡在一起。
这里的皮褥子垫的很厚实,而且还有床榻,我们几人在这里睡的一晚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等起来就闻到了外面传来一股粥香,等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江沐此时正蹲在帐篷外熬粥。
见我出来了,江沐笑着说道:“你小子这鼻子可真是比狗鼻子还灵,我刚熬粥你就闻见了?”
“废话,我都快饿死了,赶快给我盛碗粥喝!”
江沐给我盛了一大碗粥,我则是配着之前带来的肉干美美的吃了一大碗。
吃完之后我才想起来问江沐他是从哪里得来的米?这里的这些阴兵想必是不用吃饭的,他们这里应该也不会有米。
而我们之前这一路上可全都是凭借着肉干充饥,也根本没有米面。
听了我的话,江沐从身旁扯过来一只粗布袋子:“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就在军营门口看到了这只粗布袋子,想来应该是遮阳村那妮子送给他们的。”
我心说这李雪梅倒也不算是个坏人,虽然之前挟持了我,把我们全都从村子里赶了出来,但也毕竟是为了保全村子里的那两枚印玺。
毕竟我和小金当初制定下的计划是准备把这两枚印玺重新交还给这两支叛军,然后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就此离开。
就是因为李雪梅把我们赶了出来,所以我们才误打误撞的跑到了山中,挖到了鲁国公的随身铠甲,这才有了我们昨天晚上巧计劝阴兵的戏码。
我拿着手中的粥碗对江沐说道:“你早晨没看到李雪梅吗?”
江沐摇了摇头,随后有些不解地对我说道:“我看她干什么,难道你忘了她之前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了?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见异思迁,对那个妮子有意思吧?”
我白了一眼江沐:“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阳奉阴违,见异思迁的人吗?我就是感觉那妮子也挺可怜的,想必她昨天应该是一直跟着咱们了,眼见着这里的阴兵都已经被超度,咱们也没有了其他的危险,所以她今天早晨才给咱们送米过来。”
江沐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就别和我提她了,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那我今天这顿饭可就吃不下了!”
见他仍旧是对李雪梅如此抵触,我没有继续提起李雪梅,江沐也喝了一碗粥,随后又盛出两碗粥晾在一旁,等小金和张瑞林起来喝。
我们两人闲来无事便坐在校场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天,说起来我都有些日子没像今天这样晒过太阳了。
和暖的阳光照射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江沐懒洋洋的对我说道:“说实话,你昨天的表现真是不错,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能凭借自己的嘴皮子劝服那些阴兵!”
听了江沐这番话,我无奈一笑:“你以为昨天我不怕吗?我是知道我肯定没办法后退,所以才只能想尽办法去劝服他们,如果不想办法说服他们,那咱们几个的脑袋今天恐怕就得挂在这旗杆上了!”
江沐点了点头,随后感叹着说道:“说起来咱们这一路上都是你们几个一直在照顾着我,我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我现在感觉我连个打酱油的都算不上!”
这应该是江沐第一次如此自嘲,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江沐的眼神此时的确是有些暗淡,我开口对他说道:“谁说你一点作用都起不到的?”
“没人这么说,我就是自己这么感觉的!”
“你一直陪伴在我们的身边就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况且我们的一日三餐不也都是你负责的吗?哪怕是之前你吃野果吃坏了肚子,你也一直跟着大部队的脚步,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我的兄弟肯定不会是打酱油的!”
我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江沐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他笑着推了我一把:“你这么深情的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感觉你gay里gay气的,我可告诉你啊,老子虽然没碰过女人,但老子的性取向绝对正常,咱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也没想到,江沐变脸竟然变得这么快,而且这小子竟然还说我对他有非分之想,我气得抬脚就要踹他,而江沐则是十分灵巧地从台阶上跳了起来,跑的老远。
小金此时也撩开帐篷的门走了出来,眼见着门口有粥,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端了一碗边吃。
我来到小金的身边对他说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好长时间都没睡的像是昨天那么舒服了!”
“今天咱们还要继续去那伙叛军的营地吗?”
听了我的话,小金点了点头:“去还是要去的,否则他们见这边没有动静,今天肯定会过来亲自搜查,咱们总不能在这里被动挨打吧?”
我知道小金的意思,与其被动挨打,那还不如主动出击,反正单凭我们四个人,即便是正面对抗也绝对不是那几千阴兵的对手。
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智取。
而制取的唯一凭证自然就是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既然我能说服郭文翰带着他手下的阴兵前去投胎转世。
那我也应该能够凭借苦肉计让那伙叛军同样去乖乖投胎转世。
小金喝完粥后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随后他十分认真的对我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你了,而且咱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可是关乎到了咱们四个人的性命安危!”
我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小金随后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瑞林昨天晚上强行开阴门可能是累坏了,咱们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我们三人全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去打扰张瑞林,而是选择在这营地周围转了一圈,观赏了一下这周围的景色风光。
等到我们三人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张瑞林已经把那锅粥喝了一个底朝天,而他此时则拿着勺子对着我们满脸坏笑。